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一愣:“......”
    我还用你告诉了?
    沈灼不会当着薄靳绥的面承认他的疏漏,可如果不进入围心腔,便不能形成珍珠核,一旦进入了围心腔,很大的可能会受孕。
    毕竟他也是一个Alpha,接触的病人也只有Alpha和Beta,早些年学过的生理知识早被无穷无尽的医学挤到了脑后。
    “那再等等吧。”
    薄靳绥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转身走到床边,看着安静睡着的小蝶贝。
    Omega的发情期没有理智,小蝶贝的一切动作都是循着本能,稍一清醒就会缩进被子里补充能量,根本不管薄靳绥。
    他对薄靳绥只有依赖,没有别的再多的感情,即便是有,也还没有到可以压制住发情期本能反应的程度。
    薄靳绥却毫不在意,他有的是办法让小蝶贝从此再也离不开他,但他更想要的,是小蝶贝的心甘情愿。
    太阳落下山去,最后一抹余晖被黑暗吞噬殆尽,客厅时钟敲过七下,小蝶贝才全身酸痛的醒来,意识回笼,累得眼皮睁不开。
    在一瞬间,酸痛涌上来,小蝶贝呆了一秒钟,为什么他睡一觉起来感觉四肢好像分过家,为什么后腰这么疼。
    完蛋了,断掉了,他不会动了。
    小蝶贝猛地睁开眼睛,瞳孔聚焦在熟悉的玻璃灯上,一颗心恍然落下来,他要应该没有事的,薄靳绥不会掰断他的腰的,肯定是睡得太多了。
    但他现在确实动不了,只能叫薄靳绥过来问问怎么回事,结果一开口没有发出声音。
    小蝶贝试了试张开嘴巴,能发出的只有细碎的哼声。
    一直就在他旁边椅子上坐着的薄靳绥,“怎么了?不舒服?”
    小蝶贝眨眨眼睛,他快要难受死了。
    怎么说两人也是坦诚相见过,信息素交融过,薄靳绥很容易就理解了小蝶贝的意思,这应该是他造的孽。
    薄靳绥憋着笑,从椅子上起身过去,“没什么大事,我帮你揉一下就好了。”
    小蝶贝眨着眼睛,表示他非常赞同薄靳绥的想法,快来吧,快来给我揉一揉。
    薄靳绥先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折成小方条,一把塞进小蝶贝的嘴里,然后将他翻了个面,脸朝下趴在了床上。
    这一通折腾,小蝶贝后知后觉过来,自己的腰没断,但是非常疼!非常非常疼!
    他都没来的及惊呼,便下意识的死死咬住薄靳绥喂给他的毛巾。
    疼!
    死!
    贝!
    了!
    薄靳绥温热的掌心贴在小蝶贝的后腰上,缓慢而用力的揉着。
    给小蝶贝疼得,他按一下,就咬着毛巾嗯一声。
    薄靳绥面无表情,心想应该再给他塞一条毛巾,不然这么个叫法谁受得了。
    又揉了一会,小蝶贝终于忍不费力抬起手制止他时,薄靳绥应了声好,接着将魔爪伸向了他的大腿。
    大腿的肌肉要比腰上多,揉起来也要更疼一些,小蝶贝终于忍耐不住,操着破锣嗓子一声喊了出来:“疼!”
    薄靳绥一愣,听到他的声音时笑了笑,虽然有些心疼,但也不能赖他,这几天都是小蝶贝主动的,跟他没有关系。
    “都这个声了,你消停会。”
    小蝶贝真是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只是不停地用哼哼,以抗拒薄靳绥对他下的毒手。
    没事也要给他按出点什么毛病来。
    薄靳绥只用一只手给他揉,另一只手按住小蝶贝不安分的小爪子,威胁道:“在乱动不给你揉了。”
    小蝶贝眼睛一亮:“好呀!”
