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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蔚藍
    ◎我是證人,我不是嫌疑人!◎
    随着衛麗娜的供述, 一個龐大的販賣、囚禁、侵犯兒童的團夥浮出水面。
    與衛弘和有同好的,不只一個、兩個,高達十幾名。
    多半都是達官貴人。
    西城區派出所的鄭所長為團夥提供了不少便利條件。
    一件件、一樁樁, 聽得朱飛鵬、祝康後背冷嗖嗖的。
    祝康做筆錄的手, 越寫越沉重。
    這些人, 已經不算是人。
    他們全都是惡魔。
    為了滿足內心那見不得光的癖好, 竟然拐賣、囚禁、豢養小女孩。
    正如衛猛背叛。
    一旦突破某個底線,那所有的底線就都不複存在。
    衛麗娜近乎瘋狂地把這些年為衛弘和所做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隐瞞。
    當一切講完,衛麗娜那雙灰色眼眸裏染上血絲, 看着陰森恐怖:“夠了嗎?夠把他、把他們都摁死嗎?”
    趙向晚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讓她在筆錄上完成簽名确認流程。
    衛麗娜還在繼續問:“我與警方合作, 我不會死了,對吧?”
    朱飛鵬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 舌綻春雷,大喝一聲:“無恥之極!”
    衛麗娜認定了趙向晚才是做主的那一個, 根本沒有在意朱飛鵬的斷喝, 依然執着地看着趙向晚:“我不會死了,對吧?”
    趙向晚挺直腰杆,隔着鐵栅欄與衛麗娜目光相對, 眼神裏帶着鄙夷。
    “因為從來沒有得到, 所以你要把別人的父母之愛奪走。因為曾經受過囚禁虐待之苦, 所以你要讓別的女孩也受這樣的苦。闵立娜, 承認吧, 你就是個自私、膽小、善妒、卻又無能、無用的慫貨!”
    自私、膽小、愛嫉妒, 無能、無用的慫貨!
    ——這一句指責比任何言語都來得精準、狠辣。
    趙向晚記得很清楚。
    審訊闵成航時, 他掙紮了很久,最後才承認自己之所以對孩子下手,一是嫉妒,二是膽小;
    審訊闵家蝶時,她在內心對自己的咒罵,就是膽小、沒用的慫貨。
    闵立娜和他倆一樣。
    心裏只裝着自己,從不考慮別人;
    ——這是自私。
    不敢與權貴、強者對抗,只敢對無辜孩子下手;
    ——這是膽小。
    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得好,什麽都要攀比,內心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憤怒。
    ——這是善妒。
    沒有多少生存能力,不願意辛苦勞作,卻又夢想過上好日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真是無能又無用!
    不同的是,闵成航因為愛着闵家槐,闵家槐內心平和,充滿感恩,這讓他選擇本分過日子;闵家蝶內還存着一絲善念,不忍心傷害女童。
    衛麗娜卻根本沒有善惡觀,她的內心一片黑暗。
    跪舔強者,欺辱弱者。
    這樣的人,趙向晚沒有一分一毫的同情。
    趙向晚的話,就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打着衛麗娜的靈魂。
    衛麗娜有一種無法遁形的屈辱感。
    她怔怔地看着趙向晚,淚水不知不覺順着面頰滑落。
    衛麗娜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我過得并不好。你要是見到闵家蝶,千萬別告訴她……”
    趙向晚站起身,走出審訊室,沒有再說一個字。
    沒有必要了。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挽救一個肮髒的靈魂。
    剩下的事,交給法律。
    空蕩的審訊室裏,衛麗娜呆呆地坐在鐵椅之中,看着趙向晚的背影,喃喃自語:“自私、膽小、愛嫉妒,無能、無用的慫貨,呵呵,闵立娜,原來你是一個這樣的人。”
    案情重大,部分涉案人員身居高位。許嵩嶺立刻彙報省廳,省廳領導再向公安部請示彙報。
    公安部高層震怒,直接下令:若有反抗,當場擊斃!
