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摸索她棉质长裤的系带,她按住他的大掌,呼吸混乱。
    「我们还在谈事情……」月光映照他眸底的欲望,炽亮得像燃烧,她知道将发生什么事,她不排斥,但紧张、犹豫着。
    「都谈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可谈?」他转而爱抚她滑腻结实的腰部,她诱人的曲线让他紧绷。「你的身材没什么改变,不像生过小孩。」
    「呃,还没告诉我哥,我们的婚事……」她心脏狂跳,如坐针毡,但他……绝对和针差了十万八千里。
    「明天打个电话通知他就好了。倒是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解决。」
    「什么事?」
    「你说我没情调、没情趣,这是很大的误解。」
    她笑了。「你的确是啊」
    「不,因为我没有机会表现,老是被阻碍,不过现在,那两个阻碍都睡了。所以……」他脱掉T恤,展现赤裸上身。
    「所以?」她屏息。他强壮结实,介于精瘦和肌肉过度发达之间,阳刚而极度性感,她深刻了解他说她迷恋他是真的。迷恋两字一点都不过分,单是看着他健美的男性身躯,她便口干舌燥。
    然后她做了一直想做的事——伸手贴在他胸肌上,她的掌心和他的皮肤之间,是他狂热有力的心跳。
    「所以,我们有整晚的时间,让我慢慢表现。」他卸下她的衬衫,炙热的眼光随月光吻遍她肌肤。
    「你想要第三个孩子吗?」
    双颊红艳,感觉他坚实胸怀抵住她柔软身体,他吻住她的唇,她搂住他颈项,两具光滑火烫的身体,在月光下如藤般缠绵相拥……
    第八章
    这晚,言崇纲没回宿舍,和梁芝旗窝在客厅沙发庆上,相拥入眠。
    清晨,他在固定的时间自动醒来。沙发床不好睡,他才翻个身,她也醒了。
    他们相视微笑,没说什么,也不急着做什么,时钟滴答,空气宁静,雾似的晨光在窗台上徘徊,他们安静依偎,谁也不说话,又像已道尽千言万语。
    他手指梳着她的头发玩,她又把手贴在他胸口,抚摸他的心跳。他微笑。
    「你从以前就很爱摸我。」她的碰触是纯粹的喜爱,不带欲望,但仍让他呼吸微促。
    「你的肌肉不会太硬,触感很好。」像温热的丝绒。
    「我体质比较容易胖,不容易练到很结实,多少有点赘肉。」
    「你易胖?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惊讶,他身上也不见哪里有赘肉。」
    「我靠大量运动才没变胖,吃的方面也很节制。」
    「这么说我应该多下厨煮些难吃的菜,让你没胃口,你就不需要辛苦运动了。」
    他低笑。「那倒不见得,妨煮的菜我都会吃完。」
    「我做菜那么难吃,你还要吃?」
    「你做的菜,和好不好吃无关。是你做的,我都吃。」
    「你嘴真甜。」甜得她嘴角扬起,可没忽略抚上她腰后的男性大手,反手按住他。「你想做什么?」
    「我有晨泳的习惯,不过今天不想去,想尝试别的运动……」他眼眸闪烁,意图很明显。
    「不可以,吉安和美美快醒了。」
    「现在才五点,他们至少睡到六点半。」
    「万一他们提早醒了呢?不行。」梁芝旗硬是将他的手推回去。
    「说真的,你希望我们有第三个小孩?」
    他面露挣扎。「我是想要,男孩或女孩都无所谓,只要个性别像吉安。」
    她笑了。「小孩的个性又不能事先决定。像吉安也没什么不好,你不也喜欢他这么活泼?」
    「我没说活泼不好,但再来一个吉安的话,我们更难有第四个孩子了。」趁她分心,他大手滑到她腰上,将她拖来,压在身下亲吻。
    「四个就太多了,嗳,我说了别这样……」她太不认真地抗议。她喜欢他的重量覆住她,短短的胡渣,温柔地搔刺她肌肤,她格格笑,和他玩闹。
    「柔道分为两种,其一是寝技,就是专门在床上施展的技巧,你现在只记得大外割,是摆脱不了我的。」他啃咬她的颈子,她痒得笑不停。
