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史兰痛苦地呻吟,理智也在肋的情欲中游离。
    展漠伦灼热湿润的唇瓣在她的酥胸上爱抚、徘徊,每一个亲吻都烙上他火热的印记,使史兰胸前两蕊粉色蓓蕾更加娇艳绽放。
    当坚挺的乳尖在他的掌心中摩挲,这种麻辣的触感简直令展漠伦疯狂。
    他的呼吸逐渐浓蚀,喘息变得急促。昂长的欲望已在他的胯下勃起,下意识里,他伸手扯下她的长裤。让他灼热的熔铁在她双腿间的柔软处悸动、战栗……
    「说你要我。」
    他一手探向她耻骨下的女性禁地,隔着底裤 触碰那湿热的穴口。
    「我……我要你……」史兰无力地躺在草地上,在激情的烈焰下,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娇喘。
    「我能够休会你的渴望。」展澳伦更进一多触及亵裤里头,在她泌水的唇瓣轻轻滑动,让滋润的声音刺激着史兰的耳膜。
    「哦——漠伦——」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难堪于自己竟是如此渴望他,并尝到了欲求不满的折磨。
    「慢慢来,让我取悦你。」他突然俯身,以唇舌滋润她的双腿,双手则捧起她的臀部,将整个脑袋埋进她的双腿间。
    史兰睁开眼,突然被天上的烈阳给刺伤了眼,这才猛然惊醒自己身在何处。
    「不!不可以……不能在这里。」
    史兰奋力的想推开他,但已被欲火焚身的展漠伦根本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尝遍她全身的馨香。
    「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你别闹了—」
    他突然解开自己的裤子,硬是褪去她的底裤,强迫分开她的双腿。
    他正要一骋雄风时,突闻远方传来张嫂的声音,「史兰小姐、少爷,你们在哪儿?我给你们送新鲜的苹果派来了。」
    展漠伦霍地松开籍制史兰的手,以身掩住她,让她迅速着装。在张嫂尚未找来之前,她已慌乱地穿好衣物,但神情变得有些惊悚和仓皇。
    她紧揪住自己的衣领,试图抚平胸口那狂乱的心跳声,展漠伦则顺手摸到一块三明治,当场啃了起来。
    「少爷、史兰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快来尝尝我的苹果派。」不知情的张嫂一点也役有感受到现场的尴尬,还自顾自地推销着自己的精心杰作。
    「张嫂,东西搁着就行,我们待会儿再用。」展漠伦扯出一抹笑,丝毫看不出他正极力压抑着小腹那一团团燎烧的火球。
    「好,那我就把东西放下,你们可得趁热吃了。」
    关照了几句后,她才转身离开。
    无意掺进一脚的电灯泡离开了,徒留下两人相对无语的紧绷气围,最后还是由展漠伦率先说道:「是我太激动了,今天我老是做错事,你可以原谅我吗?」
    史兰看了看他,脸颊彤晕滟滟,嗫嚅道:「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叫小李备车,待会儿送你去医院复检眼睛。」
    未待他开口,她已羞涩地急奔而去。
    展漠伦耳听她远离的脚步声,久久,嘴角才划开一抹苦笑。他确定,这辈子,无论如何是不会再放开她了。
    第六章
    经过一个上午的检查及眼球弹性测试,最后医生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如果展漠伦的眼睛接受角膜移植手术,其成功率可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史兰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欣慰的泪也在不如不觉中溢出眼眶。
    这真是上天最大的庇佑啊!苍天终于睁开了眼,愿意补偿他了!
    「你好像很高兴似的。」展漠伦无奈地说。
    「当然了,难道你不开心?」
    她觉得他的反应奇怪极了。眼睛能够复明对他而言不是天大的喜讯吗?可是,由他那无动于衷的表情看来,似乎找不到一丝丝的喜色。
    「我怎么会不开心呢?两年半来,每当午夜梦回时,我总会因梦见自己意外复明而惊醒,但当明了这不过是一场梦境时,我又颓丧得想自杀……」
    展漠伦面无表情地说,看不出他潜藏在心底的激动。
    「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反而郁郁寡欢呢?」牵引着他走向医院大门,史兰一路上不停地探问。
    展漠伦踩着沉稳的步伐,虽然慢了些,但在外人眼里,一点也瞧不出他是最近才刚丢掉拐杖和轮椅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如果因为复明而必须失去我更重要的东西,那我宁可不要。」
    「胡说!你怎么会因重见光明而失去东西,相反的,你会获得更多的。」
    她真不明白他的死脑筋是怎么转的!
    「我—」展漠伦没再多说,怕会吓跑她。
    「你怎么了?」她穷追不舍地问道。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他逃避似的说。
    既然他如此淡漠,史兰也不好再追问,只好耸耸肩附和道:「好吧!我们这就回去。」
    当他俩走出医院大门,竟然被刚出纽奥良机场,搭车经过医疗中心的刘敏莹给瞧见了。她立即要司机放慢速度,由车窗不停地转头往后看,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看见的那个行动正常、体格挺拔帅气的男人就是展漠伦!
    这怎么可能?
    她这回千里迢迢的由台湾赶来,乃是受薛耀文的请托。近半年来,她和他的关系愈来愈亲密,已经同居了一段日子,不过,薛耀文经商的手段实在是太差了,就在「远阳」濒临倒闭之际,他要求展庆祥的资助。
    但展庆祥死都不肯帮他,薛耀文只好要她来找展漠伦,以美色向他骗取展家存放在纽约银行的最后一笔巨款。如今,她看见他一如以往的翩翩风采,她不禁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选择?
    对了,刚刚他是由医疗中心走出来的,她何不进去问问,对他的病情了解得愈透彻,对自己的帮助可就愈大。
    「司机先生,请你掉头,我要先去一趟医疗中心。」她随即做出了抉择。
    当她再度由医疗中心走出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经过她细心的盘查与询问,终于得到了正确的消息。
    展漠伦的腿部进步神速,就连眼睛也复明在望。刘敏莹想起刚才一直搀扶着他,与他相对而笑的女人,心中不禁思忖,她究竟是谁?
    他的新欢吗?还是单纯如医院所说的,她只是他的看护?
    她非得调查清楚不可!若他真能完全复元,她又岂能放过这么一位优秀的男人?弃珍珠而就糙石可不是她会做的事。
    刘敏莹立即搭车前往位于密西西比河畔的展家别院,到达后,即大刺刺地闯进屋内。
    当她出现在林管家与张嫂面前时,他们皆震惊的道:「刘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好歹刘展两家也是世交,我以朋友的身分来看看漠伦,应该不为过吧?」刘敏莹高傲地站在他们两人面前,语气狂妄无礼。
    「刘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很意外你会突然出现。再怎么说,台湾离这儿可有好一段距离,坐飞机也得十几个小时,可不轻松呢!」林管家立刻解释道。
    「既然知道我累了,还不赶快去帮我准备一间客房。」她催促着。
    「什么?你要住这里?」林管家和张嫂异口同声地喊道
    「没错!不行吗?」她这次前来,已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除非展漠伦肯再次接纳她,并承认他俩的婚约依然有效。
    「但这间屋子是少爷的,能不能让你住下,也该看少爷的决定,我们实在不敢任意将你留下。」
    林管家是看在刘老的面子上替她留了三分颜面,否则,像她这种女人,他根本不屑理会她。
    但愿少爷千万别再着了她的魔,答应让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待在这里。
    「你们—」她气得梗住一口气,「很好,告诉我漠伦在哪儿?我去见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看见我,并且留下我的。」
    林管家睨着她,真搞不懂少爷过去怎么会看中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