    京都公安局出動數百名警力,包括數十名特警,以雷霆之勢出動,将京都這一富豪圈一鍋端。
    無一逃脫。
    案件一經披露,舉國震驚。
    受害者家屬強烈要求嚴懲兇犯,媒體也不斷呼籲法院重判。
    在群衆的呼聲之下,公安部聯合最高人民法院、檢察院,全面開展嚴打!
    兒童是祖國的花朵,殘害兒童者,罪無可恕。
    首犯衛弘和,死刑,立即執行。
    拐賣團夥主犯衛麗娜,死刑,立即執行。
    其餘相關人等,從死緩到坐牢,均得到應有的懲罰。
    公安部門派心理醫生介入,對所有被解救的女童進行心理輔導、救助。這些經歷過苦痛的孩子未來将在家長的呵護、疼愛,在專家的幫助之下,忘掉心理陰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衛麗娜一案,終于得到圓滿解決。
    衛弘和做夢也想不到,他會被自己親手喂養的狗咬死;
    衛麗娜也沒有想到,哪怕她交代了所有實情,也難逃一死。
    這兩人一死,所有人都歡呼雀躍。
    尤其是衛麗娜之死,給拐子們狠狠敲了一記警鐘。這些人以為販賣婦女兒童最多只會坐幾年牢,哪知道還會砍頭?頓時戰戰兢兢不敢再犯。
    星市兒童失蹤案日漸減少。
    季昭一戰成名。
    ——丢了五年的孩子,季昭只憑一張照片就能畫出現在的容貌。
    這張畫像準确到什麽程度呢?
    竟然被拐子以為是內部照片,引發猜忌,紛紛反水,導致團夥分崩離析。
    ——拐子哪怕易容成老婆婆,季昭也能通過判斷撕去對方的僞裝,畫出原本的模樣,并從茫茫人海中把她找了出來。
    上至公安部、省公安廳,下到民間老百姓,全都把季昭親切地稱之為“神仙畫師”。到後來,只要涉及難度較高的刑偵模拟畫像工作,都會請季昭出馬。
    而趙向晚,“讀心神探”這個綽號,也已經從重案組到星市公安局,傳到省廳,再到公安部,她的審訊水平、能力令人驚嘆不已。
    不管是多狡猾的罪犯,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趙向晚似乎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能夠通過嫌疑人的微表情變化,探測到他們的內心所想,不僅能讓對方交代罪行,還能讓他們真心忏悔、認罪伏法。
    尤其是衛麗娜這個案件。
    一天時間,傳喚衛麗娜,用反間計栽贓衛波,誘衛猛背叛,特警出動抓獲所有罪犯,解救兒童,再到審訊衛麗娜,供述京都買家的全部情況。
    偵破速度像坐火箭一樣,快得驚人。
    到了年底,星市公安局被公安部表彰,趙向晚、季昭榮獲個人一等功。
    高廣強光榮退休。
    趙向晚破格提拔,成為重案一組組長,由三級警司升任三級警督。
    季昭被抽調省公安廳刑偵技術中心,升任一級警督。
    省公安廳刑偵技術中心主任苗慧成立微表情研究科室,并引進先進的測謊儀,趙向晚兼任科室專家,按刑偵專家級別給予獎金補助。
    因為有趙向晚、季昭的加入,星市公安局的年終表彰大會熱鬧非凡。
    半年時間,趙向晚成果斐然,升職加薪的速度令人望塵莫及。
    沒有人嫉妒,也沒有人不滿,趙向晚那一雙利眼掃過,所有的小心思都無法躲藏,這一點重案組的人都非常清楚。
    1996年2月12日,臘月二十四,南方小年。
    趙向晚與季昭一起回到羅縣。
    季錦茂、洛丹楓、周芳溪帶着禮物與趙向晚的大姑、大哥、二哥見面,商議婚事。
    羅縣最豪華的酒店,名為芙蓉,因領袖一句詩詞“芙蓉國裏競朝晖”而得名。
    羅縣經濟不算發達,縣城面積小、人口較少,民風相對淳樸,芙蓉酒店裝修豪華舒适,吃喝玩樂一條龍,雖然說比不上星市的四季大酒店,但已經是縣城最高檔的地方。
    各種婚宴、生日宴、單位酒會,一般都在這裏舉行。
