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子愣了愣,没有担心自己的安危。
    反而看向西方,一脸担忧之色。
    林峰笑道:“李大壮,你是在担忧同伴吧。”
    “放心,他一会就过来与你团聚了。”
    高大男子猛然回过头,紧紧盯着林峰,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林峰把玩着手中的宝剑,缓缓说道:
    “李大壮,出生河西村,天生神力。”
    “因自幼丧父,从小便开始给地主干农活。”
    “虽然贫穷,但靠着自身的力气,却也有了些许积蓄。”
    “后来,媒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名叫孟兰花的邻村女孩。”
    “你俩一见倾情,开始筹办结婚事宜。”
    “与此同时,刘老太爷的孙子刘青成,也看上了孟兰花,并带着厚厚的聘礼去孟家求亲。”
    “孟兰花的母亲十分贪财,看着那么多的聘礼,毫不犹豫答应了刘青成的求亲。”
    “孟兰花抵死不从,扬言非你不嫁。”
    “只可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孟兰花做主。”
    “最终,孟兰花母亲用自己性命相要挟,逼迫她坐上了花轿,成了刘青成的一名小妾。”
    “你的母亲去刘家讨公道,却被刘青云活活打死。”
    “你气愤之下,告上了县衙,反倒被毒打一顿。”
    “你忍气吞声,心想只要孟兰花过得好就行。”
    “可惜没过多久,孟兰花抑郁成疾,自杀身亡。”
    “正当你愤怒不已时,有人找到你,说能帮你报仇。”
    “于是,你毫不犹豫答应了对方,趁刘老太爷八十大寿之日,屠戮了整个刘家。”
    林峰平静地看着李大壮,“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李大壮起初非常震惊,没多久便一脸茫然,然后是愤怒,最后,竟是完全放松下来。
    几名捕快迅速上前,将李大壮绑了起来。
    其中一名捕快还对他进行了搜身,只是并没有搜到什么。
    林峰知道他要搜索什么,当然也知道那件东西并不在李大壮的身上。
    他走到李大壮的身边,继续说道:
    “刘老太爷八十大寿那晚,你拿着刘家大管家吴窦给你准备的请帖,进入了刘家大宅。”
    “你与其他宾客一样,道喜,吃宴,但却并不喝酒。”
    “同桌的其他宾客并不认识你,也就无人敬酒。”
    “宴席结束,宾客相继散去,吴窦亲自送你。”
    “仆人们虽然震惊,但并未多想,只以为你们认识罢了。”
    “但没有人想到,吴窦根本没有把你送出刘家,而是让你藏身在了茅房之中。”
    “刘家来宾,每一人都有记载,来去都有专门记载。”
    “你利用吴窦之便,虽然没有离开,名单上却显示你已经离开。”
    “这为你在刘家行凶,提供了最大的便利——躲开了正门的层层防护。”
    “不久后,吴窦来到茅房外,告诉你按计划行事。”
    “于是,你走出茅房,直奔正厅。”
    “此时的正厅中,刘家的主要人物正在商讨要事。”
    “因此,早就将仆人们支的远远的。”
    “再加上吴窦身为刘家的大管家,刻意为你引路,让你十分轻松地避开其他仆人,直接进入了正厅之中。”
    “你虽然天生神力,但并不会功夫。”
    “而刘家族人,很多都会功夫,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不过,你们早有准备。”
    “吴窦利用职位之便,找来了一位擅长用猪血做菜的大厨。”
    “并且他刻意宣扬,让刘家族人都品尝了一番。”
    “然后利用甘甜草的特点,让刘家族人全部中毒。”
    “因此,你杀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你杀死刘家族人后,将头颅全部砍了下来。”
    “并将头颅挂在身上,宛如恶魔,开始了无情的杀戮。”
    “如此盛大的寿宴,除了值班的护卫,其他护卫也喝了不少酒。”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最少十年以上的陈酿,却成了杀害他们的帮凶。”
    “你利用休眠鸟的叫声,将醉酒的护卫催眠。”
    “护卫们以为是喝酒之后昏昏欲睡,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催眠。”
    “他们头脑昏沉,看到你满身挂着刘家族人的头颅,以为自己看见了鬼,故而反抗的十分微弱,这也是为什么你不喝酒的原因。”
    “至于为何在正厅时不用这种方法,是因为正厅非常隔音,所以他们根本听不到休眠鸟的叫声。”
    “你在刘家宅院内到处杀戮,却唯独不去二进院的东四合院。”
    “因为这里有三十多个供奉,哪怕他们同样中了休眠鸟的催眠,你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他们不仅不会打扰你,甚至还会帮助你。”
    “早在寿宴之前,刘老太爷就告诉过供奉们,晚上有重要事情宣布,希望他们晚些休息。”
    “供奉的身份不是仆人,刘老太爷也要尊重一些。”
    “因此,供奉们比刘家族人更早知道。”
    “到了晚上,吴窦假传刘老太爷的话,告诉供奉们无论听到什么,只管在二进院的东四合院喝酒。”
    “如果有人闯进来,无论是谁,都先打晕,随后再处置。”
    “吴窦身为刘老太爷最信任之人,供奉们没有丝毫怀疑。”
    “毕竟只是打晕,又不是杀人。”
    “最重要的是,无论刘老太爷还是吴窦,都没有把话说明。”
    “供奉们相互猜测,以为刘老太爷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准备将家主之位传给子孙。”
    “但刘家子孙众多,难免有人不服,到时候为了刘家的安稳,刘老太爷采取一些非寻常的手段,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是大户人家,这种争夺财产的戏码不足为奇。”
    “于是,供奉们在这种误解下,间接成了你们的帮凶。”
    “当然,为了不让供奉们发觉异常,你没有把刘老太爷的头颅挂在身上。”
    “仆人们惊慌失措下,不会有人喊刘老太爷已死。”
    “这样一来,供奉们只要没听到刘老太爷的消息,管他死的是大少年还是二少爷,都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因为,他们也不想过多参合刘家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