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离婚后前夫一败涂地 > 正文 第90章你好,我是你男朋友
    南嘉突然钻出来,将众人都下了个机灵,不论是陆靳北还是祁言,双眸皆是睁得大大的的。愣神看向南嘉。
    “南南,南南,我是靳北。”
    陆靳北忙出声喊她,谁知紧接着而来的,是南嘉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挥下来,瞬间落在他皮肉上,衬衫都破了一些。
    陆靳北偏头咬牙忍着疼。
    “找的就是你,陆靳北,拿命来!”
    话闭,又是一鞭又一鞭打下去,叫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有些恍惚了。甚至祁言都有点懵,虽然她喝下了那药,但药效还没那么强。
    她还能喊出陆靳北名字,证明她记得陆靳北。难道是那一段记忆太过于痛苦,所以她只记得那一段痛苦的回忆了?
    这也不无可能。
    于是祁言在旁边悻悻开口添油加醋:“余生,你还记得是谁关了手术室的门吗?就是他,你面前这个人,砰!产房爆炸了!”
    “一个都不留”
    这句话,在南嘉脑海中来回游荡着,如同魔咒,她好想摆脱,可越挣脱越是落入一个更深更黑的深渊,仿佛有无形的粗绳扯着她回去。
    一个都不留。
    一个都不留。
    她耳边回旋着这句话。她痛喊“啊”,一下一下大力挥在陆靳北身上。
    “南南,南南,冷静,冷静。”
    陆靳北不是害怕被她打,哪怕今天死在这里,死在她手里,他也心甘情愿没有半句怨言,但他看不得南嘉因为仇恨因为药物,被折磨成疯魔的样子。
    他拼命挣扎着,想阻止她,想安抚她情绪。这样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几乎可以说伤害时很深远的。
    但面前的人杀人嗜血一般凶狠,原本星亮的眼,现在也充血了。如同一个恶魔似的,叫他痛心。
    “对,就这样,再使点劲儿,你想让他死吗?想让他为那一场爆炸血债血偿吗?想还给你自己和肚中的孩子一个公道吗?大力点,再大力点,没吃饭吗?”
    祁言还在旁边鼓吹,陆靳北咬牙恨得紧,恨不得把他当长沙了解气。
    可体力跟精力全都在慢慢耗尽,血流不止。他身上原本的衣衫早已不成样子。叫人看得一片触目惊心。
    “姓祁的,你最好祈祷老子今天就归西,不然我绝对要你千倍万倍还回来!”
    “好啊,随时欢迎。”祁言冷眼盯着他,不屑一顾道:“不过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挣开这些枷锁,你连这个能力都没有,画这么大一个饼是想把我给压死吗?
    不过,你也真失败,口口声声爱的女人,一心想置你于死地。你不是好人吗?怎么好人还能跟自己妻子竖这么大仇恨?
    那一场爆炸案,其实你真的就是主谋吧?陆靳北,难道你们陆家的传统,便是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吗?嗯?”
    “过来我告诉你。”陆靳北说。
    南嘉被人顺势叫停,有人在边上抓着她。她力气也用的一干二净,现在整个人都靠着墙瘫软地慢慢跪坐在地上去。
    陆靳北。
    你怎么还不晕?
    眼看着祁言就要走到陆靳北面前去,陆靳北顺势“呸”一声,一口带血的唾沫全吐在祁言脸上。
    “陆家向来不收留教育不了的畜牲!”
    “你!”
    “陆靳北,你才是畜牲!!!”祁言手都挥到半空中了,紧接着随着小五一声“老大小心”,被小五往边上拉开一些。南嘉一鞭子又挥上去。
    她蹒跚着站起来,又是好几鞭下去,终于陆靳北头一下子凑下去,陷入昏迷。
    南嘉见状,才敢松下马鞭子,任凭它落在地板上或是边上人的鞋上。
    自己也缓缓滑坐下去。
    祁言刚从惊恐中回过神。
    “你这女人!妈的你故意的吧!”小五迎上去,将南嘉从地上拉起来,一巴掌挥在她脸上。还想继续打,却被祁言在后面抓住。
    “退下。”
    “老大,刚刚都差点打在你身上去了!”