    季昭結婚,這是季家最大的喜事,因此全家出動,住在芙蓉酒店最豪華的住房,又預訂了一周豪華會客室,方便與趙向晚的親人見面、商量。
    季錦茂雖說是湘省首富,但為人并不奢華嚣張。有道是擡頭嫁女、低頭娶媳,季家對趙向晚這個媳婦那是千般滿意、萬種喜愛,結婚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對趙家人客氣無比。
    趙大翠、範秋寒和趙伯文、趙仲武一起過來吃晚飯。
    走進明亮寬敞的大廳,奶油黃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屋頂水晶吊燈的光芒,空氣裏彌散着玉蘭味清新劑的香氣,極盡豪富氣派。
    趙大翠與趙仲武合夥開米粉店,生意還不算,錢賺了不少。但小本生意嘛,投入的時間、精力太多,根本沒有時間消費。
    範秋寒與趙伯文一個在醫院當護士,一個當藥劑師,工薪階層,日子過得很安穩。
    芙蓉酒店,四個人還真沒有進來享受過。
    陡然走進這麽高檔的地方,有些眼花缭亂。
    季錦茂預定的豪華會客廳是一個套間,客廳地面鋪的織錦地毯絢爛無比,沙發、茶幾、花架一應俱全。客廳與宴會廳連通,大圓桌子上鋪着潔白的桌布,桌子中央擺放着美麗的花籃,桌角擺着一盆茂盛的發財樹。
    湘省屬于南方,冬天沒有暖氣,但酒店裝了中央空調,暖意襲人。
    季、趙兩家人見了面,互相誇對方家裏的孩子。
    洛丹楓不愛說話,主要是季錦茂、周芳溪誇:“向晚這孩子我喜歡,沉穩、厚道、聰明,是我家季昭的貴人吶。我家季昭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啊,要不是有向晚這孩子陪伴、提點,估計現在還窩在畫室裏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畫着畫呢。現在他能夠工作,在省廳當專家,多虧了向晚!我們真的從心底裏感謝你們。”
    趙大翠被誇得不好意思,忙謙虛地說:“你們家裏條件好,又在大城市。我們這邊呢,是小縣城,向晚從小吃了很多苦,爸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她真是個很努力、很上進的好孩子,也孝順懂事,幫了我們很多。她在星市沒有親戚朋友,現在有了季昭和你們,我就放心了。”
    憶及往事,大家都有些動情。
    趙伯文、趙仲武都已經結婚,這次趙向晚議婚并沒有把錢淑芬、趙二福這對夫妻叫來。想想父母做過的蠢事,兄弟倆也暗自咬牙。
    趙伯文說:“三妹子,你現在工作優秀,又有了好歸宿,我替你高興咧。”
    趙仲武聲音有些哽咽:“三妹子,以後沒事就回來坐坐。我在羅縣買了房子,你不想回趙家溝的話,就來二哥家住啊。”趙仲武現在不再賭錢,沉下心來好好賺錢養老婆孩子。
    範秋寒拉着趙向晚的手,依依不舍:“我還想着你大學畢業之後可以一起好好玩玩,沒想到你一口氣都沒歇着,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出差。這好不容易要過年了吧,你又要忙結婚的事,唉!我真舍不得你呀。”
    季錦茂看大家情緒有些低落,忙打圓場,讓服務員把各色菜肴端了上來,又開了一瓶好酒,招呼大家一起吃飯:“來來來,連聊邊吃,邊聊邊吃啊。”
    華國傳統,民以食為天。
    沒有什麽問題,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
    美酒、美食到了肚裏,感情交流也基本到位。
    周芳溪年紀最長,自然最有話語權,定下了婚宴的日子,打算臘月二十八在星市四季大酒店擺酒辦喜事。
    趙大翠不需要季家出彩禮,季錦茂也不需要趙家準備嫁妝,一切從簡。反正新房、新車、喜服……所有一切季錦茂這邊都已經準備好。趙向晚只需要穿上喜服,與季昭攜手走進會場就行。
    趙向晚與季昭手牽手并肩而坐,相視而笑。
