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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拜見侯爺。”
    他一出現,院子裏和院子前邊的人紛紛不約而同地下跪行禮。
    赫連曜擡手,讓他們不必多禮,然後示意仆人将自己擡到侯夫人身邊。
    他坐的不是肩辇,而是四個健仆單手擡着,距離地面僅僅兩掌的椅子,在侯夫人和沈明軒身旁,矮了小半截。
    他望着楚含岫的阿爹,微微颔首:“沈叔,今日叨擾了。”
    沈明軒被他一句沈叔叫得心頭咯噔一下,他算哪門子的叔叔,就是楚含雲還是他夫郎,楚家和赫連家還是親戚的時候,他一個侍君,連去前院的資格都沒有。
    而現在,楚家和赫連家不僅不再是姻親,還交了惡,要不是自家哥兒跟侯夫人赫連澤他們投緣,路上遇到侯府的車架,都得退讓到一旁,跪地行禮。
    這樣的自己,哪當得起赫連曜的一句叔叔。
    沈明軒臉上維持着,恭敬又不至于疏遠地道:“侯爺夫人你們快請進,今天天氣好,院兒裏支了桌子椅子寬敞。”
    等人進去得差不多了,沈明軒拉了拉楚含岫的袖子,小聲地在他耳朵邊道:“你個臭小子,武安侯怎麽來了?”
    突然被拉住的楚含岫老實巴交:“我就順嘴邀請了一下,他就來了。”
    沈明軒瞪他一眼:“你就鬼扯吧!”
    赫連曜那脾性,能是随随便便就來這兒做客的,而且他覺得自家哥兒提到赫連曜的時候一口一個名字,一口一個他,實在沒什麽尊卑。
    就在沈明軒想再盤問兩句的時候,院子裏的楚含玉招手:“哥,快來,組隊打牌了!”
    “來了!”楚含岫給自家弟弟豎起一個大拇指,扭頭對着阿爹笑了笑,“阿爹,含玉他們叫我過去玩呢,我先走了啊。”
    他知道他阿爹晚上肯定還會再問,擔至少現在逃過一劫不是。
    “先說說,怎麽個玩法?”楚含岫做到椅子上,望着圍坐在桌子旁的一堆人。
    對撲克的熱情從來沒有消退的侯夫人道,“規矩自然是你來定,說說,有什麽有趣的玩法。”
    赫連澤也拍着手:“撲克都是你搗鼓出來的,玩法也是你比較熟悉,你說怎麽好玩我們就怎麽玩。”
    楚含岫掃了大家夥一眼,兩張桌子并在一起,所有人都坐到了一塊兒,漏下誰,叫誰不玩都不好。
    他略一思索,雙眼一亮:“咱們來猜花色和點怎麽樣?”
    一桌子的人,除了早就被他浸得透透的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其他人都看着他,坐在赫連曜下手的邢大夫也拿起一張沒有玩過見過的撲克牌看了看。
    楚含岫拍拍楚含玉他們三個:“來,你們玩一遍,給侯夫人他們看看玩法。”
    楚含玉當即表示沒問題,跟楚含清楚含茗一人從蓋着的撲克裏抽了一張,不看點數和花色,沾了點水貼在自己的腦門上。
    楚含岫道:“這個游戲的規則就是,每個人輪到自己的時候,有兩次問話的機會,在不涉及具體的花色,點數下,打探自己額頭上這張牌的花色點數的信息,第一次問的問題正确,第二個問題就不用問了,等着其他人問完再重新輪到你,但是第一個問題就問錯,會有懲罰,繼續問第二個問題也問錯,懲罰加倍,幾輪過後,都沒有猜出自己點數花色的人,不僅要受問問題時的懲罰,還得有額外的懲罰。”
    他說完,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開始玩了,三個人都玩過這個游戲,你來我往地好不熱鬧,只是楚含茗玩得略微差一些,最後要受到懲罰。
    侯夫人赫連澤他們已經躍躍欲試了,覺得這個玩法有新意,“那懲罰是什麽?”
    楚含岫道:“今兒就喝酒吧,特意在外邊買的不那麽辣口的酒,也不醉人,多喝一點也沒關系。”
    “問錯問題一次喝一杯,底是四杯,誰要是最後都沒猜出來,那除了答問題的時候要喝的,還要喝底的四杯。”
    “這個好玩兒,來來來,快開始!”赫連澤叫得最歡,這麽多人聚在一起,也開心的赫連靜赫連筝赫連如也很感興趣。
    楚含岫對赫連曜喝邢大夫道:“侯爺,師父,你們也來吧,嗯,侯爺的話,要不換成茶?”
    其實赫連曜現在玉屏穴天鑰穴都恢複了,喝下去的酒,內力一催發,很快就像沒喝一樣。
    但是這事兒外人并不知道,楚含岫問他換不換成茶,也是不知道他是否要遮掩。
    赫連曜道:“無礙,你們喝什麽我便喝什麽。”
    一天到晚泡在藥材和醫書裏頭,難得熱鬧的邢大夫自然也是感興趣的,加上有他最喜歡的酒,興致翻倍。
    楚含岫把撲克牌重新洗一遍,讓他們自己一人取了一張,“好了,現在開始了!”
