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失忆后多了的前男友 > 正文 第320章 羁鳥(九)
    第320章? 羁鳥(九)
    羁鳥直播間的觀衆也被這反轉搞懵了。
    【已經出了十五張銘牌?!】
    【我靠我靠我靠, 他媽的!力量,隐者,倒吊人, 魔鬼,戀人, 教主這幾張牌是什麽時候出來的!為什麽我完全不知情。】
    【這個副本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好急好急好急!】
    鹿靜臉色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而雷威也是緩緩瞪大眼, 呼吸加重, 難以置信這個事實:二十張銘牌現在居然已經出了十五張。十五張?!這顯得他們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像個笑話。
    雷威惱羞成怒, 回過頭, 看向在場的人,怒道:“誰開出來的!站出來, 都給我站出來!”
    一群人同樣震驚, 面面相觑, 不敢動彈。
    人群裏, 劉仁抱着手臂, 噗嗤一笑。他眉眼本就長得刻薄,說話更是像淬過毒一樣, “【魔鬼】都出來了,你覺得現在開出羁鳥牌的人,會站出來嗎。”
    【魔鬼】的污染是随機的,但一些心狠手辣的異能者, 怕審判日出事,會寧可錯殺不放過。
    雷威目光沉沉:“劉仁, 你是A級異能者吧。”
    劉仁皮笑肉不笑:“你居然有點腦子。”
    雷威壓抑很久的怒氣終于被徹底激怒, 他怒極反笑,說:“劉仁, 我之前沒動你,是想到你的異能。但現在我已經開出了【皇帝】,劉仁,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皇帝】可以強制性讓人開籠。雷威伸出手指,指向劉仁,猙獰一笑:“去死吧賤人。我命令你,去開這個空籠。”
    【皇帝】在塔羅游戲裏,處于“生殺予奪”的地位,是張非常強的牌。衆人本來就畏懼雷威,現在更是不敢呼吸,對他唯首是瞻。
    【皇帝】下命令後,有一道金色的流光從雷威指尖溢出,流到【劉仁】身上,可是那道光并沒有控制劉仁,被他身上某種力量化解了。
    雷威瞳孔一縮。
    “哈哈哈哈。”劉仁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他擦了下眼淚說:“雷威,你真以為你開出【皇帝】我就會怕你嗎。開出羁鳥的玩家是不用再開籠的。你的功能對我沒用。”
    劉仁說完,冷笑着直接攤牌。
    “我直說了吧,我就是【倒吊人】。”
    “【倒吊人】的退潮作用是只有我自殺才有效。你們确定要對我動手嗎?”
    【倒吊人】?!
    劉仁是【倒吊人】?!
    雷威怒急攻心,差點氣到吐血。
    鹿靜拿着【皇後】銘牌,表情變幻莫測,最後站了出來,軟聲說,“我開出的【皇後】是感知牌也是引領牌,我有話要說,現在大家先去餐桌邊坐下吧。”
    劉仁聳聳肩,他瞧不起鹿靜,可是對于羁鳥副本的【皇後】銘牌還是給點面子的。
    剩下的四十人到三樓中央的長桌邊坐下。
    鹿靜說:“我知道【魔鬼】不能讨論過多,但我是【皇後】,我能簡單說兩句。我的功能是感知,引領大家走向勝利。所以,我希望大家現在都聽我的話。”
    劉仁翻白眼。
    真不知道他們運氣是差是好。說運氣差吧,第二天就開出了【魔術師】【女教主】;說運氣好吧,讓雷威鹿靜兩個傻逼拿到了【皇帝】【皇後】。
    鹿靜說:“【皇後】銘牌給我的預告是。【高塔】出現後,盡快殺死被污染的羁鳥。我不知道【高塔】的功能是什麽。有誰能站出來說一下嗎。”
    可是他環視一周。
    依舊沒人搭理他。
    空氣一片死寂。
    雷威見鹿靜又一次被無視,暴躁道:“你們是真的不想活了嗎!”【皇帝】的強制開籠功能,一天只能用一次,不然他真的想今晚就試出是哪些人開出了羁鳥!
    劉仁說:“你放棄吧。【魔鬼】沒解決,那些人不會出來的。”
    就在這時B級異能者【觀鳥者】餘鶴開口了,他把玩着自己的望遠鏡,嗤聲說:“這樣玩不是辦法。鹿靜,你剛才說皇後銘牌給你的啓示是【高塔】出現後,盡快殺死被污染的羁鳥對嗎?”
