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薄靳绥气笑了,沾了点自己的信息素抹到小蝶贝鼻尖上,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薄靳绥看着完好无损的小蝶贝,打算等他醒来再跟他算账,现在他需要去解决一些事情。
    在薄靳绥这里从来没有隔夜仇,一般当场就会报了,世界上仅存的一个意外是他的父亲,薄靳绥不想让他这么快死掉,他要让母亲曾经受过的苦和痛统统让薄承寒尝一遍。
    他走出去,有人在门口等着他。
    薄靳绥很爱惜自己身上沾着的小蝶贝的味道,没让自己染上一丝血腥气。
    但又考虑到小蝶贝的个性,薄靳绥还是将那个打了他一巴掌的Alpha留着了,总归还要是宝贝自己解决才够解气,薄靳绥不过是提前帮他准备好而已。
    ——他毁了Alpha的腺体,留了一条命。
    薄靳绥要让他从此以后没办法再利用信息素欺负Omega,也要他从此之后没办法再为别人效力。
    没有人会选择让一个废Alpha为自己卖命,没有了腺体,Alpha什么也不是。
    覃放已经走了吗,他还有事,将自己的手下留在了这里。
    薄靳绥处理完Alpha就回到了小蝶贝的房间,留下这些个人面面相觑,脑门上挂着个大问号,走还是不走?
    覃总没说让我们走啊,但也没说我们可以走啊。
    在薄靳绥身边,小蝶贝毫无防备,甚至还软成了
    这给人纠结的,心一横留在了这里,等薄靳绥先走了他们再撤也不迟,薄靳绥总不能在这里待很久。
    有钱人都讲究,这破地方还能待下去?覃放都跑了。
    人生就是由这样一个又一个意外组成的,薄靳绥只离开了小蝶贝不到半个小时,信息素已经快要将房间撑爆了。
    薄靳绥在小蝶贝之前没有接触过Omega,也不知道Omega的发青期是不是像小蝶贝一样,一刻钟都离不开人,当他的信息素被Omega索取到之后,空气中的味道便淡了下来。
    小蝶贝睡着,意识不清醒,完全依靠本能,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渴求Alpha过来,给他信息素。
    在本能面前,一切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薄靳绥以为他给小蝶贝的信息素足够了,没想到还是喂不饱这个小东西。
    私心告诉薄靳绥他应该继续咬上去,但理智告诉他小蝶贝承受不起跟过得信息素了。
    他只是走到小蝶贝身边,低下头看着他,声音低低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我都给你好不好?”
    醒来告诉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薄靳绥耐心地等着,等着小蝶贝醒来,但他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太阳下山,夜幕升起,黑暗吞噬了半片大地,在天上投洒下璀璨的星河。
    等小蝶贝皱着眉头骂骂咧咧醒过来的时候,薄靳绥坐在他的身边刚闭上眼睛,明明小蝶贝信息素会对他产生极恶劣的影响,他也没有选择远离,而是极克制的坐在小蝶贝身边,不去看他不去碰他。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亦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坚持下去,偏偏小蝶贝在睡梦中也在源源不断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薄靳绥忍到快要疯掉了。
    听到声音时薄靳绥就睁开了眼睛,神色迅速恢复如常,凑近了些:“怎么了?”
    小蝶贝吸了吸鼻子,茫然地朝薄靳绥看去,盯着他好半天,才缓缓地说:“有人打我...我好疼啊...”
    秀气漂亮的眉头一皱,薄靳绥就没了招,急忙将小蝶贝拥到自己怀里,轻声哄着:“哪里疼?”
