“就没人想约束或者解决一下吗？”明空纳闷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一次两次还行，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能让灵犀宗为所欲为。
勾澹有点不好意思，“本质上来讲，我们和灵犀宗是一个阵营的，我们也需要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办事。另外大家也阻止了这种行为，一旦被发现签订了绝斗约，师门都是会直接灭杀的，这导致大家即使被控制了，也会隐瞒。”
……明空无语，感觉没救了。
“是不是还有人上赶着去和有权势的人签订斗约去了。”明空琢磨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了。
“那是肯定的啦，主动依附过来，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另外还可以签订贵贱斗约啊，不用被逼签订绝斗约。”
勾澹又摊了摊手，“我们对斗约有几个俗名，小斗分贫富叫卖力气；中斗分贵贱叫卖身契；大斗分生死叫买命钱；绝斗分生不如死叫买灵魂。”
“我们这些人都想要买灵魂，而下面的人都想只卖身。冰宫不想掺和斗约，所以她就被喜宗和怨门围攻了。喜宗和怨门的人大部分都是狠人，喜宗喜欢签订卖身契，怨门喜欢签订灵魂契约。”
明空看了看勾澹，“那你们冥教呢？”
“咳咳，啥你们冥教，那是我们冥教。名字还是你取的呢。怎么说现在我们也是仅次于灵犀宗的第二上门。冰宫原来是第三的，现在已经跌出了十大了。”
“不要转移话题。”明空还是想看看冥教到底牵扯多深的。
“冥教只签卖身契。不搞吧，灵犀宗和我过不去，毕竟是同一阵营的。搞吧，冰宫和我过不去。毕竟还是我修侣不是。”
“那冰宫为啥还会出现，阻止我强闯灵犀宗啊，她们不是应该乐见其成的吗？”明空道。
勾澹叹了口气，“冰宫以前还是上门，现在冰岛都快守不住了，如果再和灵犀宗闹僵，那冰岛得改名了。在冥灵海里面，还是灵犀宗说的算。”
接着又嘿嘿笑道，“你这一硬闯，冰岛又可以多存活十年了。因为灵犀宗让冰宫出手的条件就是答应帮她们维持冰岛十年。”
明空一滞，冰宫目前这么惨了吗。
“冰宫以心冥为主，她们怎么跌出十大上门了。我根据获取的消息来看，不就是高层死了俩，走了俩吗？”
“冰宫之前比较厉害，是因为澹台雪，呃，也就是我娘，独创了冰心诀还有灌顶术。不食人间烟火，却又能获得社会经历。因此成长很快，大家一门心思修炼即可。”
说到这，明空就能理解了。哪怕澹台雪再厉害，也架不住历史的车轮啊，早晚跟不上社会的脚步啊，所以灌顶就不好使了。另外就是不离开冰宫还好，一旦去往民间，那难免陷入滚滚红尘。
“所以，他们后面渡劫就越来越难了，后继无人了呗。”
勾澹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凡尘现在到底污浊成了什么样子了，心冥修炼只有冰宫还打坐，其他心冥都是历练红尘，所以就必须进入到无冥者的世界里面，玩弄人心，才能提高修为。”
明空略显无奈，神冥的绝斗、心冥的玩弄，都是劣根。“那体冥总该可以自己修炼了吧。”
“体冥当然可以啊，但是体冥喜欢争强斗狠，还没脑子，还不会耍心眼，还贪吃，还好色，都是当打手的命啊。”
……
这修冥者感觉要玩坏这个小世界啊。
“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可以让倪雅开启心冥，自然也能让别人开启。而且你会启冥，应该也会封冥，我期待你的表演啊。”
明空朝着桌子上一拍，干脆我把动植物都启冥得了，省得人类老窝里斗了。让他们和那些山精野怪好好亲热亲热。
“你连和灵犀宗争灵岛，都觉得伤及无辜，你还好把动植物都放出来祸害普通百姓了。大多数人，都做不了好人，也都不做了坏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罢了。痛苦也不过是介于这两人之间来回摇摆。”
明空不想和他讨论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还想再聊些别的，突然脑海中就被灌入了很多信息。
我去，这是谁偷偷给我灌顶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酌情处理了。”
当明空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和雨琳大眼瞪小眼。
灌顶的好处之一，就是让人能够沿着灌顶人的脚步继续往前走，不用荒废时间。现在自己被雨琳偷偷灌了顶。梳理一下，发现，也只是一些基本的常识，说话的能力，思考的能力。倒是剔除的挺干净。当然忠于冰宫、尊敬冰涟相关的东西，都被明空清理了。
“你这样偷偷的给我灌顶，让姥姥发现了，你打算作何解释啊？”
“我也是出生没多久就被灌顶了呀，也没影响啥啊。而且我提前修炼好几年，已经很厉害了。”
明空打眼一看，雨琳确实进步挺快，已经修炼到神冥使了，再努努力就可以达到神冥师了，然后可以再开启其他冥性。
灌顶就灌顶了吧，也不用装啥也不懂了。还麻烦。
“冰涟心冥已废，是啥情况？”
“那是姥姥，是你可以直接叫名字的吗，没大没小。”雨琳跟小大人一样，训斥了一下明空。然后接着说道：“姥姥在年轻的时候，前往元里城渡劫，本来只需要找个心爱的人结婚生子，并抚养成人就算渡劫成功了。谁知道姥姥最后等孩子成人之后，不愿脱劫而归，想要等那个男人死了之后才回归。”
“那就等呗，凡人也没多长时间寿命，最多不过百年。”
雨琳拍手道：“可不是吗，姥姥心冥大成，神冥也接近大成。那个男的对姥姥百般呵护，但就是不死，身体十分英朗。最后还是上任宫主前去查看才知道，那个男的早就开启了三冥，寿元无限。”
“是不是还和别的什么人签订了绝斗约，就是为了不让你姥姥渡劫成功啊。”明空猜测道。
“是的啊，当姥姥得知真相之后，直接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忧。”
雨琳又复杂的说道：“最后还是那个男的，把狂暴的心冥力吸入自己的身体，结果自己自爆身亡。”
“哎呦，我去，这般拼命，都分不清真假啦。”明空都被震惊了。“按照绝斗约的约束的话，那个男的应该接受的是保护、呵护、爱护你姥姥直到永远。但付出生命的代价，会让你姥姥不知所措。”
“哎”雨琳叹道，“谁说不是呢，姥姥修炼的冰心诀在如此刺激之下，又被吸空了心冥力，直接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