    鹿靜不爽被人插話,皺眉說:“對,你想說什麽。”
    餘鶴說:“【高塔】已經出現了,但不知道是哪一天出現的,可這三天,我沒有聽到羁鳥死去的叫聲,說明還沒有一個主人動手殺自己的羁鳥。既然【皇後】銘牌給了指示,我建議所有鳥被污染的玩家,今晚就動手殺死羁鳥。你們沒必要等了,也許【高塔】就是唯一壓制【魔鬼】的牌。”
    鹿靜被餘鶴點醒,恍然大悟。
    雷威冷笑,把鞭子放到桌上,開始分析那些人的心思。
    他比鹿靜還是要多些腦子的。
    “對,現在皇後給出了指引,高塔是唯一解決方法。相信靜靜,我受夠了一群人藏着掖着的玩法——你們殺吧,直接殺!明天沒有了【魔鬼】的威脅,所有人都攤牌玩怎麽樣!”
    魔術師有點瑟縮,她舉起手:“等下,我……我想說句話。”
    雷威:“嗯,你說。”
    魔術師道:“我是第二天淩晨開出的【魔術師】,但我一直沒有聽到【魔鬼】出現的提示。所以,我覺得【魔鬼】是第一天被開出的。被污染的也只有第一天開出的那些鳥。”
    雷威怒不可遏,拍桌說:“媽的,第一天就開出【月亮】,第一天就開出【魔鬼】,你看你們幹的好事!”
    老孫笑着,給自己盛湯:“消消氣。其實【魔鬼】牌越早開出越好——第一天開出的羁鳥少被【魔鬼】污染的也會很少。”
    雷威死死盯着他,警惕:“老孫,你是不是也是羁鳥玩家。”
    老孫咧嘴:“你猜。”
    餘鶴快煩死了,說:“就這樣吧,今晚被污染的主人直接殺死鳥。明天我們攤牌玩。”
    雷威環視這一群人,道:“沒問題吧。”
    瑪格麗特搖着折扇笑而不語。花謠這一次特別安分。
    開出【星星】銘牌的男孩,有點害怕,弱弱說:“确定殺死羁鳥沒問題嗎?皇後的指引只是說,高塔開出後,越早殺死羁鳥越好。沒說一定能解決問題啊,萬一我們殺了羁鳥,審判日湊不齊二十只該怎麽辦。”
    鹿靜非常不爽:“你不相信我?”
    雷威也是死站鹿靜,他覺得【皇帝】、【皇後】就是勝利的關鍵。
    雷威自負說:“聽靜靜的準沒錯。”
    雷威自以為自己做出了一個非常棒的決定,揚起下巴:“行了,就這樣吧。你們那些被魔鬼污染的玩家,今晚就動手。明天早上所有人沒有後顧之憂,來攤牌。”
    起身時,雷威提醒道。“哦,對了,今晚是個漲潮夜。”
    漲潮夜。
    今晚,潮汐會淹沒三樓。而四樓,只能存活三十人。
    今晚要死十個人。
    雷威說完漲潮夜後,很多還沒開出銘牌的人,都表情灰敗。他們暗中看向了劉仁。倒吊人自殺,可以換一次退潮。
    可是【倒吊人】怎麽可能自殺。
    尤其劉仁還是一個A級異能者。
    會談結束,可是衆人卻沒有回房間。
    又一場厮殺即将到來,風雨欲來,空氣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
    瑪格麗特找到廚師和葉笙,笑說:“為什麽不告訴他們【高塔】的功能呢。”
    餘正誼說:“沒必要。所有人攤牌玩,反而勝算還大點。”
    如果跟衆人說,【高塔】一天只能複活一只鳥。雷威和鹿靜還會撺掇那群人殺鳥嗎。不會,以這兩人貪生怕死的性格,不會去賭的。今天是第三天,游戲到第七天結束?【高塔】現在只能夠複活四只鳥。
    ——就賭今天晚上死幾只鳥吧。
    瑪格麗特說:“确實。”
    瑪格麗特離開後。
    餘正誼又問葉笙:“如果今天晚上死了五只鳥怎麽辦。”
    葉笙沒直接回答,只問道:“還差幾張牌沒開出來。”
    餘正誼說:“【太陽】、【節制】、【命運之輪】、【死亡】、【正義】。五張。”
    葉笙:“如果今天晚上死了五只鳥。想贏……就看【命運之輪】的功能吧。”他看着漆黑的海平面,語氣冷淡道:“其實我在想一個問題,那些人為什麽不想攤牌玩。”
    餘正誼猶豫片刻,直接說:“因為【魔鬼】吧,每只鳥都有被污染的可能,會被其餘玩家寧錯殺不放過的。劉仁敢爆,是因為他是【倒吊人】,【倒吊人】自殺能換退潮,以後還會有用。劉仁其實很聰明,我覺得他早就看出瑪格麗特、霍格爾的身份特殊了。”
