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现在算是知道许红的电话什么意思了,合着是把他卖了。
    “我的小雀,很惊喜吗?”司麒眼中带着兴奋的意味,带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刮蹭过脚腕细嫩的皮肤,粗粝的指腹摩擦过内侧,惹得喻安蹙眉动了动。
    这个姿势的确不太好,被掌控的危险感觉让喻安浑身发麻。他在心里冷笑这位法制咖,面上却毫不显露,维持着被捏着脚腕的姿势,背靠着门冷眼瞪向司麒。
    “司先生有何贵干,有必要私自侵入我的房间?”
    青年漂亮的眼中带着锐利的光,让司麒不由得心痒起来,他越发觉得从前不在意池喻安是个错误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当然是让我的小雀履行一下职责了。”司麒的话说的暧昧,侵略性的目光肆意流连在青年极好的身段,和那一截被衣料勾勒出的细腰上。
    金丝雀和金主,暗示的是什么职责很明显。
    带着温度的大手逐渐有往小腿摸的趋势,喻安神经一跳,自然不可能被这个变态摸下去,他正准备用力往前踢,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打碎黑暗中的僵持。
    男人下意识抬头去看,正巧给了喻安机会。他挑眉,唇角带起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借力往司麒胸口踹了一脚,毫不收敛的力度让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被束缚的力度放开。
    喻安小腿发酸,但还是迅速摸到门把手,用力往下一压。门打开时,他就对上了任渊深邃漆黑的眼眸,如同黑洞般凝视着他。
    “去你房间。”
    仿佛身后有猛兽追逐,喻安抓住男人冷白的大手,在房卡刷开后,拉着任渊用最快速度进了门,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黑暗的房间内没有开灯,两个人靠得很近,喻安微抬起头,对上任渊的眼睛,他的背靠在门板上,腰被对方揽着,是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
    手中的触感温热柔软,起伏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丝线般缓缓缠上心脏,任渊品尝到一点别样的感觉,令他压抑不住血液的涌动。
    这样的冲动,似乎便是他一路跟过来,又毫不犹豫出手敲了门的原因。
    黑暗中有什么情愫在悄然发酵。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在努力调整作息
    从明天开始的更新不固定时间了,每天6k起步,上不封顶,写完我就会发出来,抱歉这段时间让大家等待了!
    第42章 花瓶美人(13)
    交缠的呼吸像是在试探着接近,任渊蹙眉看着怀中同样不语的青年,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开对方,可他却又想要就此沉沦一刻。
    “你……”
    “嘘。”
    喻安伸手抵在唇上,轻哼了一声,打断了任渊将要说出口的话,手顺势搭在了任渊肩膀上。
    任渊僵硬了一瞬,手背上有力的青筋跳动。
    他和喻安一起看向门板,同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一下一下的缓慢声音,像是在催促里面的人出来。
    是司麒?
    “别说话。”
    喻安心思一动,他扬起头,黑暗中那双灵动的眼眸轻眨。
    他倚着门板,半张脸贴在门上。饱满红润的唇吐出塞壬般低声诱惑的音节,隔着门板清晰传递过去。
    任渊没有动,漆黑的眼眸黑沉,手中依然揽着貌美的青年。
    贴着掌心的过热温度若即若离,引他不由得想要收紧手心,抓住这只蝴蝶。
    美人仰着脖颈,姿态散漫,故意用身体在门板上撞击出声音,与断续的轻声交织在一起,从外面听,给人的暧昧暗示十分明显。
    一场暧昧的做戏。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闻谦的手顿在空中,绿褐的眼睛冷淡地盯着门。
    断续的轻喘声传入他的耳朵,掺杂着几声轻哼,暧昧粘稠。
    “闻少?”