    “退下!”祁言却再次发声,这一次声线更沉了,叫人不得不退缩。
    小五有些不满地应了一个“嗯”字,退到后面去。换成祁言上前捏住她下巴。他没说话,只是捏着她下巴从她怒火还未消散的双眸一直盯到那樱红的小唇。
    不知为什么,他竟在刚刚没有让小五动手。这要是换成别的情况或者另一个人,他早就不会这样宽容大度了。
    “消气了?”他冷不丁问一句。
    南嘉现在精神却不佳,后来还未回应他的话,整个人便往前一倒。
    倒在祁言肩上了,带血的脸和嘴唇,全部贴在祁言干净的衣服上。
    晕过去了。
    “老大。”
    祁言伸手竖在半空,不让他们上前来。刚刚倒下来那一刹那,他觉得像是什么东西压住心脏一般难言沉重。
    翌日。
    当南嘉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那人就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正在看。
    她被吓得一个冲劲儿从床上坐起来。
    祁言顺势挪眼看过去。
    南嘉看见他脸那一刻,稍稍清醒了一些。
    但还是觉得脑袋沉重又闷,好像特别混乱,却又有一根无形的线一直牵着什么东西叫她放不下似的。
    “醒了?”祁言问。
    她点头。
    “过来。”
    南嘉掀开被子起床。听话走到他面前去,站定。祁言眼皮子稍稍往他对面那个单人沙发使眼色,示意她落座。
    南嘉顺势坐下。
    “还记得你叫啥吗?“
    “余生。”
    “很好,我叫祁言,是你男朋友。”只记得自己叫余生就好,说明属于“南嘉”的那些记忆,消除得差不多了。
    一句“男朋友”叫南嘉心头稍稍怔了怔,她说不上哪里奇怪,却又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
    “怎么?没印象?”
    她晃晃头。
    祁言将腿上书籍关上,稍稍坐过去一些,抓起她的手。那双手之前就叫人过来修理过,但还是能看出伤痕累累,指甲之前早就翻折后出了血。
    只是轻碰上去她都觉得疼,下意识缩了缩。
    “弄疼你了?”
    南嘉依旧还是一副疑惑且带着一点点惊恐未定的眸色沉默看着他。
    “你看我,找到你有点兴奋,忘了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祁言说:“是这样的,之前你被我一个仇家截走了,我刚找到你。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等我等很久了吧?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满身伤痕,不过你放心,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定都要他们血债血偿,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南嘉认真听着,最后稍稍偏偏头,嘴角翕合好几次后盯着自己手上的伤痕。
    “哦,你别担心,除了一些皮外伤,你身上没有别的伤了。也没有被侵害。放心。”
    她终于安心许多。
    “感觉还好吗?”祁言又问,磨磨她掌心,问。
    “嗯。”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
    “我们回家。”祁言顺水推舟,带她去陆氏老宅。
    “这儿不是吗?”
    “这儿是,但还有另外一个,去看看?医生说你有短暂失忆,是因为受到刺激后有的应激创伤。我们先去找一找记忆,帮你恢复恢复。”
    “......嗯。”
    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言,但还是跟着他一起走了。可路过某个拐口,正要出门时,南嘉忽地听到一声又一声呐喊。
    一声又一声“南南”从某个地方传来。
    她一下子顿住脚步。
    “怎么了?”
    “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劫持你的人,被我关在地牢了。”祁言开口解释,但还是有些放心不过,想看看她是否有隐藏。
    “哦。”谁知她轻飘飘哦了一声后便没有再多言辞。
    车上。
    一路上南嘉都在下意识望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景。
    这是她的习惯,刻在骨子里,只要上车就能盯着窗外发呆。
    可忽地脑海中又出现一声声“南南”。她有些头疼地闭上眼。
    使劲儿眨了眨,还是觉得那声音像是魔咒一样似的还在脑海盘旋着。
    南南。
    南南。
    好熟悉。
    熟悉到好像她身体内都有记忆有洗不去的基因一样。
    “怎么了?”
    “哦,没事。”南嘉稍稍晃头,策谋靠在窗户上看另一半边坐着的祁言。他说他是她男朋友。
    可这张脸......
