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无处安放的婚姻 > 正文 第二十三章人心02
    第二十三章 人心02
    世事就是这样:光有努力还不够,还要比别人更努力。光有比别人更努力也不够,还要比别人更走运。当年的谈笑栽在“机缘”二字,如今的褚丽丽栽在“程度”二字,其实差别不大。只要两人还在这一行,这场战争就会持续下去。有时一致对外比如这个出了问题的合同;有时你死我活比如这个客户的归属。谈笑今日的“胜利”也不过是替褚丽丽擦了屁股,只要褚丽丽把牢她的客户,谈笑便没什么便宜可占。但是,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两个人又都是聪明人,那么下一场战争的序幕就已经拉开了。
    看着褚丽丽不甘心地放下卷宗,谈笑微微一笑,说:“谢谢,辛苦了。对了,如果方便能不能把客户约出来见见,看看这个事情究竟怎么办”
    褚丽丽说:“不用吧,宋白不是说他们不会追究我们吗”
    谈笑说:“说是这样说,人家看在宋白的面子上当然不会说我们什么。但是我们也要有诚意,错了的要道歉,说明原因。如果不是我们的责任,当然更要说明。”
    褚丽丽有点儿赌气,“明摆着的,谁都会说是我们的错不是自找没趣嘛”
    谈笑弹弹卷宗,依然笑着,“不一定吧还是约出来聊聊吧。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我好安排事情。”
    褚丽丽眨眨眼说:“他们很忙的,万总还在出差。”
    谈笑拿出笔点着台历的时间表说:“万总是正头,主管法务的韩总也出差吗你去问问他的秘书吧。我接下来有个会,大约一个小时,你发邮件约时间吧。”口气没得商量,头也不抬地交代完就开始自己手头的工作。
    褚丽丽咬了咬嘴唇,转身出去。
    开完会。谈笑收到褚丽丽的邮件说韩总没约上,等下她会继续约地。谈笑拨通褚丽丽的电话,“韩总身边刘秘书的电话你有吗”
    褚丽丽说:“这样直接问日程,恐怕不礼貌吧”
    谈笑说:“我们只是预约一个时间,这样吧,你直接和刘秘书谈,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
    结果很快出来,褚丽丽约的是下礼拜三。不算周末,还有七天。谈笑眉头微皱,嘴里却说:“好啊,真是不错。还是你厉害,总算约上了。这样吧,既然时间这么充足,不如叫上宋律师,也显得我们郑重一些。”
    褚丽丽有些不以为然。“不用吧,一个租赁合同而已。”
    谈笑并不反驳她,“你说得也对。这样,我去问问宋律师,让他自己决定好了。”
    褚丽丽忙说:“哦。我来吧,我正好要跟他汇报工作呢”
    “ok,麻烦你了。”谈笑答应得爽快。
    宋白办公室里,褚丽丽汇报完工作要出门的时候。好似不经意地问:“哦,对了,那个合同的事儿,您要不要见见韩总”
    宋白还沉浸在方才汇报的工作安排里,一时没反应过来,“韩总哦,不是有谈笑吗你们忙吧,有什么需要我push的再说吧”
    褚丽丽转告谈笑。宋白说他不去了。谈笑也没有说什么。但是,褚丽丽心里总有点儿不踏实,生怕自己又被她算计了,可又拿不住把柄,忐忑之间生出丝丝无明火,烧得心里难受。
    谈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地理由要求宋白过去,她只是觉得如果宋白知道这件事,可能比不知道更好。因为这就意味着。至少宋白是同意见面的。否则他就应该阻拦。万一有什么问题,谈笑至少还可以拉出宋白来。说“这可是你知道的”,减轻一下责任。谁知道下一个犯错误的会是谁
    谈笑的经验是:不怕犯错误,就怕没人担。天大的娄子,上面有人顶着就没事儿。芝麻粒大的错误,没人扛着都有问题。这不是什么好经验,却是自保的护身符。即使是最强调单打独斗地律所,在争夺客户资源的过程中,也需要太极功夫。
    当然,谈笑和那些靠“太极”吃饭的人不一样。她是真的要解决问题。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谈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见韩总见了之后怎么说需要哪些信息,又传递哪些信息
    褚丽丽也没闲着。
    很快,大家就都知道宋白是谈笑地同学,似乎两人还有些“旧情分”。但是谈笑素来与大家不远不近,人们也不敢乱开玩笑。宋白虽然待人和善,内里总有点儿拒人千里的清高。那些有些“猥亵”的玩笑,不是特熟的人不敢乱开。所以,大家只是私下里观察着,谣言还没成气候。
    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谈笑终于在“无意中”听到人们的议论。虽然不在乎,可是这一次却格外的别扭。她鬼使神差地给陆枫发了一个短信:“方便的话,打我所里电话8xxxxxxx,我有点儿事。”