    薄靳绥脸色一黑,意识到自己威胁错了方向,转而改变话题:“海鲜没有了。”
    被薄靳绥禁足的这些日子,小蝶贝一日两餐离不开海鲜,而曼姨被薄靳绥叮嘱过,不让贝壳类的海鲜上餐桌,小蝶贝就换着花样吃虾、螃蟹等。
    没有海鲜对小蝶贝来说是致命的,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听到薄靳绥说出这句话,小蝶贝眸色瞬间暗了下去,可怜兮兮的说:“好吧。”
    面对终于乖下来的小蝶贝,薄靳绥狠了狠心,从大腿揉到了脚踝,最后竟然丧心病狂地帮他揉起了胳膊。
    小蝶贝疼得眼泪直打转,却也能感觉到被薄靳绥揉过的地方在迅速好转,也没那么不接受了。
    黎明之前是痛不欲生的黑,小蝶贝算是深有体会。
    薄靳绥松开他,绝情的嘴脸瞬间化作温柔,轻声问他:“好些了吗?”
    “噢!”
    好多了,但还是有点生气。
    薄靳绥:“那你下来走两步。”
    小蝶贝认为薄靳绥是在挑衅他,二话不说咬着牙直起身子来,掰着腿就要下床。
    眼瞅着即将成功,小蝶比突然一个踉跄,跪着向前倒去。
    薄靳绥一手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将他扯了回来。
    他没有笑,也没有叹气,只是觉得无奈,脾气倔成这个样,一会想起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折腾他呢。
    小蝶贝顺势躺在薄靳绥怀里,生无可恋:“你对我做什么了?”
    “没有。”薄靳绥好脾气地回答他。
    小蝶贝不信,“骗我。”
    “那你好好想想。”
    问来问去薄靳绥又将这个皮球踢给了小蝶贝。
    除去薄靳绥易感期失控哪次,小蝶贝从没记住薄靳绥接下来对他的任何一次标记,身体无恙,腺体如常,脑袋空空,他连薄靳绥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晦暗不明都看不出来。
    小蝶贝:“你肯定对我做什么了。”
    薄靳绥看他还是想不起来,索性承认:“是,你想想我对你做什么了。”
    在小蝶贝还不明晰发情期的时候,他将这一切的异常都推给了薄靳绥背锅,怒不可遏地捶打着薄靳绥的腿:“如实交代!”
    精致漂亮的小脸蛋现在变得红润有气色,湛蓝的瞳孔生气的盯着薄靳绥,一点都不想在跟他生气,倒像是在同他撒娇。
    薄靳绥无奈地看着他,帮他度过了发青期,明明该做的事都做了,只差一步他们就可以又小珍珠了,但小蝶贝却在醒来之后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反过来质问薄靳绥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哪个Alpha能接受同他翻云覆雨过的Omega,醒来狗却忘记着这段过程,换成他人,恐怕是要将人扔到床上,让他重新体验一下。
    但薄靳绥不舍得,这三天小蝶贝已经够累了,而且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越过那一步。
    “做了一些成年人应该做的事。”
    小蝶贝额头上写着问号,“什么是成年人该做的事!你是不是又啃我嘴巴了!”
    “还啃我的腰了!”
    “腿你也啃了!”
    “肯定就是这样的,不然我为什么全身上下都疼。”
    薄靳绥点点头,“这不叫啃。”
    “那叫什么?”
    薄靳绥没有打算瞒着他,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拿过手机,点开他早就记录好的音频,播放给小蝶贝听。
    小蝶贝还在好奇薄靳绥拿着什么东西,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小蝶贝清楚的听到他和薄靳绥的声音,一瞬间涨红了脸,他怎么会在喘啊!
    ——要我标记你吗?
    ——要。
    ——说话,你到底要什么。
    ——要你标记我。
    ——痒...
    ——我要死掉了...
    ——不来了...
    这是一段长达三个小时的录音,小蝶贝只听了前半段就听不下去了,崩溃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薄靳绥饶有兴致的圈住小蝶贝纤细的腰,“是标记。”
    什么标记...什么什么啊!
    他不清楚录音中标记的含义,只是听着自己的语气和喘息感受到,应该不是薄靳绥对他做了什么,而是小蝶贝求着薄靳绥对他做什么。
    正常人不会这么跟别人说话的。
    他那时候一定不正常。
    是的。
    手机还在继续播放录音,小蝶贝羞赧地一头钻进薄靳绥怀里,“快、快让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