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绥走出去,看到覃放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前跪着一排Alpha,手被绑在身后,如同待宰的鱼肉一样,任凭收拾。
    “怎么出来了?”覃放听到脚步声抬头看,问道。
    薄靳绥面色无波,眼神却阴沉地恐怖,覃放下意识地站起来,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这小子不是冲着他来的。
    覃放又重新坐回去,“你的Omega没事了?”
    薄靳绥仍然一言不发,死死盯着那排Alpha。
    “到底怎么了,说话啊,臭小子要急死我吗?”
    薄靳绥缓步走到跪地的Alpha面前,冷冷开口:“谁打他了?”
    覃放猛地抬起头来,完了,早晚还是让他知道了。
    “站出来,我砍你一只手,被我找出来,我要了你的命。”
    字字珠玑,薄靳绥压制着心底疯狂的愠怒,用自己最冷静的声音跟他们说话。
    为了避免现场命案的发生,覃放替他指出来了一个人,“是他,我看见了。”
    薄靳绥无心于他纠结到底是怎么看见的,“这算是自己站出来的吗?”
    覃放一听这语气,“不是,我给找出来的,你挑个折中的办法吧。”
    “一条胳膊,半条命。”薄靳绥说。
    话音刚落,那个Alpha惊恐地抬起头,瞳孔剧烈震动,嘴唇哆哆嗦嗦,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薄靳绥不会放过他。
    他们能从组织里面出来,得到允许接下任务的命令时,就意味着他们的命是系在自己裤腰带上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甚重要,所以他们选择及时行乐,丝毫不掩盖自己的野心。
    覃放晃了晃腿,Alpha一旦沾上了和Omega有关的事,没有克制和理智可言。他到底还是担心会吵到房间内的小蝶贝。
    薄靳绥的手抬起又放下,覃放一眼看穿了薄靳绥的心思,选择代劳。
    “去守着你的小Omega吧,这几个孙子交给我,等醒了再来,说不准小Omega想要自己来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薄靳绥,眼神杀着Alpha,耳边却精确地捕捉到小蝶贝的闷哼,大概是在睡梦中也梦到了被欺负,他喊了一声打死你。
    薄靳绥没在客厅内逗留,丢下一句“都出去”,然后走进了房间。
    覃放骂骂咧咧地出去,指挥自己的小弟:“沙发给我抗走,搬到最东边那个房间,还有,阻隔贴都给我掏出来贴好,鼻子闭禁了,闻到不该闻的味道可别怪我不留情。”
    一群人闷声点头搬沙发,剩下的提溜着Alpha跟着覃放换了个房间。
    反正这里都是没人要的破地方,随便哪个房间都可以。
    这里瞬间安静下来,薄靳绥快步偶走到小蝶贝身边,关上门。
    往前走一步,他的信息素就失控一分。
    乖乖躺在床上的小蝶贝将他的衣服抱进了怀里,面色潮红,空气里洋溢着甜到发腻的信息素。
    薄靳绥深深呼吸,后颈上贴着的阻隔贴已经被他撕掉了,现在面对小蝶贝无意识的挑逗,根本招架不住。偏偏小蝶贝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已经要彻底覆盖住他留在这里的安抚信息素了。
    走近些看,小蝶贝的前襟后领已经湿了一片。
    毫无疑问,小蝶贝已经快要进入发青期了。
    薄靳绥心疼地看着小蝶贝,理智丝丝回笼,这本不该是他的发青期,但没有Omega能在众多Alpha的信息素下平安无事地离开,必须要做出些什么回应。
    小蝶贝娇哼着,信息素细细密密的攀到薄靳绥身上,仿佛是一双无形的手,牵着他拽着薄靳绥往自己身边来。
    薄靳绥没有动,小蝶贝便生气的继续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看着小蝶贝紧紧皱起的眉头,薄靳绥低声喘息着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不知道。
    小蝶贝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对Alpha的邀请,邀请他来标记自己。
    可薄靳绥已经在他不清楚的时候进行过一次临时标记,那一次的回忆不是很美好,薄靳绥不想再进行第二次。
    他越是坚定地不去靠近,小蝶贝就越是逞能地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他想要薄靳绥的信息素,想让他的信息素填满自己。
    “醒醒吧,好不好?”