    “前期暴露自己羁鳥玩家的身份,風險很大。這個副本裏沒有誰是無敵的,誰都有顧忌的對象。霍格爾和瑪格麗特相互牽制,如果這個副本沒有瑪格麗特,霍格爾肯定無所謂,他就算直接自曝說自己的鳥被污染了,衆人也拿他沒辦法。”
    葉笙點頭,沉默片刻,他聲音很輕說:“不能讨論【魔鬼】,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不能讨論。”
    餘正誼開出高塔後,無形中也摸到了一些只有羁鳥玩家才懂的規則。
    他解釋說:“【魔鬼】的神識覆蓋整座高塔,我們所有的聊天都能被狡詐的魔鬼聽到。葉笙你沒發現嗎,現在所有的讨論都是圍繞着一個大的框架來的,沒有精确到個人——沒有誰站出來說自己被污染,要回去殺了自己的鳥。魔鬼知道自己要被殺後,是會讓羁鳥先一步和主人一起同歸于盡的。”
    葉笙聽完,他眼眸晦暗,道:“我聽了你的解釋,我反而覺得更古怪了。”餘正誼愣了下,憨厚地笑說:“太子妃,不光是你。我現在也開始覺得古怪了。”
    葉笙手指沾了點水。
    “【魔鬼】這張牌的古怪,或許只有第一天得到提示的人知道。”
    “第一天開出了八張牌。【愚者】已經死了,劉仁是【倒吊人】,瑪格麗特是【月亮】,剩下的【教主】【隐者】【力量】【戀人】【魔鬼】在霍格爾,秦魅,老孫,莊歸海,花謠間。當然,也有可能他們當中有人沒開籠。有一個陌生人第二、三天偷偷開了牌,我們卻不知道。”
    葉笙話題一轉,說:“你說今晚,羁鳥主人會動手殺被污染的鳥嗎。”
    餘正誼:“不确定。”
    葉笙輕聲分析,說:“我如果是霍格爾,我的鳥被污染了,我不殺它唯一的可能是,因為害怕羁鳥死了,會在審判日湊不齊二十只,然後輸掉游戲。”
    葉笙的嗓音在夜風中格外冰冷。
    “餘正誼,如果今晚傳出了第一聲鳥死亡的叫聲。那麽,所有被污染的鳥都會死。”
    當天晚上。
    高塔上空,衆人斷斷續續,聽到了四聲羁鳥死亡的慘叫。
    它們的死亡,就如新生時一樣衆人皆知。
    鳥叫聲嘹亮凄厲。
    零點到來,潮汐淹沒三樓。
    所有人出門,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死了四只羁鳥?!第一天魔鬼居然就污染了四只鳥?!
    餘正誼的表情也有點詫異。四只,竟然剛好是四只,看來【皇後】銘牌,真的是帶領大家走向勝利的牌啊。葉笙重點觀察了下霍格爾的表情,發現霍格爾和衆人的反應居然也差不多。今晚是剩下的B級、C級異能者的厮殺,跟葉笙他們關系不大。上樓時,葉笙注意到,花謠經過一天的深思熟慮,雖然眼神沒有之前那麽風流浪蕩了,可他看向瑪格麗特,還是下腹火熱有些不甘心。
    瑪格麗特在上樓時,察覺到他火熱的目光,回頭朝他眨了下眼,紅唇彎起,風情萬種。搖着折扇,便提着裙角離開。
    花謠暗自抓緊了扶欄。
    莊歸海和花謠好歹是一個工會的人,他說:“我已經提醒你她的身份了。你居然還不放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花謠舔唇說:“如果能和皇後工會的會長春風一度,我也算此生無憾了。”
    莊歸海道:“你不怕死嗎。”
    花謠說:“怕死。但是羁鳥副本裏,我應該暫時不會死。”
    莊歸海嗤之以鼻:“瑪格麗特想殺你輕而易舉。”
    花謠促狹地笑起來,他摸了下打了蠟的頭發,拿出懷表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非常滿意,而後低聲說,“不,【波塞冬】,羁鳥副本裏,我可以不用死。”他眼裏全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肉.欲,緩緩說:“畢竟,我可是【戀人】啊。”
    莊歸海臉色一變:“你想把自己和瑪格麗特綁定?”
