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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拧开瓷罐,用手指蹭出一点药膏在虎口位置揉开,等药膏开始融化后才抹上萧鸾肩上晒伤的红印。
    “这么多年了,三郎还是晒一晒就能脱一层皮。”她指尖轻轻打着转,“那时候你用了我多少玉容膏?”
    萧鸾依旧闭着眼睛,恍若未闻。
    沈婳也不急,站起来俯下身,宽大的抹胸松垮地敞开,里面挤出道深深的沟壑。
    “明明容易晒伤,还喜欢往太阳底下钻,每次都要我帮你……”
    “谁准你进来的?”萧鸾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镜子里,沈婳俯着身子,露出大片春光。
    这片春光曾带给过他无上的快感。
    他迅猛翻身,将沈婳压到身下。
    “想勾引朕?”萧鸾掐住她的脖子,“以前我爬墙进国公府你也不肯见我一面,现在贱到爬床来勾引我了?”
    目的达成,沈婳也不屑伪装,抬起膝盖顶了顶他千娇百媚:“勾引你是贱,那你当如何自处?”
    萧鸾眼中的怒火更盛:“沈婳,是你自取其辱的。”
    他低头,发泄似的啃咬:“你最好每天祈祷你那个额头上凿着蠢和贪的父亲安分守己些,要是他做出些大逆不道之事,朕第一时间把你卖到教坊。”
    “三郎,三郎……”沈婳眯着眼睛,双手被摁在胸前,呜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还敢想以前?”萧鸾捏住她“朕还有很多从前不舍得往你身上试的事情,今天一并试了吧。”
    他抓起沈婳的后颈将她拉起。
    “张嘴。”
    沈婳摇摇头,起身将脸贴上他的小腹,温软道:“三郎以前骗过我说,这叫相濡以沫。”
    萧鸾怔住。
    若不是沈婳提起,他是真的忘了此事。
    可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某个他浮现过无数次的想法再一次冒头——她对他真的毫无情意吗?她嫁给皇兄,是不是有不得而说苦衷?
    他是不是错恨她了?
    内心的秤砣再次动摇,萧鸾仿佛能看见沈婳明亮的眼睛背后那些苦涩,但理智又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定不能信她一个字。
    挣扎之际,沈婳已经环上了他的腰,而他却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狠心推开她。
    “陛下,镇抚司缇帅求见!”
    萧鸾猛地惊醒,一手推开黏上来的沈婳,披上龙袍走出内殿:“怎么回事?”
    见跪在门口的陈缇帅不敢入内,他好不容易平息的眼皮又跳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陈缇帅整个人伏在地上:“臣等失职,没能彻底解决狄广玉,请陛下降罪。”
    风吹散了沈婳身上那股甜腻,萧鸾顷刻清醒,目光落在东边瑶光殿的屋脊,轻笑。
    偏偏是狄广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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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第 25 章
    沈照渡习惯一刀毙人命,但不代表他下的每一刀都只会杀人。
    彼时镇抚司的人都在,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杀狄广玉,但在下刀的那一瞬间,他手一歪,刀刃划过的地方并没有伤到大经脉,出血虽多,但不会当场毙命。
    他在动手前特地嘱咐过沈正荣,让他回宫后去找狄广玉拿一本名册。
    狄广玉应该能撑到那个时候。
    现在看来是撑住了。
    “把人带过来吧。”
    被抱在身前的沈霓大惊,忙要起来:“等等,我还没走呢。”
    温泉池建在角落,用屏风一挡,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一丝差错呢?
    “不许走,走了怎么见你父亲?”沈照渡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回腿上,“你乖乖坐着别动,没人会见到你。”
    沈正荣叫得动太医,但调不动守卫,来找他也不过是想为狄广玉寻求点庇护。
    “都督!”沈正荣一进来,看见面前有屏风也直挺跪下,“翰林学士狄广玉遭贼人暗算,末将想请都督调派一批禁军追缉震慑凶手。”
    怀里的人一动,沈照渡立刻捂紧沈霓的嘴巴,慢条斯理道:“禁军是陛下的,我等如何使得动?”
