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阮点头,“累。”
    没有了发情期的加持,小蝶贝都吸不了太久的信息素,没一会儿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懒洋洋的味道,腿都站不直了。
    薄靳绥将今阮打横抱起,缓步走着放到了床上,“睡一觉。”
    小蝶贝心底莫名发晃:“你会陪着我吗?”
    薄靳绥点头,“我陪你。”
    小蝶贝牵着薄靳绥的手,看他没有拒绝,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我要睡觉啦,醒来你要陪着我哦。”
    薄靳绥温柔地看着他,笑了笑:“挪一挪,让我进去。”
    小蝶贝立马开心的给他让出半个位,“快来。”
    “好。”
    薄靳绥陪着小蝶贝睡着,看他睡熟了自觉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薄靳绥轻轻喊了他几声,换来嫌弃的一句:“别烦。”
    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可以放心的离开。
    避免今阮突然半夜醒来看不到他,薄靳绥又点了个睡眠熏香,覃放研究的,在他很久之前睡不着觉的时候送来的。
    薄靳绥没怎么用,如今倒也派上了用场。
    他的小蝶贝只适合开开心心的游泳、闹他,再多的事情不应该去扰乱他的心思。
    薄靳绥下了床,深深看了小蝶贝一眼。
    怎么会有人舍得让他吃苦呢?这怎么可以呢?
    薄靳绥换上了西装,衬衫领口解开着两颗扣子,露出小蝶贝因为好奇和不服输给他留下的吻痕。
    他吻了吻小蝶贝的额头,释放了些自己的信息素。
    希望他睡得好些。
    岁园外停了一辆强悍的乔治巴顿,沈灼开着车,臭美的换上了一身黑色带金闪的衬衫。
    车内开着灯,薄靳绥一进车看到驾驶座上金光闪过,还以为这车被下过什么。
    “少爷,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薄靳绥没理他。
    沈灼撇撇嘴,正经脸皮也不挂着了,取而代之地是冷漠和严肃,“覃戎还在南居苑。”
    “嗯。”
    “不再等等吗?”
    薄靳绥闭了闭眼,轻声说:“不用,走吧。”
    他没办法等下去,等不到覃放找到韩生的藏身之处,更等不到覃戎率先出手。
    薄承寒该是知道了小蝶贝还没有死,也可能知道了小蝶贝一时半会都死不了,留在他朋友圈的那条评论,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让薄靳绥带着小蝶贝过去,而是他要见见薄靳绥。
    他们很久没碰过面,薄承寒不被允许踏入薄氏集团一步,薄靳绥也从不踏进南居苑一步,但两人的较量似乎并没有因为不见面而停止。
    直到小蝶贝的出现,薄承寒安生了很久。
    但薄靳绥却不能再无动于衷下去。
    “明天带今阮来医院检查,我已经约好了设备。”
    薄靳绥:“今阮的毒应该是覃戎下的。”
    沈灼嗤笑一声:“猜到了,薄承寒没有这个脑子。”
    “留薄承寒一条,带走覃戎。”
    “不从覃戎嘴里套出是什么毒,我沈灼跟着你姓。”沈灼冷声道。
    突然乔治巴顿的后视镜被远光灯闪了一下,沈灼回头看,看到了同样嚣张的悍马H3,。
    “你还跟覃放说了?”
    薄靳绥:“没说,他什么都知道。”
    覃放神秘就神秘在他的势力看似只盘踞在城郊,却又在整座城市内无缝不入,薄靳绥找不出他的眼线,更猜不准覃放的下一步动作。
    “没说就让他跟着吧,让覃放亲自解决自己的弟弟。”
    薄靳绥沉默不言,压了压泛上来的情绪。
    一辆乔治巴顿,一辆悍马,一前一后的奔向南居苑。
    院里座钟敲过十二声,满堂灯光瞬间亮起。
    车子甩着飘逸停在公馆门口,薄靳绥下车,停住看着这个自己曾经住过的家。
    无尽的争吵、谩骂,永无天日的黑暗,全部都在靳媛失踪的那天消失,她就被埋在不远处,哪怕薄靳绥翻遍了整座城,也没有找到母亲的尸首。
    覃放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摘掉挂在鼻梁上的墨镜。
    沈灼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大半夜的戴什么墨镜啊,害怕自己看得到路?