    兩人現在是省廳專家,每天忙到飛起,如果不是要準備婚事,省廳苗慧處長絕對不舍得放他倆的假。
    結婚日子定下來,給同事、朋友們發請柬,準備喜糖、喜餅、喜宴……很多很多瑣事,全都有季錦茂的酒店團隊操心。
    新人趙向晚、季昭,反而成了最輕松、清閑的人。
    曾經趙向晚對養父母心存芥蒂,不過她在一次次打拐、解救孩子的過程中,內心得到救贖,那份憎恨淡了許多。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季昭的偏愛,有了季家人的疼愛,內心缺失的那一塊被愛所填平,趙向晚站起身,端起手中酒杯,酒杯裏裝着暖暖的紅棗豆漿。
    “謝謝。”
    謝謝你們的參與,謝謝你們的支持,謝謝你們對我的愛。
    趙向晚嘴角含笑,言簡意赅,可是所有人卻都聽得出來她對這份婚姻的滿意,全都笑了起來,齊齊舉杯。
    “向晚、季昭,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季昭也站了起來,與趙向晚并肩而立。
    兩人都身材高挑,雙眼明亮,英姿勃發,真是一對壁人。
    季昭舉杯,一飲而盡。
    【謝謝。】
    【謝謝向晚願意嫁給我。】
    【謝謝大家為我們祝福。】
    趙向晚燦然一笑,看着季昭。
    此後歲月,相依相伴。
    已是晚上八點多,微醺散場。
    走廊的射燈星星點點,映照在地毯、牆壁上,燈光璀璨,很美。
    大家的心情也很美。
    “啊——”
    一聲尖叫,整個酒店忽然變得嘈雜起來。
    有人在奔跑,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争吵,各種聲音傳到耳邊,季昭與趙向晚對視一眼:有問題!
    季錦茂快走幾步,攔住一個神情緊張的服務員:“怎麽回事?”
    服務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身穿紅色制服,模樣周正,他左右看看,吞吐一口口水:“你們是豪包的客人吧?要不然先回去坐坐?酒店現在出了一點事,需要等警察過來處理,暫時大家都不能離開。”
    趙向晚問:“出了什麽事?”
    服務員嘆了一口氣:“有客人出了意外。”
    【唉!死人了,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休息。】
    季錦茂皺起了眉毛。
    今天是南方小年,又是兩家商議婚事的好日子,怎麽偏偏遇到了這樣的糟心事?
    人命案?
    身為重案組組長,趙向晚見慣了這種場面,淡定建議:“我們回去坐着聊聊天吧。警察過來調查之後就會讓大家離開。”
    範秋寒倒是無所謂,挽着趙向晚的胳膊,笑眯眯地說:“走走走,這回你得陪我說話,季昭和你以後多的是時間聊天的嘛。”
    有趙警官、季警官在場,季家人、趙家人都不怕警察,很自然地聽從趙向晚的安排,重新回到豪華套間,沏上一壺熱茶,坐在客廳裏開始閑聊。
    半個小時之後,有人推門而入。
    看到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進來,趙向晚站起身。
    是熟人。
    羅縣公安局盧輝局長、汽車站派出所龔有霖所長被抓,三村灣黑勢力全面整頓,趙向晚全程參與,今晚出警的有一個趙向晚很熟。
    李楊明警官。
    原本他是汽車站派出所一名戶籍管理的民警,不過羅縣公安系統大清理,他被調到羅縣公安局刑偵支隊,成為一名光榮刑警。
    今天羅縣最奢華的芙蓉酒店出了人命案,接到報案之後,刑偵隊派出警力前來偵查,看過現場之後開始對所有酒店人員進行盤查。
    看到趙向晚,李楊明立刻笑了起來,伸出手來與她握手:“唉呀,原來是趙警官,這次回來怎麽沒有通知我?”