    司麒换了件衬衫,从喻安房间内走出来,他矜贵地整理了下袖口,同样听到几声令他发热心痒的哼声。
    司麒唇角带起一个笑,尽管刚刚被喻安踹了一脚,浑身发麻的感觉依然存在。
    他手心还残留着那截脚腕细嫩的触感,让他越发想要……
    将人据为己有。
    “看来我的小雀没有被满足,真是不乖。”司麒摊了摊手,眸光微敛。
    闻谦冷眼看向他,不再是平日随性淡淡的表情,而是如同野性的狼:“他不是你的所有物。”
    “那希望闻少也能认清他也只是你的演员,不要做过多的事情。”
    司麒双手插在兜里,在经过闻谦身边时,语气散漫地警告道。
    闻谦转过身,目光冷淡地看着司麒离开,他脑海中浮现出喻安张扬昳丽的脸,收拢的手指垂了下来。
    他本就没有什么资格,对他做过多的事情。
    门内,空气像是被刚刚的喘声点燃,逐渐暧昧变热。
    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喻安眼尾泛着些红,确认门口没人后散漫地松了力气,腰肢几乎是支撑在扶腰间的手上。
    【爱意值:65】
    “你的房间先别回去了,今晚先住在这里。”
    任渊调整呼吸,尽力克制住破土的欲望,手背上绷紧的青筋像是在束缚他的念头。
    他再次被刚刚青年的举动引`诱到,体面衬衣下是只有他知道的狼狈沉沦。
    其实他可以选择现在下去重新帮喻安开一间新的,但他承认自己私心作祟,并不想轻易让喻安离开。
    灯依然没有打开。
    “任老师,我害怕,可以抱抱我吗?”
    喻安另一只手也搭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白皙的双手往脖颈处收拢,像是要扼住,又像是要勾紧。
    青年垂着眼眸,长睫在黑暗中轻颤,像是漆黑的蝶翼。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害怕在,更像是随口的调情。
    任渊喉结滚动,下意识听从,收紧了那截细瘦的腰肢,将距离拉到最近。
    .
    怀里的人很轻,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拥抱着一只脆弱的凤尾蝶。
    收紧的力度让他靠在了任渊怀里,他长睫轻颤两下,甚至能听到对方胸膛内的心跳,比他的要更加急促。
    男人的怀抱带着温热和凌冽的气息,他觉察到腰身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任老师,我没有害怕,我踹了司麒。”喻安轻轻踮起脚,唇瓣凑近任渊的耳边,手臂搭在宽厚的肩上,指尖游走。
    “我现在是在示弱,你还愿意抱我吗?”
    喻安的声音很轻,细白的手指轻扼住任渊的脖颈一侧,血管内的血液在快速涌动。
    他像是弱小的猎物,又像是游刃有余的猎人。
    任渊垂下眼,黑暗中他的眼中翻涌的情绪,没有回答,而是逐渐收紧怀里人的腰身,又放任喻安扼着他的脖颈。
    他再一次纵容对方,就像他们见面之后,一次又一次那样。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贴在他脖颈处的手却垂了下来。
    任渊垂眼一看,怀里的青年已经闭上了眼睛。
    累得睡了过去。
    任渊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人打横抱起来,喻安顺从地被抱着,眉头蹙了蹙,又很快地舒展开,往任渊的胸膛蹭了蹭。
    任渊稳稳抱着怀里过轻的青年,将人小心放到床上。
    他凝视着喻安的脸,视线从漆黑浓密的长睫,移到尖小的下巴,和红润的唇瓣。
    艳丽如玫瑰的青年,似乎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像是摊开了肚皮的刺猬一样露出柔软的一面,不再刺伤人。
    任渊心脏沉沉地跳动,指尖下意识地划过白皙的下巴,他想并不是因为黑暗的催动,才让他的举措与曾经不同。
    他想起这些日子和池喻安相处的经过。
    从梦话的呓语,到时不时展露的脆弱,为了进他房间而被夹手,真真假假……
    那个刻薄而娇气的花瓶形象碎裂,只属于池喻安本人的模样逐渐显露,像是光点连缀成线,牵引他去了解对方。
    也同样激发他心中隐忍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