    薄靳绥的声音已经嘶哑到仿佛被砾石摩擦一般,垂眸看着小蝶贝。
    小蝶贝好像听到了薄靳绥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朝他伸出手。
    薄靳绥这次没有犹豫的接住小蝶贝的手,软趴趴的被他接在掌心里。
    小蝶贝似乎是知道薄靳绥在说什么,无声地抓了抓他的手心,在告诉薄靳绥,他允许的。
    明明眼睛里的混沌还没有消散,却能准确的注视到薄靳绥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皱着秀气的鼻子,好像是在埋怨他,为什么还不来。
    薄靳绥的脾气都被他磨干净了,被小蝶贝轻轻拽了过去。
    “我是谁?”薄靳绥贴着小蝶贝的耳朵问道。
    小蝶贝迷迷瞪瞪,“薄...薄...”
    “嗯?”
    “薄靳绥...”
    他知道是自己。
    薄靳绥终于满足了小蝶贝的愿望,大量的安抚信息素涌向他,将他层层包围,彻底攻占掉小蝶贝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整个人都是薄靳绥的味道。
    “要我标记你吗?”薄靳绥诱惑地问着。
    小蝶贝挺了挺脖颈,笨拙地想要将自己的后颈露给薄靳绥。
    行动代替了回答,薄靳绥无须再忍耐,他尽可能温柔地把小蝶贝翻过身来,手掌还攥着小蝶贝的手。
    “会有点疼。”
    薄靳绥想叮嘱小蝶贝做好心里准备,犬齿刺进腺体的那一刻会有短暂尖锐的疼痛,但最疼的却是信息素不断注入的过程。不然当初小蝶贝也不能直接恢复到原形。
    话刚说完,小蝶贝就把手从薄靳绥掌心里抽了出来。
    如果他现在能说话,肯定要说:这么啰嗦!你还是个Alpha吗!
    急了倒是。
    薄靳绥重新捉住小蝶贝的手,同时咬破了小蝶贝的腺体。
    随着信息素的注入,被薄靳绥握在掌心的手渐渐收紧,短短的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道印子。
    薄靳绥没有注入太多,克制着只留了一点,然后松开小蝶贝的腺体,抬起头看着他:“疼吗?”
    其实这点就已经足够小蝶贝缓解发青期前期带来的燥热,但他总觉得不够,缺了点什么,以现在的状态又没有办法完全形容出来,只能浅浅皱着眉,在薄靳绥耳边小声地哼哼唧唧。
    “疼了?不咬了。”
    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响亮了些。
    薄靳绥失笑:“是还想要啊?”
    声音低了下去。
    薄靳绥忽然感觉以后就这样和小蝶贝交流也还算不错,至少不会从他这张嘴里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不能再给了,你要醒过来才可以。”
    薄靳绥没有什么够不够多,满足不满足,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小蝶贝能不能承受得了,Alpha的信息素还是不要在Omega不清醒的时候过多的注入,不然碰上不认账的Omega,可就麻烦了。
    但是很巧,小蝶贝就属于不认账的那一挂。
    第41章 索求信息素的时候乖软听话
    黏着薄靳绥索求信息素的时候乖软听话,得到了之后就嫌弃薄靳绥身上的味道冲,扰了他的睡眠,绝情地推开他,还踢走了薄靳绥盖在他身上的衣服。
    只是依旧没有醒过来。
    方才还揪着他的衣服不让薄靳绥走,哼哼唧唧地嫌弃他给的信息素少,现在像变了个人一样,背对着薄靳绥,嘴里还嘟哝着什么。
    “再说一遍?”薄靳绥听清了,小蝶贝骂他烦。
    从来只有拔勾八走的Alpha,哪里有索完信息素不认的Omega啊。
    薄靳绥不服,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弯曲,用关节处夹住了小蝶贝的鼻子,然后问:“嫌我烦?”
    小蝶贝憋了一会气,抬手啪地给他打掉,呜呜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