    陆枫中午休息,看到短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照着号码拨过去,那边是自动转接,要拨分机号。陆枫这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谈笑的分机,只好拨零转人工。前台照例查问陆枫的身份。陆枫犹豫了一下,想起过年时的诸般罅隙,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怨气,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谈笑的丈夫。”
    那边立刻传来倒吸气儿地声音,然后是带着一点点压抑的兴奋,说:“啊原来是谈律师的老公啊请稍等”
    谈笑接电话时,没有关门。小前台到pantry打水,却走近褚丽丽的工位,原本嗡嗡响个不停的大办公间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又低声响起来。
    那边陆枫在问什么事情,谈笑说:“没什么,就是家里的装修快弄好了,这两天你的邮箱好像满了。发的邮件总被退回来,查一下吧”她地声音低沉柔婉,“查一下”三个字似乎有些撒娇地味道,好像怪陆枫为什么不仔细些,连她的邮件都不收。
    陆枫愣愣地问:“你怎么了”
    这回谈笑真地笑了,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消受女人味儿的“没事儿,这两天气温不稳定,忽高忽低的。昨天妈给你做了两件棉夹克,让你平时穿。我今天给你寄过去了,你记得收一下。”
    陆枫觉得谈笑真是大惊小怪了,“哦,就是这个啊知道了,我当什么事儿呢”
    谈笑突然有些恼,声音略略提高,“大事小事终究是个事儿。你的手机又不是总开机,万一错过了退了回来多不好。”
    陆枫一想,也对。谈笑是不在乎再寄一次的,不过自己老妈那儿不定又会抱怨什么。
    上次寄的东西就被退了回来,虽然是因为谈笑把地址写错了。可也惹得陆妈妈私下里抱怨了好长一段时间,说谈笑办事不牢靠,一点儿不想着家里,粗心大意弄得陆枫都不敢接老妈地电话了。
    陆枫不在乎谈笑是不是仔细。只要她能照顾好自己,不像别人那样哭哭啼啼地拖老公的后腿,他已经谢天谢地。当然,如果谈笑偶尔“拖拖后腿”,其实也不错
    陆枫说:“好吧,我让他们留心点儿。还有,你别弄那种只要本人签收的快递,要那种要是我不在。别人签收也行的。”
    谈笑说:“那不是你妈心疼你,怕带的东西没等你看见就被别人吃光了嘛好吧,好吧,我会注意的。”
    陆枫觉得今天的谈笑很特别,好像急于想证明什么,但是隔着一根电话线,实在看不明白,只好问:“你真的没事儿吧”
    谈笑脸上已经火辣辣地了。“没什么。没事儿。你忙吧,我挂了。”
    “哦。”陆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你手机怎么了”
    谈笑看了眼手机,说:“静音呢”
    陆枫知道谈笑经常有一些可有可无的会,手机开在静音状态,然后自己去干别的事情,也没起疑,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谈笑收线时瞥了一眼外面,正好看见褚丽丽的脑袋倏地一下缩进格子间里,心里多少明白谣言从哪里来的了。不过,这个电话之后,谣言应该会少一些吧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关系不错地。
    想到这儿,谈笑心里又有些堵,这个大家肯定是包含宋白的。不知道为什么,谈笑越来越不想在宋白面前提到自己的家庭,或者陆枫这个人。很难说,这样做是为什么,或者是对还是错。只是一种冲动,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的冲动
    谈笑心里憋闷,早早地离开律所。到利宝行看了眼宝马,想着那么多钱砸进去,功能可能和自己那辆小车差不多,有点儿心疼。出来后看看时间还早,转到中关村购物街,去家乐福买了一箱二锅头。
    前两天,陆妈妈和大院里地人聊天,“无意”中知道陆枫的部队最近有调动,就动了心思。在儿子的工作问题上,陆爸爸恨不得昭告天下断绝父子关系。陆枫天生怪骨头对任何人都灵活得可以,唯独对自己的老爸寸步不让。难为了陆妈妈,一头儿子,一头老头,两头操心,两头不落好。
    昨天,谈笑回去的时候,陆妈妈拽着她唠叨了两个小时。谈笑知道,部队淘汰人也很厉害。陆枫那么要强,那么喜欢部队,早早出来肯定不甘心。两个女人聊着聊着,就聊到管这事儿的主官。那人是刚从别处调来的,陆妈妈和他也不熟。只是从那人的老上级那儿模糊了解到他喜欢喝酒,尤其是二锅头,还得是高度地。谈笑对陆妈妈说,我们把酒拿到陆枫的部队里去,多送一些,见者有份。拿的人多了,就算那人闻到味儿,拿了也不算什么。陆妈妈奇怪,“那大老远的,怎么闻味儿啊”
    谈笑说:“自然是有心人拿到他鼻子底下。”她想,不管是部队还是地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是永恒的。陆枫如果提拔起来。原来的位子自然空出来,同时和他交好的人也有个照应。就算他不动,总会有人活动地。
