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辛被他动作、话语撩拨得芳心大乱,全身酥软软的,再这样下去,恐怕上不了班了——只是不知是谁扑倒谁。
    她需要冷静!
    顾不得全身赤裸,急忙起身朝床边捞衣服,扑了个空,才想起衣服早在客厅时就被他扒光了,连忙将棉被抓过来卷在身上跳下床去。
    这一卷,换黎旭春光大泄,整个背简直就是个“草莓田”。
    “噗……”这是她的杰作吗?苏婉辛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多么“表里不一”的女人,看到那些深深浅浅的紫红印,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拉住棉被一角,将她卷回怀里,逗她。“看到一个男人的美丽,再怎么不满意也不能笑成这样。”
    “我可没说不满意。”她笑着,忘了尴尬,只是再次地确定了一件事,只要一碰到黎旭,所有的礼教、矜持都会很快被摧毁,而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自己,也许,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格。
    小小的邪恶,小小的心机,小小的坏心眼,而且,很小女人。
    “跟买电脑一样,个人免费赠送售后服务,满不满意要多试几次才知道。”
    “好啊,那晚上我们到南投我再多试几次。”她也不客气地跟他开黄腔。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露出欣赏的表情,啵她一下。“真金不怕火炼,保固期一万年。”
    她感受到了他的爱意,一时心柔似水,抚着他冒出胡渣的下颚,微笑说:“我去帮你准备早餐。”
    “嗯。”他嘴里应着,手却舍不得放开,下了好几次决心,才让她离开。
    黎旭套上苏婉辛为他从客厅拿来的衣裤,盥洗完便坐在餐桌旁看她。
    幸福就是这样吧!
    醒来枕边睡着心爱的女人,充满甜蜜的清晨,一起共进早餐,光看着她在厨房的身影就能升起一股满足感。
    “我下班后回去整理一下换洗的衣物就过来载你。”他咬一口她做的法国吐司,幸福得不得了。
    “好。”她微笑看他,但瞥见他领口遮掩不住的草莓印又想笑,虽然罪魁祸首就是她。
    他只是着迷地看她如盛开玫瑰的娇颜,经过一晚的“契合”后,他真的是无可救药地爱死她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夜色中,当苏婉辛看见黎旭停在公寓大楼外那辆黑到发亮的AUDI A8房车,当场傻眼——两年前她换车时比较过各车厂的车种,当然知道这辆车的订价将近四百万。
    “这辆车我很少开,除了出差或接待客户时才会开出车库,在台北还是我那辆VESPA方便。”他为她打开车门。
    “这是……你的?”她瞠目结舌。
    “怎么了吗?”他见她一脸不可思议。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除了‘JODO’的助理工作之外还兼差吗?”她只差没说出“特种行业”。
    “助理?”他顿了一下,想起他们重逢时,那天是他在公司的“打杂日”,她该不会一直以为那就是他的工作吧?
    “嗯,你不是在‘JODO’做助理?”
    原来……因为她一直这么认为,所以才每次都抢着付帐?他低下头,忍着笑,这个女人真可爱。
    她见他似乎难以启齿,连忙安慰他。“其实,做什么工作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正经的工作。”
    他顺着她的话说:“可是……可是我的工作不大正经。”以前他老爸总说他的软体公司不叫正经事业。
    “啥……?你真的还兼……”她说不出口。
    “你会瞧不起我吗?”他知道她已经想成什么了。
    “当然!”她拒绝上车。“男人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能吃软饭,薪水少一点有什么关系,我们应该要学会量人为出,而不是量出为人。”
    “可是……如果我很穷怎么养得活你。”
    “你养不活我,我可以养活我自己啊!只要你肯做正经的工作,我养你都没关系。”她简直想摇摇他的猪脑袋,怎么会为了养活她而出卖自己的肉体。
    “我好感动!”他忍不住抱紧她。
    她被抱得一头雾水,但仍惦着要劝他“从良”。“那快点去把兼差辞掉,别再赚那种钱了。”
    他亲她一口,抵着她的额头说:“开玩笑的啦!我的工作不是助理。”
    “那……”就是“专职”特种行业喽?!她悲惨地想。
    “我是‘JODO’的负责人兼总经理。”
    “款?”她再次瞪大眼珠,虽然还是很小。
    他趁她发愣时,将她塞进车里,扣好安全带,然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踩下油门,朝他们今晚的目的地出发。
    “款?”苏婉辛一时转不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人?”
    “负责人。”
    “然后什么理?”
    “总经理。”
    她跳起来,不过又让安全带给压下去,一阵慌乱,突然像想起什么,匆匆拨了通电话给事务所的朱丽。
    “朱丽,‘JODO’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
    “黎旭啊,怎么了,你终于对男人感兴趣啦?”朱丽回说。
    她握着电话转头看他,肯定这个名字不是“菜市仔名”,不可能这么巧。
    “怎么了啦?快说,我跟我老公正在享用浪漫的烛光晚餐呢!”朱丽在电话里等得不耐烦。
    “没事,祝你们永浴爱河。”她闷闷地挂上电话。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像老板?”他笑问,事实上,他就是希望自己不像老板,永远保持着赤子之心。
    她瞟他一眼,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他,害她之前还为了如何不伤害他的男性尊严而苦恼,不过,这些早就不是问题了,要是他一天到晚炫耀自己老板的身份,她才可能会讨厌他。
    想想,她笑了,既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那就天下太平——
    第七章
    车子离日月潭还有好长一段路,便已见前方大排长龙的车阵,车速降到每小时十公里不到的龟速,走走停停。
    苏婉辛略微失望地说:“塞车了,恐伯饭店也没空房,临时决定,忘了这段时间的游客一定很多。”
    “放心,没问题的,房间订到了。”他安慰她。
    “款?怎么可能?”她以崇拜的眼光看他,前两年就是因为知道得太晚,所以每每错失机会。“告诉我,你怎么办到的?”
    “天机不可泄漏,我说过了,你只要负责快乐,其他都我包了。”他神秘地笑,一副神通广大的样子,十分享受她的崇拜。
    事实上,他可是用了垦丁凯撒花园客房的一泊二食专案和一台最新上市的PS3游戏机,才和同事换来这水社码头饭店的一夜住宿,当然还包括泡咖啡、马杀鸡等不足挂齿的劳动服务。
    只要她开心,一切都值得。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抿着嘴,却掩不住又娇又喜。
    他笑了笑,揉乱她的头发。“我舍不得对你不好。”
    因为她从不开口说要什么,让他更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没有女人不渴望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保护自己,只是她比大部分的女人更独立,他希望自己的怀抱成为她专用的休息港口,可以放下一切,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爱赖多久就赖多久。
    “你不怕把我宠坏,不怕我就这样赖着你,什么事都不做?”
    他揽她入怀,亲亲她的额头。“正好相反,我要你记得,我就是你的靠山,不要怕挫折,不要怕失败,不要怕倒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累了,想休息了,记得,我就在你背后,会稳稳地接住你。”
    她的目光在幽暗的车厢中水波荡漾,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梗在胸中,她突然很想哭,一种幸福到顶峰害怕是梦的不真实感,一种从未这么想依赖一个人的怯懦与软弱,她忍下住伸出手触摸他,想确定他不是她凭空虚拟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