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他说。”
………………
拉维尔静静靠在病房的墙壁上。
西弗斯与艾伦都出去了——为了给他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九:二[四衣;侮妻!六侮#四肉-文{
门把扭转的声音响起。
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声音也跟着轻轻响起:“……拉……维尔。”
银发向导回头。
只见黑发哨兵正在门口看着他。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千言万语,但最后也只化成了一句喟叹般的——
“——我很想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好了不能再露出软弱的一面的。
——但拉维尔的眼睛还是红了。
他定定地看了两眼面前的哨兵,半天才把脸转了回去,飞快地抹了下脸。
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着利修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坐吧。”
“我只是……”
“上次有些没说的话。”
“这次,我想全部说完。”
病房里有会客用的桌椅。利修斯很听话地坐了下来,与拉维尔一人一边。
隔着一张桌子,拉维尔深吸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他告诉自己。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我可以理智地说出这件事了。
——你可以的,拉维尔。
他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而利修斯也没有打扰他,只是用那双琥珀蜜糖般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片刻后,拉维尔终于定下了心神,抬起眼睛,直直看向面前的人:“利修斯。”
“其实我原本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件事的。”
“因为这样会让我看起来更可笑,也更可悲。”
“而且……之前的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现实。”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既然你主动来找我了,那我想,我还是要同你说个清楚。”
银发向导的声音有些涩,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埃德温告诉我,你是为他做事的。”
“他没有明说,只警告我你的身份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让我离你远一点。”
“你们或许都以为,我与你一刀两断是因为你在为布伦特尔家族所用。”
“但……你们错了。”
说到这里,拉维尔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可他还是咬着牙,逼着自己继续道:“你为谁所用,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
“而且埃德温的话,我也不是全然相信的——尤其在他对你怀有恶感的情况下。”
“在听了他的警告后,我,其实自己先设法查探了一番真伪。”
虽然不是顶级的权贵,但因为行商的原因,拉维尔的父亲,这个善于钻营商人,也有着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用以打探消息的特殊渠道。
作为他的儿子,拉维尔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些渠道获取消息。
——只是以前不需要,因此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在第一次委托这些渠道探查消息时,他很有些不熟练的紧张。
“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些……”
“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的事情。”
说到这里,拉维尔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的人:“你的一些档案细节,有被非法修改过的痕迹。”
“虽然很巧妙,但如果有心探查的话还是能发现一些端倪。”
“被修改的那天……就是开学考的那天。”
“因为要开展测试,学校的档案记录系统在那一天是开放的,方便记录员进行更新比对。”企(鹅~群二<3}菱{溜旧二/3。酒溜
“而档案记录系统与火力测试系统是挂钩的——测试系统需要根据档案内每个人的水平进行火力输出调整,以免伤害到学生。”
“而那一天,因为你的档案是被非法修改的,这就导致火力测试系统短暂出现了故障。”
“而那场故障……”拉维尔嗓音干涩:“很巧。”
“正好就是艾伦被火力输出系统失控攻击的那一场。”
银发向导死死扣住自己的手:“当然……如果不是我当时鬼迷心窍,在机甲里做了手脚,艾伦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被炮弹重伤。”
“所以……”说到这里,拉维尔抬起眼,直直望向对面的哨兵:“在被埃德温责难后,追着我跑出来的你……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我说我没有想害死艾伦,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
——我相信不是你。
医务室里,拿着修复仪的哨兵坚定道。
…………
拉维尔猛地眨了眨眼。
他深吸一口气。
——不行。
——不能再回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