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准确一点,是他还没进行研究过的对象。”
    做出这个判断的主要原因是,阿塔夫说那个愚人众废弃研究营地被正式抛弃的时间不长,如果他研究过就不会在最近几年还在找我。
    我继续:“我告诉过你失忆的事,这两年我去了几个国家,发现他还没有放弃。”
    “帕诺斯,你没弄懂我的问题?”
    我:?
    “能告诉你的部分我都告诉你了。”
    “也就是说还有不能说的。”
    我和提纳里对视,他分毫不让,挡在我前进的路上。
    提纳里说:“你为什么会被当做研究对象?”
    “不太清楚,以前的事我几无印象,这些搜寻而来的信息拼凑出的画面往往存在致命缺陷。可能他对我的秘密感兴趣,或者我以前招惹过他。”
    这不是说谎,按理来说,我应该没见过博士才对。我走过的地方那些讯息里从来没有博士想研究我的原因。
    而现阶段我接触的所有人都没告诉过我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存在。
    是自信博士不是问题我可以解决吗?
    不,我现在的实力顶多比普通人强一点,和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正面对上,应该说毫无胜算。
    还是说他们也不知道我曾经接触过这样的人吗?
    关于博士的情报太少,我过去的视线并未主要聚在愚人众方面,而且前几席执行官大多神秘,想了解更是难上加难。
    等等,神秘?
    也许我可以换换思路,既然他在外界讯息如此之少,如果不以执行官身份相识,就算我看出他别有目的,但那时他什么都不做的话,我顶多会认为他不值得信任。
    这点不无可能,但相识这个词该如何界定?见过面?谈过话?交换过名字?
    过往的时间太漫长了,不可能逐一寻找。
    要不下次见面直接问吧,这种事过了五百年应该不算秘密。
    “我不同意。”
    正想着,否定的声音出现,我的思绪被提纳里拉回,他知道我此行终点,出于我安全考虑,他拒绝帮助我前往须弥城。
    “去见这样一个危险的人,你想过如果逃不出来会遭遇什么吗?”
    “只是有可能,不一定见到。风险是必然的,收益与其成正比,见一面的代价和收益相比值得。而且他暂时不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提纳里被气笑了,我突然觉得,能将这样一位经过大风大浪、脾气广受好评的巡林官惹生气,大概也算种才能。
    “有没有说过你很自负?”
    仔细回忆了下以往他人对我的评价,我认真道:“没有。”
    “那他们大概都让你这幅乖巧的外表给骗了。你怎么确定他不会对你下手?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一旦受缚别说见草神,你在沙漠那边的经营怎么办?后续计划谁来实施你想过吗?”
    “他们能自己运作,计划已经成型不会有太大影响,如果……”
    提纳里强硬的打断我,似乎更生气了:“你还是没想明白,我问的是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
    “原因。”似乎因为这样问一点儿说一点太耗心力,他坐到路边的石头上,理了理耳朵上的毛才顺气。
    “以前在璃月和其他执行官……忘记告诉你放逐者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了。我和其他执行官打过交道,他有下手机会,但没有。”
    “这不能当做你会安全的凭据。”
    “你也无法阻止我。”我低声说,看着提纳里表情一点点冷下去。
    “提纳里,你有多久没见过导师了?教令院将发生什么,他们最近对你的邀请,你心里知道这些事不同寻常。告诉你这么多关于放逐者的情报并不意味着我们要阻止的是这个人。”
    阴谋家从不站立于台前,他们有无数代言。
    “须弥防卫力量薄弱,贤者引狼入室。教令院的秘密实验似乎是因放逐者回来开展,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我在沙漠审问了很多愚人众,须弥内部不止一个执行官,另一个才是计划的实施者,也是我们要对付的人。”
    两个执行官,仅凭现有力量,如果他们愿意,我影响不到任何事。
    “分散一点注意力意味着分散一部分力量,我听说旅行者已经到须弥了,想必她正寻求见到草神的方法。她在蒙德和璃月的义举证明,她有打破局面的热心和能力。”
    先是温迪,后是钟离,雷神我不太清楚,但八重神子似乎很熟悉她们。
    他们的行为足够说明荧的特殊,我向钟离求证过,他当时暗示我不能说。
    这些日子盯着她的人传回她的行程,不知是谁在操作,我明显感觉到有人拉她入局。除此之外,还打听到一些有关草神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