    陆妈妈眨眨眼,还是不太明白。谈笑就把这道理讲了一遍。陆妈妈半信半疑,但是得道升天地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好吧,陆枫也是个硬脾气地孩子。这事儿就看他怎么看了,求升官发财。他肯定不去,但是找人喝酒,他倒能上杆子追着”
    谈笑没觉得二者有什么差别,结果都一样和上级拉近感情。很多话不用说也明白。
    谈笑把车拐进大院,想起陆妈妈最后一句话:“笑笑,我一直以为你很烦这种事情。没想到真没想到。”
    谈笑动了下嘴角,她这叫耳濡目染,不管她多么嫌弃、鄙夷、唾弃那个男人的行为。这种影响早已经烙进她的思想。
    这一点,她很清楚,也很无奈。
    不止一次,谈笑清楚地看到,自己是如何用双重标准来处理与那个人的关系的。一方面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否定那个人地一切。另一方面同样的行为,自己做起来却毫不理亏
    以前,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并刻意地标榜着与他的不同。但是慢慢地。随着那人的远离,家庭的阴影越来越淡的时候,那人的影响却越来越显著。开始,谈笑只是以“生活比人强”来安慰自己,后来她终于承认,自己虽然不会像那个人那样过分,但也不会像妈妈那样干净。
    车拐过一个小花园,前面似乎没有车位了。谈笑找了个空当。把车停下。拎着酸奶,慢慢悠悠地往陆家走。陆家的楼不高,在一堆高楼里显得不那么起眼。刚绕过花园里地雕塑,谈笑突然停住脚步。侧前方那辆黑色奥迪的车窗开着,能看见一个女人的侧脸苏阿眉。
    她来干什么
    谈笑只觉得身体跟开了闸似的,血呼啦啦地向上涌,几乎要把天灵盖掀开
    深吸一口气,谈笑站在雕塑后面观察了一会儿。似乎她在等人。看她张望的方向。正是陆家地那座小楼。谈笑死死地屏住呼吸,她怕自己一旦呼出气来就会控制不住地跳出去。把那个女人撵走
    时间不长,小楼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人声由远及近,奥迪的车窗迅速关上。谈笑循声望去,正看见陆爸爸和陆妈妈陪着一个人走出来。
    那个人,去陆家干什么
    最最奇妙的是,那人准备上车地时候,从司机位置出来给他开门的竟然是周嘉
    谈笑耳朵嗡嗡嗡直响。奥迪车从她身边开走的时候,从侧前方的挡风玻璃处可以看见副驾上还坐着一个人。换作别人,或许看不清脸面,但是这个人妆化得太明白了,而且谈笑也太熟悉她的妆容了,所以一眼就认得真切
    苏阿月
    这帮人来干什么
    谈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后槽牙发出轻轻的摩擦声,分外恐怖。陆爸爸和陆妈妈已经回去,谈笑想起要迈步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跪坐在地上。明明心里恨得痒痒的,脸上却湿漉漉地一大片。
    不是早就不在乎了吗其实她一直不在乎苏阿月的那个电话其实她一直相信周嘉的保证其实其实她一直恨得很
    谈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慢慢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娇娇吗你有空吗一起吃晚饭吧。”
    “周嘉一直和苏阿月在一起,你知道吗”上岛咖啡的一个角落,谈笑面色阴沉。
    那娇倩机械地搅动着手里的塑料棍,半天才说:“那有什么那不过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做几年难道要演一辈子的戏吗”谈笑已经平静下来,整张脸在晦暗的灯光下黯淡无光,连说出来地话都透着彻骨地阴冷。
    那娇倩不敢看她,嘴唇微微发抖,喃喃地说:“不会的。男人,身边总需要真正对他好地人。他会理解我的。我相信,他也是人。也有孤单,也有害怕,也要人陪要人陪地。”
    谈笑冷笑了一声,苍白的嘴唇像雾天里的弯月,看起来是那么模糊不清,“你别忘了,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也别忘了,这世上不只你一个愿意陪他的。你就愿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等着他需要你的时候吗一直等到你肉也枯了。心也干了,身子也冷了,想给他也给不了的时候,像块破抹布一样被他扔在一边吗娇娇,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你还是我认识地那娇倩吗”
    玻璃桌上划过轻微刺耳的摩擦声,一面打开的银色小梳妆镜被推到那娇倩眼前。谈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挑衅。“你还敢看你自己吗”
