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水已经不许他再躲,白皙的颈侧也被吻住,酥麻的触感顺着神经一点点流窜,浑身都好像在被触碰。白也逐渐无法说出正常的句子,只能将苏青水的脖颈抱得更紧。
    皮肤接触的每一处,都像是有火烧一样,烫且热。让喻安逐渐有些失神,耳垂,脖颈,锁骨,都是酥麻的感觉,过电一样,让他的眼泪不停掉下来,一点点沾湿了长睫,白皙的脸泛起醉人的红。
    他觉得比喝醉的那晚还要热。
    嘴巴也被咬痛了。
    但他们还要更灼热,更亲密的接近。
    ……
    直到那一声“咔”想起,喻安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眼尾泛着一片红晕,泪水打湿了眼睫和脸颊,唇瓣也是又红又肿,脆弱可怜,却又诱人的模样。
    片刻缓神后,喻安听到任渊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在隐忍,又像是警告他。
    “别来找我。”
    喻安坐在床上,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冷戾狼狈。他沉默地走下了床,跟了过去,发现任渊走进了旅馆的小浴室里,这里不会有人过来。
    任渊靠墙站着,手撑在洗手池上,长腿曲起,领口也扯开了一点,眉眼锋利深沉,周身气场有些颓丧。
    指缝间滑落水滴,下颌也是,显然是刚刚冲洗过冷水。
    任渊转过头看了进来的人一眼,移开目光,声音有些沙哑:“你先出去。”
    喻安当然不会出去,他直接走到了任渊面前,狭长的眼尾勾了勾,轻声陈述:“你很难受。”
    仿佛回到了拍苏青水单人戏那天。
    喻安看到撑在洗手池上的手,手背上因为隐忍而突起的青筋,他仰起头,对上任渊逐渐晦暗的眼睛,轻飘飘地靠近过去。
    “让我帮你,任老师。”
    吐息轻软勾人,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喻安缓慢伸出手,对视着那双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睛,手顺着裤缝往下。
    在碰到那里的一瞬间,喻安就被用力勾住了腰,熨烫的感觉让他都快受不住,只稍微动了两下,就感觉到揽住他的手紧了紧。
    轻软的触感让任渊几乎丧失理智,深邃的眼中泛起血红,最后的时候,克制着才把东西弄到了地上。
    空气中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喻安的腰还被勾着,他想要撤开的时候,却发现任渊好像没打算就这么让他走。
    喻安本来没有打算让任渊帮忙,但当那只带着薄茧的手覆上来的时候,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好像过电一样,很烫,也很奇怪。简单的动作轻易让他脚步虚浮,瘫软到无法说话,咬着唇也会发出暧昧的声音。
    饱满的唇被咬得泛起红,喻安眼尾也透着一小片红,水光潋滟的眼眸蓄起水光,脆弱又动人,他张扬不起来。
    凤尾蝶被握在掌心细细抚弄,紧张失神到翅膀都在轻轻颤抖,然而拨弄他的手指依然没有停下,反而像是起了兴趣。
    “还好吗?”任渊语气低哑,手还在缓缓地动,让青年贴在自己身上,避免摔倒。
    喻安眼尾的红荡漾开,打湿的长睫也跟着发颤,他抬起下巴,踮脚试图用吻堵住男人的薄唇,艰涩地吐出三个字:“不许问。”
    怀中的美人仿佛引颈受戮的天鹅,细白的脖颈绷起漂亮的线条,被任渊另一只手轻勾住下巴,加重了这个吻。
    舌尖一点点撬开闭合的唇瓣,喻安控制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彻底撑不住的时候,又一次被任渊抱紧。
    “……放开我。”
    任渊垂眸看他,眼中的炙热还未完全消去,但他知道现在没办法再继续,只低声说:“你站不住。”
    怀里的人像是小动物一样呜了一声,但也没再挣扎。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怀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站了许久。
    -
    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也都缓的差不多了,才开始拍最后一场戏,苏青水被逮捕走时那场戏。
    白也躺在苏青水的怀里,看着头顶摇曳的电灯有些昏昏欲睡,他像是小动物一样蹭了蹭苏青水的胸膛,说:“我们不会有事的对吗?”
    苏青水垂下眼,藏去内心的情绪,安抚道:“当然不会。”
    “睡吧。”男人抱紧了怀里的少年,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白也点了点头,像是就这么被轻易地安抚到,躺在苏青水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苏青水没有睡,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白也的睡颜,从眼睛看到嘴巴,他知道以后像这样安静的时刻都不会再有了。
    他已经无处可躲。
    警|察来的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在被嘈杂声吵醒之后,白也看着空荡荡的床铺,下意识地想去找苏青水的身影。
    当他光着脚走出的时候,就看到正在被带上手铐的苏青水。男人的身形瘦削,看向他的眼睛沉寂而平静,仿佛早已经预测到了一样。
    旁白:【当我以为杀人就是我做的最后一件残忍的事情后,我又做了。】
    【我骗了小白,设局让他亲手打了报警电话。】
    【我告诉他打电话,但在几天前,我就已经用公用电话通知了警方,如果过几天有人打电话到警局,说家里进了小偷,就请立刻定位位置,这是透露的暗号,那个杀人犯就躲在这里。】
    【我还告诉警方,那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少年。】
    【从今天过后,也许我们就不会再见了,等五年,十年,二十年,他会忘记我,而我会永远记得他。】
    白也想到了昨天他打的那个电话,也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眼眶泛红,几乎不敢相信地看向苏青水,喃喃道:“你不能就这么骗我……”
    “你不能这样……”
    苏青水沉默着低头,光影将他的半个身体纳入黑暗,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退路,光明离他太远。
    苏青水终究没有忍住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白也的头顶,他说:“好好生活。”
    手铐发出细微的响声,这是隔绝他们的枷锁。
    苏青水再次走了回去,警|察们守在他身边,押着他往外出。男人的背影依然挺拔,一步一步走进黑暗,也逐渐远离他。
    “苏青水,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少年跌坐在地上,喃喃地重复这句话,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眼眶滑落下来。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就这样被设计好的结局骗的团团转,他的少年期就这么仓皇结束,空空落落。
    “咔!”场记板拍下的声音清脆,场中欢呼声起。
    “《千禧》于今日下午五时杀青!”
    “杀青了!”
    喻安还没能及时收回眼泪,很难立刻从激烈的情绪波动中缓过来,他刚想抬手擦眼泪,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入怀中。
    带着冷冽气息的怀抱将他包裹,背被轻轻抚摸,喻安靠在任渊怀里,眼尾泛着红,脆弱感十足。
    他听到任渊沉稳的心跳,与他的共鸣。
    “白也,杀青快乐。”
    “你也是,苏青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祝我自己这个戏中戏杀青快乐
    昨晚写着写着趴桌上睡着了,醒了之后早上就开始写,写了七千,先发一点,不是故意不更的!
    第45章 花瓶美人(16)
    “现在好点了吗?”任渊低声问。
    喻安扶着他的肩膀,冷冽的气息包裹着他,他摇了摇头:“没事。”
    “还要多谢任老师这段时间指教。”他勾起一个笑,下巴搁在任渊肩上。
    任渊垂下眼,语气有片刻的停顿:“那我也有想要多谢的。”
    “什么?”喻安下意识地问。
    “谢谢这段时间让我了解了你。”
    这一幕也被摄影师记录了下来,将会作为《千禧》的幕后纪录片的素材之一。制片把早已准备好的香槟拿出来,庆祝道:“杀青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