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绥轻轻挡住他的动作,抄起他的腿弯,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腾空让小蝶贝下意识的扑腾了两下,然后手肘不小心怼到了薄靳绥的胸膛,bong地一声。
    薄靳绥低下头,柔声哄着他:“乖,抱紧我。”
    小蝶贝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连薄靳绥的话都听不清,身体却极为听话的抱紧了薄靳绥。
    他难受的要死了,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火焰在烧灼着他,就快要身体的水分全部蒸发掉了。
    发青期来的毫无预兆,薄靳绥和沈灼谁都没有预料到竟然如此仓促。
    薄靳绥将他抱进卧室,客厅的曼姨猛然反应过来,他应该准备Omega和Alpha都需要的营养剂,未来几天,她都不需要出现在岁园里了。
    想到这,曼姨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先生是Alpha,是可以缓解Omega发情期最有效最便捷的方法,她不应该担心的。
    说不定过上几个月,岁园就有小少爷了。
    曼姨抚着胸口,是好事好事好事...赶紧走赶紧走赶紧走吧...
    但曼姨还是等了等,等到薄靳绥的信息素也传了出来,曼姨才捂着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岁园。
    她从岁园的大门外将门锁上,听说有些Omega受不了Alpha会临时逃跑,曼姨可不想让这么好的机会流失,干脆前后门都锁的死死地,等结束了再过来开。
    二楼的卧室门外有曼姨为他们准备的很多营养剂,足够他们完成这次。
    而卧室内,薄靳绥的抑制剂才堪堪起效。
    小蝶贝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半步,仰着脖颈拼命地往薄靳绥身前凑。
    他闻不到薄靳绥身上熟悉的雪松味,也听不到薄靳绥的声音,但脑海深处总有声音告诉他,抱紧面前的人,他就可以不用这么难受了。
    薄靳绥垂眸看着小蝶贝,喉结上下滚动。
    绯色已经攀爬蔓延至小蝶贝的半个身子,脸颊、耳尖、脖颈甚至是锁骨,都是红彤彤一片,泛红的眼角晕出一圈湿润,得不到他的信息素,小蝶贝急的都哭了。
    回忆骤然拉扯到逃跑那天,薄靳绥还清晰地记得小蝶贝索求信息素时的模样,也是这样乖巧这样急切,醒来就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薄靳绥一直等着他想起来,但过了这么久,小蝶贝一次都没提起过。
    他真的忘记了。
    薄靳绥已经标记了小蝶贝三次,小蝶贝却次次都忘记,饶是薄靳绥再想询问他的意见,Alpha的本能却不允许。
    本能告诉他,弄醒他,咬上去,标记他,彻底标记他。
    薄靳绥真的这么做了,他捉住小蝶贝手,把他放在床上,强势的让他跪坐在上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今阮,看着我。”
    小蝶贝咬着唇,就要向后倒去。
    薄靳绥扶着他的身体,“今阮,睁开眼睛。”
    他的信息素很听话的没有溢出,小蝶贝急的大口喘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是睁了一半,他已经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薄靳绥却连信息素都不肯给他。
    顿时委屈的情绪将他彻底包裹,危险含在眼眶里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薄靳绥顿时慌了神,只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给他,按照以前这些肯定就够了,但现在的小蝶贝欲求不满,需要大量的信息素将他包围。
    “别哭。”
    小蝶贝摇着头,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信息素,身体愈发的燥热,围心腔处产生的感觉让他越来越烦躁。
    薄靳绥拭去他的眼泪,淡定的拿出手机,准备录下小蝶贝接下来的每一个回答。
    他不会在允许小蝶贝忘记他的标记,也不会再纵容自己的感情继续沉闷下去。
    薄靳绥捧着小蝶贝的脸,手机放在一边,“今阮,你想让我标记你吗?”
    小蝶贝只是点头,眼泪簌簌落下来。
    薄靳绥说:“告诉我,要我标记你吗?”
