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一副被拒绝后的失落模样,沈容栖跪在旁边,他便坐在地上把玩着瓷瓶,“容栖,你果然与朕生疏了,朕养的玩物伤了你,你是在心里怨恨朕没有管教好他么。”“臣不敢,”沈容栖完全就是被姜祈牵着鼻子走,姜祈问一句,他心惊胆战答一句。
    “沈容栖,让小成子送点酒进来,朕想与你喝酒了。”
    姜祈坐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趋势,沈容栖也不敢自作主张起来去桌上喝,两人便坐在地上喝起了酒,姜祈一杯酒下肚,看沈容栖端着酒杯犹犹豫豫,开口道:“放心喝吧,没毒,若你走出宫门后出了什么事,朕可真就没有颜面再见你了。”
    被拆穿心思的沈容栖莞尔一笑,低头浅浅抿了一口杯中酒。
    “陛下,北疆大捷,不出几日裴南策便会到达都城。”
    姜祈昂头想了想,“裴南策啊,那个话最少,喜欢穿黑色衣服的小少年,记得当时朕一跟他说话他就低头,还容易结巴,很好玩的,他走了有好几年了,在那种苦寒之地,他长高了吗。”
    “承蒙陛下庇护,裴南策长得都快比我高了,而且人也不那么无趣了,经常和臣打闹呢,臣初到北疆就是他这个主帅亲自去迎接的。”沈容栖浅浅笑了一下,抬眸忽然发现姜祈在盯着自己看,尴尬的挪开了视线。
    余光瞥见姜祈还在看自己,沈容栖只好用喝酒来遮掩,姜祈伸出手去,沈容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姜祈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的脸上也失了笑容。
    沈容栖心里咯噔一下。
    姜祈冷笑道:“容栖啊,朕奉劝你一句,现在,立刻,马上,过来。”沈容栖没动,正在犹豫要不要先安抚姜祈的时候,衣服领子被姜祈扯住,整个人向前被拽了过去。常年习武的原因,沈容栖稳住了身体没有摔在姜祈怀里,他用胳膊撑着地,慌忙开口:“陛下,臣——唔——”
    姜祈的唇忽然贴了上去,沈容栖瞪大眼睛,推开姜祈的同时也给了他机会,整个人都被姜祈抱在怀里,一翻身便被压在了地上。
    后背贴的很紧,察觉到探入衣摆下的大掌,沈容栖稳住心神开口:“陛下,陛下不能这样,您是天子,臣只是区区一个小人,陛下,陛下,”“朕为天子,这天下的万物都是朕的,包括你也是朕的,”姜祈吻着沈容栖的耳垂,“容栖,你可知朕有多想你,有多念你,朕恨不得将你锁在这偌大宫殿中哪儿也不能去,日日夜夜只能见着朕一人。”
    沈容栖衣服领子半敞,他一手推着衣摆下姜祈的大掌,另一只手努力往前爬,没爬出几步就被掐着腰扯了回去。
    “陛下,你不能这样做!”
    沈容栖翻身推开姜祈,但毕竟是皇帝,沈容栖不敢使出全力,两三回个下来竟然占了下风,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沈容栖腹部以上的衣服都被扯开,姜祈埋头在他身上,神色无比贪婪。
    “姜祈,你放开我!”沈容栖侧身想躲开,姜祈便将他彻底压住,直起身开始解他的腰带。
    待一条腿被抬起时,沈容栖咬咬牙曲起腿踹在姜祈腹部,从地上爬起来拢了拢衣服就往门口跑。
    “沈容栖……”
    姜祈奄奄一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容栖猛的停住,他衣服被解的差不多了,此时正稀松挂在他肩上和腰间。
    回过头一看,姜祈正蜷缩在地板上痛苦看向他。
    沈容栖呼吸一滞,转身就跑去门口,“小成子,快,快宣太医,宣太医。”
    太医不过半刻功夫就到了,小成子带着沈容栖去换了衣服,寝宫内,沈容栖皱眉道:“陛下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给姜祈扎了针,让他沉沉睡了过去,“回世子爷的话,皇上是忧思过度,是心病,老臣曾与陛下说过,心病还需心药医,同时配上药,每日服上两顿,但看这脉象,陛下的心病的确有好转的迹象,可却突然气血攻心。”
    沈容栖看了一眼床榻上睡着的姜祈,闭了闭眼。
    小成子送走了老太医,回来的时候发现沈容栖正望着内殿方向出神。
    “世子爷,要进去看看吗。”
    “去,”沈容栖说完,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大步跨了进去,寝宫内殿中映入眼帘的便是挂了满墙壁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形态各异,有午后读书,雨中舞剑,还有御膳房偷吃以及上元佳节手提花灯的。
    画像上的事有些是沈容栖有印象的,还有些是他本人完全想不起来的,如今都被一一画在了纸张上面,挂在了这里。
    沈容栖环顾四周,觉得压抑的喘不上气。
    小成子在旁边开口:“陛下从世子爷离开那日起便布置了这里,只要不在御书房,便是夜夜在此留宿,依奴才看,陛下当真对世子爷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