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始终是昏暗无光的,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她只觉得腹中饥.渴,提不起力气来,任由狱卒粗鲁的拖着她。()
    走在过道里,又经历了一便来时的情景,耳边全都充斥着求饶声,甚至有人突然抓住她的裤脚。
    可是现在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被狱卒带到一扇铁门前,狱卒将门推开,又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咖“进去”
    苏沁凉脚下踉跄,进入内室中,房间里仍然昏暗,比之外面也好不了多少,四面墙壁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刑具,看的触目惊心,苏沁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些刑具上散发出着阴森气息,不知它们断送了多少冤魂,都能闻到上面浓厚的血腥味。
    聆苏沁凉傲然的立着,看向高高在上的主案,他穿着藏青色的官服,台案上点着一盏灯,照着他严肃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森。
    “堂下所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主案大喝一声。
    苏沁凉抬头,不卑不亢的说:“本宫乃当朝太后苏沁凉,紫金律例,堂上可不跪。”
    “砰”主案惊堂木一拍,横眉怒瞪,“大胆罪妇居然还跟本官摆架子,你可知罪”
    “不知,本宫何罪之有”苏沁凉反问。
    “还敢狡辩你派人刺杀皇上,毒杀佟妃,罪犯滔天”主案喝道,“你若老实招来,自可免去皮肉之苦,还不从实招来”
    “我是遭奸人所害,我与皇上情同亲生,怎会加害至于毒害佟妃一事,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承认”苏沁凉语气坚决的说。
    啪
    主案突然将一个小油纸包扔到地上。
    “这就是从祥凤殿搜出的毒药,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解释”主案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将毒药藏到她的宫内再搜出来,这种伎俩老套倒也实用。
    “还不承认给我大刑伺候”主案厉声说。
    只听到桄榔桄榔的声音,那些狱卒开始挑选刑具。
    没一会儿,狱卒就拿来一个木盘,上面摆着穿了粗线的竹夹,竹夹有些地方被磨损的已经退掉了一层皮,纹理间还留有早已干透的深红的血迹,单单只是看着都毛骨悚然。
    狱卒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将竹夹套在她的指上。
    “听闻太后娘娘琴艺非凡,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早早承认了吧。不然行了刑,太后娘娘这手也就废了,以后可就没有机会再碰琴了。”主案说道。
    苏沁凉咬紧牙关默不作声,手指感受着从竹夹传过来的冰凉,却坚决不再说话。
    “冥顽不灵用刑”主案喝道。
    两名狱卒分站在苏沁凉两边,分别拉动两头的线绳。
    在竹夹夹紧手指的那刻,钻心的疼痛便如波涛般汹涌传来,一波又一波,一次疼过一次,那疼痛焚着心,嗜着骨,指骨都要被夹断似的。
    十指连心,指上的疼痛瞬间传到心窝,犹如刀绞,又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啃噬着,千万把小刀在不停的削着她的骨肉。
    苏沁凉闷哼一声,牙齿拼命地摇着唇,不让自己喊叫出来,疼痛本就难忍,饶是她再坚强,眼泪也忍不住的滴落,整张脸因为忍受着莫大的苦楚而涨的红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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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一波又一波的传来,好像永不停歇一般,现下她连咬唇的力气都没有了,牙齿拼命地打着颤,血腥流入口中。
    腥红的鲜血啪嗒啪嗒的滴落到地上,也分不清是来自于手指还是嘴唇,只觉得有粘稠的液体从嘴角滑下,经过下巴,滴在地上,衣服上,绽开一朵朵猩红的花。
    长指上的鲜血也顺着手指往下滑,染红了指甲,一双手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终于,忍不住这剧痛,她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可是会让她轻易的昏厥也便称不上酷刑,“哗啦”一声,脑中一片混沌的她只觉得整个人如置身在冰窖一样,浑身冰冷,噬骨的寒意如滔天的巨浪向她袭来,她不由自主的睁开眼,全身湿哒哒的,竟是被人泼了一盆的凉水。
    “你招是不招”主案怒瞪着她吼道。
    苏沁凉跪坐在地上摇摇欲坠,意识早已被疼痛取代,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她如此,主案冷笑一声:“哼还嘴硬,继续用刑上竹签”
    此时她的双手早已痛得提不起一点力气,任由狱卒抓着她的手,一碰到红紫的双手,钻心的疼痛马上又传来。
    她眼泪扑簌而下,手指被执起,被削的尖尖的竹签就抵在她的指尖,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动手”
    主案一声令下,竹签便狠狠地刺入她的手指,一直到刺到她的骨头无法再深入才停止,就这样不停地刺入,每一下都朝着她皮烂的地方刺进去,一针又一针,一次深过一次,痛得她几近麻木。
    她眼看鲜红的血液从指尖一下一下的滴落,终于忍受不住这苦楚,在一次昏厥了过去。
    主案看着昏厥的苏沁凉冷冷一笑,说道:“罪状都拟好了吗”
    “拟好了,请大人过目。”
    主案接过状纸,看清上面的一条条罪状,满意的交给狱卒。
    “让她画押”主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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