    那娇倩犹豫着,细长的手指在镜面上滑动,保养得宜的指尖连通着手背,根根青筋挡也挡不住地弹出皮肤,透着狰狞。
    良久。那娇倩啪的一声摁住镜子的小盖子,声音略微发抖,“那怎么办像你妈妈那样闹,还是像你一样退出”她地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声音除了发抖倒还清朗,“我爱他,离不开他。你要我怎么办”她猛地抬起头,两眼直勾勾地瞪着谈笑,大大的黑眼珠好像要从眼眶里掉下来,整个人却是豁出去般的决绝就算前面是悬崖,是火海,是刀山。她也别无选择
    谈笑慢慢地伸出手,理了理那娇倩的头发,黑亮卷曲的头发被轻轻拉直又弹起。只是一个简单地动作,那娇倩眼中已没了那般决绝,一股蒙蒙雾气迅速笼住双眼,很快变成大雨滂沱而下。
    谈笑收回手,任那娇倩埋头痛哭,只是偶尔拍拍她的肩膀。为她顺顺哽咽的呼吸。并不多言。她不需要眼泪,很早以前就不需要了。
    其实。苏阿眉也教给她一些东西,比如忍像伺机而动的蛇,就在别人最脆弱最不设防地时候,发动最致命的攻击。而她,这么多年,这么远的距离,似乎也没有忘记最初的
    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复活,变成冲动,在她体内叫嚣着冲撞着,愈来愈强大,直到无法控制
    谈笑搅动眼前的番茄鲜榨汁。良久,那娇倩才平息了哭泣,幽幽地说:“你想干什么不是不想理吗”
    谈笑挑起吸管,看着鲜红细碎的固体裹在液体里一滴滴地滴下,说:“今天我看见他们去陆家了。苏家那两个人,周嘉还有那个人。一起的,我看见了。”她深吸一口气,“怎么找到地址的我不记得告诉过你。”
    那娇倩咧了咧嘴角,“我就知道我在你那儿是一点儿信用都没了。不过,这次你真是冤枉我了。周嘉从来不让我知道他想和那个人做什么,我知道地那点儿东西都是听来、看来、偷偷找出来的。”
    说着那娇倩一歪头,“偷偷找出来”几个字说得有些异样。谈笑闻声抬头,正对上那娇倩的眼睛,两人不约而同地冷笑了一声。
    那娇倩说:“我不会像你妈那样,只知道以硬碰硬,最后弄得自己”谈笑低头,那娇倩不再说下去。
    谈笑说:“是,你比我聪明。一直以来,你都比我聪明,也能想得开。”
    那娇倩点点头,“有时候我在想,最好让周嘉阳痿,或者全身瘫痪,这样他就永远不可能离开我,也不会再有女人对他虎视眈眈。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男人,不在乎他是不是健康,只要他是周嘉,他就永远是我的”
    谈笑斜眼看她,眼神闪烁,一会儿又向另一边看去。
    那娇倩继续说:“你说得对,我不能坐以待毙。泥菩萨还有几分土性,何况是我所以”
    “所以你偷看周嘉的文件、账本,甚至找到了他的密码箱”谈笑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向右边斜斜上挑,嘲讽着又羡慕着。
    那娇倩点点头,坐直了身子,“他以为我为他昏了头,却不知道为了得到他,我能忍让多少就能狠多少cheers”她抿了口杯中的酒。
    谈笑说:“我能用吗”
    那娇倩摇摇头,“不,现在不能。周嘉的事我来处理,我不会帮你。他是我地,我爱地就得让我来毁。就算他被枪毙了,我也得找到打碎的骨头拼完整了带回去。”那女人表情坚毅,一字一句,仿佛石头上刻下地字清楚,,冰冷永久
    谈笑说:“好吧,那以后我的事”
    “我不会再把你的消息告诉他了,以前只是觉得他喜欢你。其实,我觉得你若真能降服他,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现在看来,他更想跟着那个姓苏的走。”
    谈笑说:“他眼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所有的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两个概念有用的,和没用的。”
    那娇倩点点头,苦笑着,“那正是我要努力的。”
    谈笑说:“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的那个公司的事儿苏阿月做副总经理的分红公司。”
    那娇倩眨眨眼睛,突然笑了,“天我以为你真的忘了呢你想要什么”
    “所有的。”谈笑斩钉截铁,“明天我和陆枫他妈去趟部队,回来怕是晚了。后天,你能拿到吗”
    “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当初说算了的时候,我还挺遗憾的。”
    谈笑舔舔嘴唇,“说你的条件吧。”
    那娇倩收了笑容,仔细地看了看谈笑,然后说:“你发誓,这事儿绝不牵扯周嘉”
    “发誓”谈笑哧了一声,“你信吗”
    那娇倩说:“用你母亲的名义,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