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磨磨蹭蹭地爬到一半,被起了坏心眼的温元一把扯住整只后腿,整个兔都被吊了起来。
    糯米团本来被吵醒了就不太开心,现在还被温元扯住了命运的后腿,整只兔悬在空中,前腿不停地蹬来蹬去,看着是想把温元的脸都给挠花,实际上却只能抓抓空气出气。
    温元很懂得适可而止,她知道要是再多晃一会,糯米团怕是用再多再新鲜的萝卜缨子都哄不好了,所以没一会就改换成把糯米团抱进怀里用力的开始吸兔,那用力的程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把糯米团的灵魂都吸出来,好让它忘记自己刚才的恶行呢。
    开始的时候糯米团还抵死不从,用它那能一下子从湿软的地里把一整根萝卜拔起来的强而有力的前肢,把温元的脸都顶的往后仰了,也还是没能彻底脱离温元的怀抱,筋疲力尽之后只能认命了。
    温元撸兔撸的正开心呢,薛星穗端着温水从门外进来了。
    “刚才奇石元里的灵均来传话了,说福王他们来了,惦记咱们院里的桃花酿,让小姐送两坛过去呢。”薛星穗把水在架子上放好之后,就过来把温元怀里的糯米团解救了出来。
    怀里一空的温元没再磨蹭,很快也从床上下来了。刚才她可听薛青穗说了,说灵均过来传话说的是福王他们,除了福王之后,还有一个是谁就很明了了。
    “你到地窖里多提两坛桃花酿,一会让他们带回去。”温元洗漱完急匆匆的就要出门。
    这时候糯米团从床上跳了下来,咬住了她的衣裙下摆,想跟着一起走。温元蹲下一把把它抱起来往被子里一塞,赶紧跑了。
    开玩笑,也不知道今天泼墨有没有跟着来,温元可不敢让它们俩对上,过往的教训太惨痛。
    温元还记得之前它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天敌间的特殊感应,还是向来正室和小三见面就分外眼红。
    总之它们俩才一见面,一兔一鹰根本谁都没有开口,就先在温元和谢霄时面前表演了一场猛鹰抓兔子,然后被兔子一跃而起蹬的猛鹰原空翻了个跟斗的大剧。
    要不是温元和谢霄时看了几个回合之后反应过来的快,把它们两个扯开,一人怀里锢了一样个。怕是它们两个会抓挠打斗到各自身上的毛,全部掉在地上混成一张新型且珍贵的兔鹰毛床,还不肯罢休的程度。
    本来温元以为这只会是一场初次见面迫不及待想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好奠定自己地位的对决,有过一次就算了。
    没想到后来几次见面都打,她才知道这是它们两个之间的常规操作。
    记得之前在浮山寺,有一天早上,泼墨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朵没有梗的花回来,闯进房间里,从空中把花扔到了温元盖着的被子上。
    然后使劲扑腾它两扇强劲有力的翅膀,成功把温元和糯米团都给扇醒了,温元眼睛睁的半开,人是三分清醒七分迷糊,糯米团就又已经蹭下地和泼墨对打了起来。
    温元已经对这上演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戏份见怪不怪了,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在行动上意思意思地阻拦一下,后面就变成了嘴上劝停,再到如今的熟视无睹,这些都是时间的功劳,时间会让人什么都习惯的。
    毕竟谢霄时什么都没有做就失去了他养了好几年的鹰,而温元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每天看到一幕比一幕精彩的兔子蹬鹰,她还有什么可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没错,自从谢霄时回圆月之后。泼墨不知道是嫌弃自己的主子,还是对温元情有独钟,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反正就是泼墨它抛弃了谢霄时,改投进温元的阵营,跟随她出出进进的了,或许这也是现在一兔一鹰矛盾日益激化的重要原因,温元真没想到自己还能走到哪都是一块香饽饽,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也正是因为泼墨对温元这种喜爱,更是彻底激怒了糯米团,每次一见面就打的更厉害了,搞得温元现在都不敢让它们轻易撞上了。
    温元到奇石院的时候,厅子里已经坐了三个人。桌上没摆茶,在等什么不言而喻。
    温元一进厅,谢霄时就往她的双腕看,看到了上面的镯子之后,嘴上就有了笑意。
    薛星穗把带来的两坛桃花酿拿了上来,四坛她一次拿不完,所以准备等晚些他们要走的时候再拿过来。
    可酒刚被摆上桌,还没在桌子上放热乎的呢。两坛子桃花酿立马就少了一坛,“谢一你不是吧,这酒就两坛,你还私扣一坛,那我们喝什么?”
    萧执林见谢霄时的动作就要去拦,可还是没能抢过谢霄时。
    “喝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