    屏风后的沈正荣没有说话,沈照渡也没有回话的必要。
    眼见沈霓的脸越憋越红,他做口型道:“坐上来。”
    任何声响都被他藏在掌心,无法发泄,沈霓回头怒瞪了他一眼,掐住他岔开的大腿,无奈肌肉遒实,她连力都使不上。
    四下寂静,池中氤氲的烟似乎也凝在半空。
    鸳语轻传,香风急促,沈照渡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放松些。”
    他突然开口,沈霓吓得也要去捂他的嘴,可沈照渡往后一躲,笑吟吟继续说:“我没有说不调派人手追查。”
    嘴上已经松动,沈照渡吃不得亏,圈着沈霓的要将她往下按,扑腾起的水花声刚好盖过了她的吸气。
    “前些天你不是很主动吗?”他凑到沈霓耳边,只用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多用功,我就调多少侍卫给他。”
    沈霓气得想咬他。
    凶手就在这里,调多少侍卫追查也不过竹篮打水。
    但皇帝不止沈照渡一件武器,镇抚司的人也会乘虚而入再一次下手。如果没有沈照渡的人守在狄广玉帐前,谁能扛得住一记回马枪?
    “真乖。”沈照渡含着她小巧的耳垂,感受到她的瑟缩与颤抖,开口放过她,“禁军我是动不得,若卫使不介意,可尽管调遣我侯府的侍卫。”
    昭武候府的侍卫都是跟随沈照渡出征多年的精兵,沈正荣没理由拒绝,当即抱拳再谢。
    “我这里有上好金疮药,卫使不需要吗?”
    沈霓怎么听不出他的司马昭之心,恼怒地掰他手指。
    “不必。”沈正荣起身,眼睛却始终看向地面,“末将曾在一位名叫道罡的游医手上买了一批从西南苗医手上收回来的金疮药,此时正好能用上。”
    沈照渡听不出什么端倪,可沈霓却浑身一震。
    陈方丈有个鲜为人知的表字叫四正,即是罡。
    道罡,道罡,不正是道士四正么?
    是不是说明陈方丈已经联络上父亲,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屏风后的沈照渡还搂着一个赤|裸的她?
    越想越心寒,沈霓不住地颤抖,幅度之大让迷醉在欲望中的沈照渡也察觉到了不对。
    “这个时候你也能分神?”
    捂在嘴上的手一松开,沈霓忍不住哼叫出声,千转百回,听得人骨子都酥软。
    “还是生气了?”
    沈霓轻嗤:“我怎么敢跟都督生气?都督一个不如意,把我光溜溜的扔到父亲跟前,我也无话可说。”
    才轻言软语了几天,此刻她的刺又竖了起来。
    沈照渡下意识想低头示弱,可想到刚才她说要趁早离开的事,他浑身的刺也忍不住高高竖起。
    “萧鸾要收拾世家集中皇权,我没杀死狄广玉以儆效尤,接下来所有部署全盘落空。沈霓,我可是在冒死帮你。”
    沈霓冷声嘲讽:“所以你就把我当成玩物羞辱?”
    沈照渡动作猛顿,沈霓立刻挣脱她的桎梏转身,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你说的喜欢,比那些束缚我的那些宫规更无耻。”
    夜越深,氤氲起的水汽越像佳人面前的白纱,雾里看花不真切,只想伸手去确认。
    “我……”
    沈照渡阵脚已乱,甫一开口又被堵住了嘴巴。
    柔荑环上他的脖子,沈霓柔软的唇贴上来时,他仿佛看到万千流萤从眼前飞过,头晕目眩,又被她狠狠一咬,咬回了神。
    “你从来没想过和我光明正大去见阿爹。”
    池底光滑,怕她脚下不稳,沈照渡扶着她的腰背,久久回不过神。
    他确实没想过。
    他是个被遗弃的孤儿,没有家的概念,他想要的只是沈霓,不包括她背后整个家庭。
    沈霓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他要瓦解她与世俗所有牵连,不许再有任何人用任何方法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才不屑去见沈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