    似是不耐烦一样,小蝶贝嘶吼着说出来:“要。”
    “好。”
    薄靳绥猛地将小蝶贝推倒,将他翻转过来趴在床上。
    他这才发现,小蝶贝的腺体已经红肿到凸起,那曾经被他留在上边的齿痕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事光洁的皮肤。
    薄靳绥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犬齿,对准腺体,狠狠咬了下去。
    但因为抑制剂的缘故,薄靳绥无法注入太多的信息素,只能将时间延长,缓慢而又持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窗外树叶被风扶起,落到玻璃外的窗台上。
    一声细小的呜咽过后,是舒适满足的叹息。
    薄靳绥已经忍到快要炸裂,眼底猩红一片,小蝶贝在他注入信息素的时候,抓着床单,从围心腔处流出来的体液浸湿了床单,也湿透了薄靳绥的衣裤。
    他松开小蝶贝的腺体,抬手擦掉额角的汗珠。
    发情期折磨的不仅是小蝶贝,还有不得逾越界线一步的薄靳绥。
    明明人就乖乖躺在他的床上,他却不能做除了咬腺体以外的任何事。
    薄靳绥突然觉得委屈的不应该是小蝶贝,而是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信息素已经足够让小蝶贝缓解这一次发情热的时候,小蝶贝却突然挺了挺腰身,被薄靳绥拥抱住的身体骤然升温,信息素又一次变浓。
    薄靳绥目光阴沉,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已经没有办法缓解小蝶贝的发清热了。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动作,小蝶贝一个翻身将薄靳绥压在了自己身下,然后贪婪的、近乎痴迷的俯到薄靳绥颈侧,深深地呼吸着。
    薄靳绥没有动,任由小蝶贝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今阮。”薄靳绥叫着他的名字。
    小蝶贝坐在他的跨上,裤子已经湿透了,黏黏腻腻的和薄靳绥贴在一起。
    薄靳绥伸手摸过手机,看到录音还在继续,便随便将他扔到了某个角落,然后抬起胳膊,扣住小蝶贝的后颈。
    腺体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肿胀,薄靳绥轻轻摩挲,指腹每擦过他留下的伤口,小蝶贝便颤抖一下。
    他说:“想要什么?”
    小蝶贝哪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本能驱使着他做出这样的动作,他毫无意识,一切只是循着心底的声音告诉他的。
    ——靠近他
    ——贴近一点
    ——咬我
    他对薄靳绥的信息素十分依赖,在薄靳绥的信息素注入的一瞬间,身体的燥热突然消退了 大半。
    但这燥热却是浇不灭的,信息素眨眼就被吞噬殆尽,冲动再一次占据上风。
    薄靳绥问他的话被他一股脑抛在脑后,说得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是知道薄靳绥可以救他。
    “今阮,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明知故问,小蝶贝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没有意思,一切都被欲望支配。
    “薄靳绥...薄靳绥...”
    小蝶贝脱力一般倒在他身上,薄靳绥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他说:“痒...”
    第47章 只差最后一步
    三天,小蝶贝的发情期持续了三天。
    薄靳绥撕掉了正人君子的面具,恶魔似的将小蝶贝从里吃到外,房间里的信息素融合成新的味道,肆意地从室内冲到室外。
    只剩最后一步终身的标记没有做,这是薄靳绥疯狂之余留有的最后一丝理智。
    发情期结束之后,小蝶贝陷入了深沉的睡眠,水和营养剂都是薄靳绥逼着他喝进去的,不至于醒来的时候没力气跟他算账。
    发情期结束的第二个晚上,薄靳绥在床边和沈灼打电话,十分后悔当时没能叫他过来,沈灼在电话里怒斥薄靳绥不是人,骂完还不忘叮嘱薄靳绥将小蝶贝带到医院来检查一下。
    薄靳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半晌没说话:“没做到最后一步。”
    “啥?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住?薄靳绥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薄靳绥由着他骂人,等到沈灼口干舌燥的停下来时,才缓缓开口:“发情期容易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