    “别再心里诋毁我。”覃放突然出声。
    沈灼吓了一跳,蹦着跳到旁边,远离覃放:“妈呀你还听得到我说话?”
    覃放无所谓的笑笑。
    冷意从沈灼的脊椎骨升起,在他眼里覃放是一个疯子,不比薄靳绥好多少的疯子。
    感觉他和薄靳绥才是父子,看着薄承寒时想杀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哎呀,知道我们来了呀。”
    此时沈灼才发现覃放身后还站了个人,人高马大,特别结实。
    樊冲走到几人身后,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发信息告诉他的吗?让他今晚十二点等你叙旧。”
    覃放被驳了面子,回头瞪了樊冲一眼,“就你话多。”
    樊冲不说话,沈灼悄悄挪到了樊冲身后,冲他伸出一只手:“我叫沈灼,敢问好汉大名?”
    樊冲:?
    这人是傻子吗?
    “樊冲。”
    “啊?”
    沈灼还想再继续问问,薄靳绥和覃放已经抬腿走了进去,沈灼忙不迭追上去,“好汉一会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樊冲面无表情转身回到了车上。
    很烦。
    覃放不让他过去打架。
    不能打人。
    烦躁。
    樊冲只能对着车轮胎发气,一脚下去车身晃了晃,整个人一愣,立刻蹲下身去查看有没有漏气。
    车胎完好无损,樊冲松了口气,随后又拧起眉头,怎么没踢爆胎,他老了?
    但又不敢再来一脚,他害怕覃放让他走回去。
    覃戎和薄承寒两人在客厅内喝着茶水,只是水凉了都没有人喝。
    茶壶里的茶泡得格外浓,薄靳绥和覃放走进来的时候,覃放眼尖的看到了摆在覃戎和薄承寒两人中间的紫砂茶壶,不算很名贵,但覃放看上了这个设计。
    圆润的壶身上布满长长的水滴,是在工匠手里塑形的时候,镶上了些融化的水晶。
    设计很戳覃放的审美,进门就奔着茶壶去了。
    “这好东西。”然后打开一看,满满一壶老同兴。
    覃放tui了一声:“暴殄天物,没收了。”
    他将茶水混着茶叶倒在了地上,用手指蒯出残留的茶叶,弹到了茶桌上。
    “这么晚了,两位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人是覃戎,薄承寒只是在看着薄靳绥。
    “找你叙旧啊我的好弟弟。”覃放笑了笑,回头看,樊冲这小子竟然没来!
    扣他工资!
    覃放只能自己拿着茶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别这么拘谨,这么久没见到哥哥了,不想我吗?”
    覃放这幅吊儿郎当的表情,狠狠戳着覃戎的眼,他咬着牙,“想啊,怎么不想,弟弟在海上飘了大半年,也没见哥哥去看看我。”
    “这可不兴上海上看呢,哥哥不喜欢黑乎乎的水。”
    覃放熟稔得跟覃戎聊着天。
    薄承寒终于开口:“为了你那小Omega来找我?”
    薄靳绥嗤笑着,不想和他多说:“你给金蝶贝下了什么毒?”
    第53章 刚睡醒不要对我说喜欢
    即便是知道小蝶贝体内的毒是什么,也知道了该如何解,但薄靳绥仍然想听薄承寒亲口说出来。
    听到薄靳绥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灼就从门口瞬移到了薄靳绥身后。
    薄承寒看着沈灼,心底冷笑一声,看来现代医术还没能完全救活金蝶贝。
    他倒不急,让薄靳绥坐,“过来让我看看你,咱爷俩也好久没见了。”
    薄靳绥倒也不知道薄承寒这幅父亲子恭的模样怎么练出来的,多看一眼他都恶心。
    “不了,薄先生早些说,我也好早些回去。”
    “急什么。”
    薄承寒终于端起这杯凉透了的茶,凑到嘴边抿了一口。仔细观察,薄承寒的手腕在轻轻颤抖,幅度几乎看不见,却被薄靳绥尽数收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