    「乱说,寝技明明是将对方摔倒之后,在地上压制他的技术。」
    「咦,你记得啊?」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嗯,看来你的记忆在缓慢恢复,只要给予适当刺激和引导……」他不着痕迹地挑开她的睡衣钮扣。
    「关于没情调没情趣的评语,经过昨晚,你承认是你误解我吗?」
    「你的语气让我有被威胁的感觉。」还有强硬压制她的男性身躯。
    「那我们再来温习一次,让你心服口服……」大手滑入她衣里,盈握她胸前柔软。
    「崇纲……」她喘口气,隔衣抓住他的手。「我说真的,不行。」
    言崇纲挫败地叹息,坐起来。「好吧。我们去买早餐。」他郁闷。「我们还是不要生第三个孩子吧。以后买房子时记得提醒我,孩子的房间要离我们的很远、很远、很远。」
    她笑着,被他拉下床,进浴室盥洗。
    ★ ★ ★ ★
    结果,在沙发床上坚持不行的,在浴室里发生了。
    梁芝旗只能怪自己不够警觉,低估男人想要的意志力,而且浴室有门,门一关,外头的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就……
    幸好没被孩子发现,幸好她虽然消耗大量体力,也不至于累得不能上班。
    用过早餐,他们一起出门,她上班去,言崇纲早上无事,陪着父母和孩子逛校园。
    美美本就乖巧,稀奇的是吉安也规规矩矩,还开口喊了爷爷奶奶。言父原本对孙子颇有不满,被喊了几声爷爷,满心欢喜,脸色和悦多了。
    言崇纲纳闷儿子的反常,趁老人家不注意时间儿子。「你今天真乖。」
    「我不乖的话,爷爷会骂你。」吉安凛着脸,很认真。
    原来儿子是为了他努力当个乖宝宝。他感动,抱了抱儿子。
    中午,梁芝旗与他们会合,一同到餐厅用餐。饭后法两位老人家去搭火车。
    言崇纲去排队买票,言父带着吉安和美美去看来往的火车,梁芝旗陪言母坐在候车区。
    言母拉着她的手,道:「将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愿意嫁给崇纲,我还真是意外。」她叹口气。
    「这年代,他这种强势的个性没人爱了,现在的女孩子很有主见,不喜欢控制欲这么强的另一半,我得感谢你收留他。」
    梁芝旗微笑。「幸好大部分女孩子都不喜欢他,没人和我竞争。」
    「他的个性和他爸一模一样,他爸爸爱面子、脾气大,不准人家说他不对,崇纲一定也像昨晚他爸骂他那样,凶过吉安他们,对不对?」
    「也没很凶,吉安根本不怕他,他凶也没用。」
    言母笑了。「这样才好,吉安聪明活泼,正好让他爸爸和爷爷反省,他们有多死板。男人哪,在外面不管风光还是落魄,回到家来就是王,全家大小都要听他发号施令,而且只管下命令不管解释,实在很难相处。」
    她深有同感。「所以现在提倡男女平等,要男人尊重女人的意见,多听我们说。」
    「不过,那些讲男女平等的男人,很多也不是真的看重女人,他们只想靠这个口号偷懒,把事情丢给女人,自己在一旁凉快,等女人来照顾,这种没骨头的男人只会让女人更辛苦。有些男人则是只想逞大男人的威风,不想尽义务和责任,我们言家这两个算不错了,都还记得自己的责任。」
    「的确,看得出来。」不但有,简直过剩。
    「大男人其实很简单,顺着他们的毛摸,满足他们的面子和尊严,他们就随你搓圆捏扁了。他表现好时多赞美他,他发脾气时随他去,切记有旁人在场时别纠正他,把握以上原则,你就得到一个自以为是国王的奴隶,他以为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其实根本被你牵着鼻子走。」
    梁芝旗哧地笑了,深感茅塞顿开。「原来如此,我会好好记住这些。」看来言母才是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她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