    小蝶贝扯着薄靳绥的手,凑到自己挨打的那半脸颊,委屈地说:“这里。”
    薄靳绥轻轻给他揉着,蜻蜓点水般,没用一点力。
    没什么用,至少能安慰小蝶贝自己,他不用害怕了,薄靳绥在他身边,他甚至都可以去报仇了。
    但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一瞬间,很快就被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燥热占据了上风,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热,以及又为什么想要疯狂和薄靳绥亲近。
    小蝶贝和薄靳绥已经贴得够近了,却远远满足不了小蝶贝,他紧紧抓着薄靳绥的手,指甲嵌进薄靳绥的皮肤里,又深一些。
    薄靳绥垂眸看着小蝶贝,压着自己的呼吸,他的脸上已经蔓延出了诱人的绯红,从脸中一直到耳廓。小蝶贝的衣领很快就湿透了,连汗水里都是他甜甜的信息素味道。
    不要再靠近了。
    薄靳绥想。
    都已经贴近到这种程度了,马上就要被屏蔽了,小蝶贝仍然以他的腿为支撑点,拼命地向他身上爬着。
    薄靳绥挡住了小蝶贝想要凑到他脸上的动作,喉结轻轻滚动,避开目光,推了推小蝶贝。
    他是个正人君子,不能第二次趁人之危。
    其实这时候小蝶贝还是有意识的,只是本能打败了理智,他要薄靳绥靠近点,再近一点。
    他想嵌入到薄靳绥的身体里。
    “别动了。”
    薄靳绥声音嘶哑,眼神沉郁,他让自己不去看小蝶贝,却无法避免小蝶贝的信息素细细密密地缠绕着他。
    “热...”小蝶贝顶着薄靳绥的手,眼睛闭着,小声地哼着。
    可这里没有可以缓解身体燥热的东西,薄靳绥甚至都想将小蝶贝扔进水里,让他自己泡个澡降降温,但是不行,条件不允许。
    薄靳绥不能带着这样的小蝶贝回去,小蝶贝的信息素会残留满路,会引起过路Alpha的反应。
    别无他法。
    薄靳绥只能再一次咬上小蝶贝的腺体,用自己的信息素强迫小蝶贝冷静下来。
    刚才却犬齿咬破的皮肤还没有愈合,几个圆圆的破口再次接纳了薄靳绥注入的信息素。
    薄靳绥咬了很久,直到自己清晰的感受到小蝶贝的体温恢复如常,撑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软绵下来,毫不客气的趴在他的腹部。
    小蝶贝舒服的顶了顶薄靳绥,薄靳绥猝不及防的被撞到了,身体一僵。
    薄靳绥咬牙问他:“好了?”
    小蝶贝娇滴滴的嗯了一声,没有晕。
    “能走?”
    小蝶贝闻言蹬了蹬腿,还行,没有软到不能走路。
    薄靳绥推开小蝶贝,“那回去吧。”
    小蝶贝:“嗯。”
    到底薄靳绥还是没有忍心让小蝶贝自己下楼,走出门口的时候将他打横抱起,用自己的衣服盖住小蝶贝,不让探头在外面的覃放的人看到。
    覃放的人:我们又不是没见过Omega!至于吗!
    下去之前,薄靳绥转身说了句话:“带到岁园。”
    小蝶贝还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但薄靳绥却不可以忘记。
    他开来的车还好好的停在楼下,覃放慈悲地没有给他开走。
    与薄靳绥带撞玻璃撞晕的小蝶贝去医院那般,小蝶贝被他用两边的安全带固定在了后座。
    来时二百的车速,回程车速三十迈。
    整的覃放的人站在楼上床边,看着几百万的车开出了老年代步的感觉,握着拳头捶墙:“我要是这车我得憋屈死。”
    兰博基尼变大金鹿。
    可把这群老爷们气死了。
    三十迈的车速开到岁园,总要耗费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小蝶贝睡一觉醒来,胳膊动不了腿也动不了,就剩下嘴巴和眼睛了。
    “绑架?”小蝶贝哑着小嗓子问他。
    薄靳绥头也没抬:“你被逮捕了。”
    “凭什么!”
    闹够了有劲了,开始跟薄靳绥对着干了。
    海底的生物记性就是不太好,记吃不记打,薄靳绥憋着一肚子气和火,始作俑者倒是平平静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能行?
    薄靳绥不允许,他要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今阮听,他要让今阮接受自己被他标记的事实,也要让他明白,逃跑,是不可取的。
    他把小蝶贝绑在后座两个小时,他也骂骂咧咧了一路,直到车子停在岁园门口,薄靳绥下车解放了他。
    小蝶贝呲着牙,这老王八蛋,跟他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