    花謠:“對,我的朋友,你可真聰明。”
    莊歸海說:“那祝你好運吧。”
    花謠性致勃勃道:“太刺激了,瑪格麗特将會成為我獵豔生涯裏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他拍拍莊歸海的肩膀,挺了下胯,急不可耐說:“等我跟你分享,和鳶尾皇後上床是什麽滋味吧。”
    莊歸海沒說話,已經完全無所謂花謠是生是死了。
    潮汐淹沒三樓,四樓正式對衆人開放。四樓只有三十間房間。這一晚死了十人。
    第四天,還剩三十人。
    雷威坐在主座說:“好了,被污染的鳥已經全部殺死了。魔鬼被解決了。今天來攤牌吧。”
    劉仁眯着眼,把桌子旁邊的人看了個遍。老孫樂呵呵問他:“你在數人嗎,想看看有沒有人死了?”
    劉仁警惕說:“關你什麽事。”
    秦魅說:“瑪格麗特和花謠沒來。”霍格爾這一次難得地沒有埋頭苦吃,看着兩個空座,若有所思。
    莊歸海覺得花謠十有八九已經死了。
    鹿靜也開口說:“【魔鬼】的危機解決了。【高塔】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餘正誼這一次沒有隐瞞,他放下杯子,道:“我是【高塔】。”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餘正誼說:“看來【皇後】銘牌的指引沒錯。【高塔】的作用是,一天能重新孕育一只已死的羁鳥。我是第三天開出的【高塔】,到第七天游戲結束,剛好能孕育四只羁鳥。現在死的也是四只。”
    鹿靜聽完後,笑容越發得意。雷威也是,他攬住鹿靜的肩膀,說:“我就說相信靜靜的話吧。是靜靜救了大家!”
    鹿靜以前都是走的“善良”“治愈”路線,這一次拿到皇後,他有點飄飄然。櫻桃般的唇吐出最惡毒的話:“現在我證明了自己,既然皇後是負責帶領大家走向勝利的牌,那麽接下來,我希望所有人都要聽我的指揮。”
    長桌邊衆人沒說話。劉仁也沒料到高塔的功能是這個,對這位皇後,難得的有點心服口服。
    鹿靜說:“現在開出了十五張。還剩五張牌,裏面有張死亡牌,注定了有人要做出犧牲。”雷威說:“靜靜,你跟他們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我現在是【皇帝】,你看誰不爽,我就讓誰死。”
    鹿靜笑得更燦爛了。他語氣放低,看向餘正誼,說:“你昨天沒有主動站出來,是受葉笙的指使嗎。”
    餘正誼皺了下眉。鹿靜壓抑了那麽久的惡意,終于在今天找到了适合發洩的口子,嬌軟地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葉笙吧。他和我都是第一軍校的,葉笙同學可是我們軍校排行榜上前十的風雲人物呢。”
    所有人愣住,擱在以前,鹿靜肯定是不會把葉笙的光輝事跡說出來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鹿靜說:“普通人開出【死亡】必死,但是葉笙同學實力強勝,或許能夠抵住死亡的詛咒。”
    葉笙聽到鹿靜的話,垂下眼睫,繼續慢條斯理用刀叉切割早餐。完全無視所有人幸災樂禍的目光。見他死到臨頭還是那麽狂,衆人狂翻白眼。在羁鳥副本裏,被【皇後】【皇帝】針對,必死無疑,你還在狂什麽。【女教主】是鹿靜的哈巴狗,他惡意滿滿道:“葉笙你還沒有開出籠吧。”
    雷威笑容很大,快要揚到耳根:“你們一個個第一天不是都很狂嗎,怪不得第一天只報名字,哦,原來是遺言啊,方便寫在墳墓上。”
    鄭翠翠緊皺眉心,她對葉笙很有好感,完全不知道葉笙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麽辦。如果【皇帝】強制他去開【死亡】,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鄭翠翠喃喃:“葉笙……”