    她试图找一些熟悉的感觉,可好像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只有那眉眼,眉眼叫人隐隐觉得好像无数个睡梦中时,有梦见过。那人似乎就盘旋在自己头顶上方。
    多少有些瘆人之感。
    “是不是想不起从前了?也觉得我陌生?”祁言放下平板,拉她手,让她自然靠在他肩头。
    她靠在他身上好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没事。”祁言抬手环住她肩膀,说:“医生说恢复记忆需要一个长久的过程。若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那我们就重新开始。
    刚好忘掉以前那些烦恼、不开心的事儿。”
    “有不开心的事儿吗?”南嘉仰头问,对上祁言视线。
    他点头:“有。”
    “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嗯,现在不提,等之后慢慢告诉你。”
    “现在为什么不能说?我现在就想听。”
    “听话,现在不适合给你灌输太多记忆。我们慢慢来。”
    南嘉还想问什么,却被他及时叫停。一句“嘘,我们快到了”后,车子稳稳停靠在陆氏老宅院中。
    这个院子很大,足足好几亩。就连中央的一个假山池,也占据了不少地方。
    这不是祁言第一次看见这院、这屋。
    却也是他第一次亲临现场。
    呵。
    只可惜,昔日气派的陆氏老宅,现在已经慢慢逝去,很快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叶琛之前安排的保镖看见车后忙通知叶琛。
    祁言却大大方方带着南嘉下车。
    那些黑衣保镖见状立马一个个纷纷围上去,本想叫“太太”,还想冲上去拉开祁言的,但瞧见祁言搂着南嘉肩膀,甚至南嘉都没有半点反抗时。
    一个个又都不敢断然冒险,只能一个个心中带着疑问跟在他们周围走。
    “他们干什么呀?”南嘉问。
    “不用管。”祁言说。
    南嘉还是觉得怪怪的,说是保镖吧,可是这些保镖却像是随时都要冲上来似的。说他们不是保镖像要劫持他们的人吧,他们又一阵阵保持着一定距离。
    她偶尔一个回眸,发现他们面部神情有些难以言喻。扭曲、狰狞、却又带着不安躁动。
    说不出来的扭曲感。
    当他们打开大门往里走的第一步,大厅中所有的陈设跟装修展现在她面前。
    她只觉得气派又大气。
    配色低调奢华,富有内涵。
    “走吧。”
    “嗯。”
    只是挽着祁言往里走了两步时,她突然停下步子。
    “你以为奶奶能跟你撑几次腰?你还要不要脸的?为了要个男人,不惜跟老人一起联合起来逼婚吗?南嘉,以前我真没看出来,你竟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我告诉你南嘉,这个婚结可以,但我永远不可能跟你同房更不可能爱你,这样你也愿意结吗?”
    “等奶奶走了,我们就离婚!”
    “......”
    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声音,扰乱她思绪,绞痛她头。
    她忽地双手捂着头“啊啊啊”叫起来。
    一边喊一边蹲下地去。
    “怎么了?”
    “余生,你怎么了?余生?余生?”
    可他越喊,越叫南嘉心头更乱,头也更疼。
    “余生,你怎么了?”
    “走,走,不在这里,不要在这里。走!!!”南嘉难受艰难地祈求,手牢牢抓着头发,还拽拳头使劲儿往头上一下一下打下去。
    祁言见状不好,且如果还不快点撤,一会儿别的人就要来了。
    到时候走不掉。
    身形稍稍顿了顿,深深环顾四周一眼后,将地上的南嘉一把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
    “太太!”
    那几个人见状不好,忙一个个全都舀扑上去救南嘉,却被祁言的人拦下来。一个个拔枪相向。
    却因为南嘉还在祁言怀中而不敢乱来,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祁言把人抱上车后驱车离开。
    “快上车!追!”
    “是!”
    只是车子开出去追了十几分钟,被成功甩开。
    回去后,祁言没耐心继续等,想了激将法,将南嘉带去地牢看浑身是伤的陆靳北,说:“余生,看见面前这个人了吗?他就是劫持你的人。我们刚刚去的地方,就是他关押你的地方,那里还关着你的好朋友,她为了救你才不小心落入陷阱,我们找不到那边地牢入口,救不了她。
    你去过那个地牢,只有你知道入口。若是再不救,可能她就要死在那儿了,她救过你,你忍心看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