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云霭冷哼一句,再不理李顽,带着心腹挟持萧执星退向了殿内。
    她记得殿内的龙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的青瓷花瓶就是一个机关,只要扭开龙床内侧就有一条暗道,能通外面。
    外面的兵士能帮她守一道门,床上躺着没有意识的萧行昭和刀架在脖子上的萧执星就是她的第二个倚仗,她不信院中那几个人背的起杀君和太子的罪名。
    有了这两道防线拖延时间,她不怕逃不出去。江东项羽有什么好,她只相信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好了后路,连云霭扑通个不停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
    “墨三,把殿门关上,让其余人守着,别让他们进来。”连云霭说完带着墨一,墨二和墨一手里的萧执星进了殿。
    厚重的殿门被关上,外面的人声都被隔绝过滤掉了,她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连云霭你这个疯子,想拉着本王一起死吗,要是你现在叫他们放了本王,说不定本王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见到谢随宴等人,萧执星觉得自己又行了,一进殿就开始叫嚷
    “留本宫一条命?你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全看我喜怒呢,哈哈哈......”时至今日,连云霭彻底撕下了往日里和善的假面,说话时贴的萧执星很近,眼珠赤红,笑的渗人。
    她甚至还从满头珠钗里拔出了一根凤凰衔珠的金簪子,绕有兴致地看了几眼。芊芊玉手拿着簪子在刀尖上方,也就是萧执星的喉结处比划了几下,像是不满这个位置似的,又把簪子移到萧执星的双眼处来回划动。
    表情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但眼里那状似疯魔的执拗,却让近距离看到的萧执星浑身一颤,一下就从叽喳的麻雀变成了没嘴的鹌鹑。
    “怎么哑口了,本宫可还等着看你除了嘴上功夫,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呢。”连云霭说着又把脸凑近了萧执星,手上的金簪已经贴在了萧执星的脸上。冰冷尖锐的触感让萧执星感到心惊。
    他下意识的躲避,却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利刃,纤细脆弱的脖颈马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从皮肉里渗出来的点点血珠让连云霭更兴奋了,就像一头饿了许久终于得见血腥的猛兽。
    “现在性命堪忧的可是太子殿下您呐……”
    此刻,连云蔼对萧家人的厌恶已经不想再藏了,见到萧家人吃瘪她就高兴,萧家人倒霉就是她的兴奋剂。
    “主子,外面快扛不住了。”旁边的殿门被推撞的砰砰作响,一个又一个人顺着门板滑落在地,再也站不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连云霭时间不多了。
    “走,进内殿,里头有我们的生路。”连云霭也知情况紧急,没再逞口舌之快,连忙带着几人进了内室。
    连云蔼一进内室,直直的走向床边的矮桌前。她思考了一会这才按印象中的方面转动起了矮桌上的青瓷花瓶,龙床内侧的那堵墙跟着震动起来,她隐约能看见里头有条往下黑黝黝的通道了。
    她眼睛一抬,看着依旧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萧行昭,嘴角意味不明地往上提了提,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筹谋数年,本宫怎会轻易折在这里。倒是你,躺在床上没有解药最多不过三日光景,在这场博弈里,赢的还是本宫,一败涂地的人是你。
    墙体轰隆隆地越升越高,被藏在里面的暗道一点点出现,直至完全清晰的出现在几人面前,跟着暗道一起出现的还有众人意想不到的萧蘅芜。
    “母后……”萧蘅芜未语泪先流,她从小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父皇疼,母后爱,还有哥哥和祖母护着,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直到昨日被谢随宴派人从避暑山庄里连夜接回,祖母脸上悲伤又释然的表情,还有稀里糊涂的就被人从暗道里带回了宫。
    她一路上不敢细想,直到这一刻,所有美好都如镜花水月般在她面前消散了。
    她的母后要杀她的父皇,她的哥哥被她的母后刀架在脖子上,她想都不敢想的场景就这么避无可避的被人塞到了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谁把你带来的?这里危险你先走,母后晚点再跟你解释。”
    从看到萧蘅芜的那一刻起,连云蔼的冷静自持就再也端不住了,为了维护住自己在女儿面前的形象,她变的慌乱起来,“墨二,你带公主先走,去汇合地等我们。”
    “别走了,都留下来吧。”床上一直没有声息的萧行昭突然发出了声音,之前紧闭着的双眼也打开了。
    连云蔼脚步踉跄,连退几步之后站不稳跌倒在地,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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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赶上了,在外面边玩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