    直播間的鹿靜粉絲爽麻了,他們在補完蟻災副本後,已經對葉笙已經深惡痛絕了。
    這一刻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爽死我了,懂不懂皇後銘牌的含金量啊。】
    【哈哈哈哈哈哈,剛才那些狂吹葉笙的人,快出來看看哈哈哈哈。】
    【我快要笑死了,又爽又驕傲,嗚嗚嗚不愧是我靜寶。】
    【誰說鹿靜只能抱大腿的!這局游戲能贏,所有人得跪下感謝鹿靜!】
    【……靠,葉笙這是被皇帝針對了。可是皇帝的強制開籠無解啊。】
    【媽耶。葉笙有沒有後招啊。】
    餘正誼危險地眯了下眼。
    所有人都覺得葉笙必然是那個倒黴蛋。葉笙對于這些目光,唯一的感想是挖出這些人的眼。他頭也沒擡,冷漠說:“【愚者】可以死,【皇帝】同樣可以死。”
    所有人愣住。
    就連鹿靜也愣住了。
    【皇帝】可以死!
    ——是啊,【皇帝】的強制開籠無解,那就殺了【皇帝】呗。
    一句話,讓所有人瞬間,毛骨悚然。
    雷威大怒:“葉笙!你現在就給我去開空籠!”他伸出食指,指向葉笙,眼裏的惡意快要化為實質,說:“葉笙,我命令你,現在就——”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道帶着鳶尾花香的風掠過。
    一片金色的鳶尾花瓣,活生生切斷了雷威的手指。雷威愣住,随後發出劇烈的慘叫,抱着斷指滾在地上。
    這一幕把鹿靜也吓到了。
    缺席的瑪格麗特和花謠終于姍姍來遲。
    花謠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壓抑,這一次他對瑪格麗特終于沒有了□□,只有恨和旁人看不懂的殺意。花謠落座後,手差點捏碎一個杯子。
    瑪格麗特這一次摘下了她的鳶尾項鏈。上面崎岖的疤痕,讓人再也無法把她當做一個天真爛漫的貴族少女。她撩了棕色卷發,臉上也沒了那種虛僞的笑。搖着折扇,彎身落座。
    瑪格麗特擡頭,端莊優雅,笑起來。
    “第四天【魔鬼】終于被解決了。”
    她合上折扇。
    那種久居上位者的壓迫,令所有人瞳孔緊縮。
    瑪格麗特說:“霍格爾,【魔鬼】解決了,不攤牌嗎。”
    瑪格麗特的目光只看向霍格爾,勾唇,“我可以做第一個攤牌的人。諸位,我是【月亮】。”
    霍格爾被點名,放下了手裏的骨頭,他眯起那只黑白相反的瞳孔,沙啞說:“很符合你的身份啊,【皇後】。”
    瑪格麗特笑意不變。
    霍格爾:“我是【教主】。”
    皇後?鹿靜有點蒙逼,皇後……皇後不是他嗎。瑪格麗特是什麽皇後。
    砰的一聲響,是劉仁因為太害怕,把盤子摔碎了。劉仁擡起頭,看向瑪格麗特,瞳孔縮成一個點,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身體因為過度恐懼而咯咯作響。
    他知道瑪格麗特危險,他知道瑪格麗特等級很高,但是殺了他都想不到瑪格麗特居然是【皇後】。
    她居然是【皇後】!!!
    三大公會的會長居然在羁鳥副本!!
    霍格爾轉頭,說:“秦魅,告訴大家你的銘牌。”
    秦魅:“是,會長。”她擡起被硫酸腐蝕的臉,莫名有一種陰冷,平靜地告訴衆人:“我是【魔鬼】。”
    魔鬼!!
    霍格爾偏頭,“不知道【波塞冬】和【護花人】什麽身份。”
    莊歸海被他點名,謙虛一笑,說:“我第一天拿到的是力量牌。”
    花謠臉色陰沉:“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