    趙向晚微笑:“我本來就是羅縣人,回來看看家裏人。”
    李楊明掃了一眼現場,看到他們的确是坐在客廳喝茶閑聊,與人命案無關,随意問了幾個問題,便笑着說:“是趙警官的人,我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們随時可以離開。”
    這裏是羅縣公安局的地盤,出了人命案與趙向晚無關,想到師父耳提面命交代的:分清責任,不要胡亂插手。
    趙向晚點頭道:“那好,我們先行離開,你們繼續辛苦。”
    看着趙向晚,李楊明欲言又止。
    李楊明對趙向晚印象非常深刻。她在審訊室裏言辭似刀,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問題,一個電話過去,龔有霖所長被抓;再一個電話過去,潘磊主任乖乖送來盧局長履歷。
    可以說,趙向晚憑一己之力,攪動得整個羅縣公安系統變了天。
    【301客人被殺,血濺當場,不知道趙警官能不能幫忙看一看?】
    【有她出手,說不定很快就能破案。】
    想到這裏,李楊明問了一句:“趙警官,要不要……”
    趙向晚微微一笑:“抱歉,我在休假。”
    李楊明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的,那我們繼續調查。”
    兩班人馬各分東西。
    送趙大翠等人離開之後,趙向晚與季家人返回酒店。
    幾輛警車停在酒店門口,門口拉起了警戒線,有法醫拎着箱子往樓上走。
    看到這個熟悉的場景,趙向晚有些無奈。
    只是想輕松度個假,為婚事做做準備,是哪個不開眼的跑到酒店來殺人?
    季錦茂看一眼趙向晚,既怕她心裏不舒服,也怕她破案上了瘾,趕緊提議:“要不,我們晚上回星市吧?叫司機開一下夜車。”
    周芳溪白了季錦茂一眼:“怕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斜。當年盛家別墅出了事,我們不是一樣住得挺好?明天我們還得去一趟趙家溝,見見幾個當年幫助過向晚的長輩,都約好了的事,不能臨時變卦。”
    季錦茂聽母親這麽一說,感覺也有道理,笑了笑:“我倒是不介意,就看向晚是怎麽想的。”
    趙向晚說:“出事的地方在三樓,我們住六樓,坐電梯上去,不用和警察碰頭,明天一早去趙家溝,也還好吧。”
    既然趙向晚都不介意,也明确表态不插手案子,季錦茂便放下心來:“行行行,那我們就回去休息吧。”
    五個人走進酒店大門,迎面便看到警察押着一個穿棒球衫、個子瘦小的小夥子走出來,小夥子背着一個黑色挎包,不停地叫着屈。
    “警察同志,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只是她的忠實讀者,打聽到她住在這裏,想要找她簽個名。我不知道她會被人殺了,我躲在走廊樓梯間那裏,真的就是想要個簽名,你們不要抓我啊,我沒有殺人。”
    忠實讀者?看來死者是一名作家。
    趙向晚下意識地開始分析。
    小夥子扯開嗓子大喊:“我沒有在兇案現場,我連蔚藍在哪個房間都不知道,警察同志,我有重要線索提供,一個小時之前,我聽到三樓走廊那裏有争吵,提到什麽火車晚點,如果真的是當時殺人,兇手肯定早就跑了。你們別抓我啊,趕緊去抓真正的兇手!”
    沒有警察理睬小夥子的話,喝斥了一聲:“老實點兒!”
    與被抓的小夥子擦身而過,趙向晚聽到了他的心聲。
    【該死啊,你們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我是證人,我不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