    這游戲簡單得很,但是看別人明明離正确答案僅僅只差一點,還說出各種各樣有趣的猜測,笑聲止都止不住,買來的酒也不停地倒出來,喝進大家夥的肚子裏。
    三四輪下來,熟悉規則的楚含岫也會抽到那種比較難猜的牌,比如中不溜的,八九十這種,也喝了好幾杯酒。
    他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幾乎都喝了一些了,除了……
    楚含岫望着赫連曜,不管拿到什麽樣的牌,一到他那兒,問的問題都是正确的,一次都沒喝過。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赫連曜似是無意地偏了下頭,看向他,然後下一秒,楚含岫耳朵裏出現了赫連曜的聲音:“含岫,醉了?”
    “!!!”楚含岫驚詫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朵裏的聲音道,“這是傳音入室,內力深厚者可以做到。”
    先是隔空取物,又來個傳音入室,楚含岫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你的內力我的內力不一樣了。
    他可不會傳音入室,只小幅度地擺擺手,嘴巴動了動,沒有。
    突然,坐在他旁邊的楚含玉突然靠過來,“哥,幫我喝點兒~”
    楚含岫趕緊放下手,就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接過這一輪有些倒黴,已經喝了七八杯酒的楚含玉手裏的酒,一仰頭全喝了……
    吃完飯,玩得更熱鬧了,三五個人一堆,一堆一副牌,鬥地主鬥得不亦樂乎。
    最後散的時候,在場的人醉了大半,已經明顯醉了的侯夫人被金串兒銀串兒扶着,一步步地往外走,邊走還邊跟送他出去的沈明軒道:“每次跟着含岫鬧一鬧,我都舒心極了,你說這孩子要是我生的多好。”
    同樣喝了酒,臉頰有些紅,跟她差不多一樣醉的沈明軒擺擺手:“夫人您可別誇他了,一天就跟生了八條腿似地,上蹿下跳,可喜歡折騰。”
    “哈哈哈,”侯夫人道,“這才有滋有味兒嘛,要不選個好時間,讓含岫做我的義子,也讓曜兒多個弟弟。”
    已經被擡到馬車上坐好,沒有動靜傳出來的赫連曜,骨節修長的手突然掀起馬車簾子,俊美的面容背着月光:“母親,收義子一事,需得從長計議。”
    從未想過要攀上侯府的沈明軒道:“含岫能得夫人您疼愛,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了,旁的可不敢多想,夫人來,我扶您上馬車。”
    侯夫人打了個酒嗝:“對,曜兒說得對,要從長計議,總之不能叫含岫受委屈,等日後他是我的哥兒了,咱們得給他攢嫁妝,讓他嫁個好郎君!”
    沈明軒:“……”自己這麽大個哥兒,怎麽好像突然不見了。
    赫連曜:“……”
    他望着扶着母親的沈明軒,還有站在旁邊的楚含岫,對金串兒銀串兒道:“扶夫人上馬車,沈叔,含岫,我母親她的醉言請勿放在心上。”
    沈明軒和楚含岫都點點頭:“侯爺您慢走,回去後,給夫人喝些醒酒湯吧,明天要好受些,省得起床的時候頭疼。”
    “嗯。”赫連曜眸光微斂,目光在楚含岫身上滑過,簾子落下之後用手捏了捏鼻根……
    邢大夫沒讓楚含岫派人送,跟着侯府的馬車回去了,剛剛還熱鬧無比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也跟着打牌喝酒的陳春趙嘉樹走過來,有些感嘆地道:“這侯府,跟我們想的可真不一樣,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是嚣張跋扈的,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趙嘉樹道:“可不是,咱們之前在平陽縣見到的一些人,派頭沒人家大,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比侯夫人還像侯夫人。”
    沈明軒也覺得侯夫人和赫連澤赫連靜他們好相處,至于赫連曜……
    他看了一眼楚含岫,道:“你們都有些醉了,洗漱洗漱修習吧,明天一早還要去練拳腳,別耽擱了。”
    “含岫,跟我過來一下。”
    身體裏還殘存着幾分酒意,腦子轉動的速度比平時慢的楚含岫聽到他的聲音,刷地像把頭浸到冰水裏,酒意散了不少,擡着腳步跟過去。
    “那武安侯,是不是跟你表達過愛慕?”
    “!!!”
    好家夥好家夥,這次什麽多餘的東西都不用了,楚含岫徹底清醒了。
    他望着自家阿爹:“阿爹,我剛剛還有點迷糊,沒聽清,再說一遍?”
    “還想騙你阿爹,今天白天,你們坐一塊兒打牌的時候,你不還對他比了手勢,說了話?”
    楚含岫舉起手,看了看,“對,我今天跟他做了手勢說了話,但阿爹,那是他傳音入室問我,醉了沒,我順便回了下。”
    “不是阿爹,你怎麽會覺得他跟我說……愛那啥啊?!”
    這簡直快冤死他們兩個清清白白的合作夥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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