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紧绷着一根弦来密切留意墨锦一举一动一个眼神的白玺顿时警铃大作,心道这禽兽要是敢碰自己,那我就跟他没完!
    然后就见那位墨姓禽兽真的慢慢低下头来,一副要亲他的架势……
    白玺暗道不妙,奈何手和脚都被人压制着,只能说时迟那时快地抿紧唇仰起头,好歹是保住了自己的嘴唇没有被糟蹋。
    但下巴尖却遭殃了。
    他这一下躲,让墨锦没能亲到他的唇,却不偏不倚地亲在他的下巴尖上,还轻咬了几下……
    白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整个人都变冷了,当即手脚并用地挣扎反抗起来。
    墨锦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身体将身下之人压紧了一些,让白玺根本无法大幅度地动弹。
    白玺又气又恨,气墨锦那个老流氓臭不要脸地占自己便宜,又恨自己居然挣不脱一个喝醉了的色鬼,他脸都气红了,力气也浪费了不少,终于不得不暂时消停下来。
    因为他越挣扎,墨锦就压他压得更用力。
    两人的身体实在挨得太紧了,白玺是真怕耍流氓的那个会一个不小心把持不住,真到那会儿可就不好收场了。
    可是他消停了,趴在他身上的人却开始得寸进尺了。
    脖颈处传来一阵怪异的痒意,白玺头皮发麻地瞳孔一缩,毛都要炸起来了!
    墨锦带着炽热的气息埋首在白玺脖颈间,那双紧紧扣着他手腕的手忽然松了松,顺着他的腰线一路抚摸下去……
    正这时,白玺毫不犹豫地用自己恢复自由的双手毫不留情地猛地一推!
    终于推开了那个像石头一样压着自己的人。
    白玺甚至顾不得看一眼对方被推到哪里去了,连忙一骨碌从床榻上跳下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风驰电挚般一路跑回了自己房间。
    正当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准备缓口气时,房门忽然被人很暴力地一脚踹开了。
    白玺悚然一惊,瞪着门口处一脸寒霜的墨锦,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墨锦一步一步走进来,衣衫有些散乱,脸上却一点酒气都没有了,目光定定扎在白玺身上。
    白玺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后飞快奔到一处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陶瓷的木架前,迅速拿起一个花纹繁复的小花瓶,利落地拔掉木塞,视死如归地喝道:“站住!你要是还想对我怎么样,我就一口气喝了这瓶子里的鸩酒!”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墨锦脚步一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瓶,微微蹙了蹙眉。
    白玺语气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别以为只有你才有毒药,你要挟我给你办事就已经很过分了,还想对我图谋不轨,你真的是……”
    “是什么?”墨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本王就是要你当我的男宠,有何不可?”
    “你想得美!”白玺差点破口大骂起来,“我是不会当你的什么男宠的,你要是敢逼我就范,我就死给你看!”
    他脸上神情一点没开玩笑,还将那个小瓷瓶放到了嘴边,就差仰头一口闷了。
    墨锦自打停住脚步后,便没有再向前一步,他定定看了白玺好一会儿,像是终于打算放过宁死不从的他,垂眸轻笑一声:“可惜。”
    白玺梗着脖子,紧张地看着他慢悠悠地转身,皱眉问:“可惜什么?”
    墨锦于是又似笑非笑地回眸,意味深长道:“可惜今夜不是你情毒发作之时。”
    第二十九章 你与我同行
    闻言,白玺瞬间明白了墨锦的言下之意,不由得脸色一变,一颗心又变得哇凉哇凉的。
    这老流氓心里绝对在打等他下一次情毒发作就趁机办了他的主意!
    白玺内心活动十分波涛汹涌,脸上的反应也被墨锦尽收眼底,他颇觉有趣得意地朗声笑着离去。
    那爽朗得逞的笑声激得白玺一阵牙痒痒,真想冲上前把手里这瓶鸩酒给那家伙灌下去。
    这晚,白玺又一次辗转难眠,他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一直盯着昏暗的床帐,开始忧愁下一次情毒发作时该怎么办。
    ……
    几日后,白玺忽然觉得自己房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来回看了几遍后,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放满了瓷器和陶器的木架竟然不翼而飞了——连带着他那瓶珍藏许久的鸩酒。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动的手脚,白玺也只是稍微惋惜了一下,并没有心思去找墨锦问个清楚。
    一来是他大概也能猜到墨锦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怕他下次再拿着鸩酒以死威胁他嘛。
    嘁,没了那瓶鸩酒,他不会想别的招么!
    这二来,是他最近这段时间真的不想看见墨锦那张脸。
    现在白玺对墨锦可谓是避之唯恐不及,是绝不会主动找上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