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降驴记 > 第103页
    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竟全然不知,连那姑娘和他的师傅都不知。
    陆清河心中升起一阵一阵的后怕,再如此耗下去,当真会精尽人亡。
    屋内正是酣战之中,他发着呆,叫几个汉子忙不迭的笑他是个傻子,连此等快活的事都不会做,吩咐那姑娘好生伺候他。一边同他展示示范,唯恐他找不到入处一般。
    “爷,第一次来?”
    何止是第一次来,那姑娘瞧见他窘迫又难耐的样子,便晓得这汉子还是个雏。
    往日只有恩客给妓子□□,还没有妓子给恩客开的。那姑娘起了兴头,坐到陆清河的腿上,呵两口馥郁的檀气,笑道:
    “爷,放松,不疼的。一回生二回熟,您就晓得这里的滋味了。”
    陆清河吓得脑子一阵发蒙,忙不迭的推倒她,噌的站起来如临大敌。
    姑娘并不恼,反倒笑意盈盈的叫他趴到自己身上来。
    那人夺门出去,落荒而逃,像是身后跟着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爷,您去哪儿?”
    “爷,您不玩了?爷,您回来!”
    姑娘装模作样的追出去,嚷嚷了两句只叫陆清河自顾逃命去,自个钻到笼房中睡大觉去了。
    陆清河抱头乱蹿了会儿,愕然想起大堂里听见的名字,遂在角落里捡了件锦袍套在身上,悄悄摸到上院去。不料边走边系,在转梯口恰好碰上那唤做长京公子的男人,抱着银铃走过楼来。
    许是瞟见了昂贵的袍子,立刻就侧身立于一旁,待陆清河先过。双股颤颤,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埋着头不叫路过人的瞧见自己的脸。
    陆清河却对他印象深刻很,虽被吊在大堂上当众施刑,却都避开了脸。朗目疏眉,神仪明秀,一袭白衣玉冠束发,样貌同他不相上下。只是神态不及,总是一副拘手拘脚的模样。
    那怀里的人哭得梨花带雨,呜咽声像是猫叫一般,引的他侧首看了眼。只见熟悉的脸愤然又绝望的哭着,双手握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箭矢,比着那公子修长的脖子。
    她虽然没有力气,可箭头很锋利,记下就划破了他的皮肤,猩红的血染着洁净的白领。
    “别动我,否则我杀了你!”
    只有她还在嚷嚷着,一路而来,长京只是抱着她慢慢的走着,去哪儿却是不知道。原是想就这样将她抱出摘春楼,告诉她官场险恶,快回家去吧。
    可护院又将他呵了回来,转身便看见了那个全身充斥着杀气的男人,一双阴沉沉的眸子带着摄人的寒意扫着他。
    长京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他,虚软着双腿,一向是跪习惯了,扑通往地下跪去。忘了怀里还有个姑娘,又带着人往前摔去。摔了个狗吃屎,将银铃死死的压在身下。激的她身子一颤,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突然间滚热的鲜血像是雨点一般,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在她的脸颊上溅开,嘣进眼睛中。
    她以为自己今日定当逃不掉了,即便自己身为农官又如何,一样可以被那些人当做玩物戏弄。他们让这样一个男人来哲辱她,最后落得一个狎妓身败名裂的下场。
    可是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认输了吗?!
    银铃不甘不服,即便被下了软禁散,还是奋力推搡着身上的人。虽是纹丝未动,但是手腕很快就被人抓住,带到了怀里。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陆清河一把掀开上面的男人,揽起地下的人。银铃手中的箭矢失手插进了长京的脖子中,那人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突然发疯大笑起来,蹦起来四处逃蹿。
    身形慌乱不已,内心却是大喜。
    他终于可以死了,离开这肮脏污浊的世界了。
    他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的死去。
    第81章  虫卵
    在平罗矿场,众所周知陆清河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下院厢房中的几人瞧他跑了出来,赶紧处理完□□里的事追出来。
    哑巴哑巴的叫唤声紧跟着就传了出来,陆清河抱起银铃侧身钻进对面的空厢房中躲避,可还是叫人看见了。
    “哑巴,你做什么呢?”
    敲门声响在门外,几个人不停地推搡着,从门缝中看见露出来的半片绿色裙角,瞬间就明白了里面还有个姑娘。
    陆清河半抬起眸子,冷冷的盯着外间几双眼睛,跟快要杀人一般。
    “没,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几个人担心他是头一回不会,还热情问道:
    “能找得到地没有,要不要哥哥们教你?”
    砰的一声门被踢狠狠踢了一脚,对上那双阴鹜的眸子,一群人赶紧推开帮他将门拉上。
    “玩,玩吧,哥哥们在外面等你。”
    可门后的哭声着实挠的人心难受,门板吱吱的响。几个人蹲了一会儿,交头接耳道:
    “哪有哑巴自己玩,咱们在这儿等着的道理,走喝酒去。”
    不多时外间便安静了,陆清河埋在银铃颈边的脑袋才抬起来,“怎么了?”
    姑娘没力气,全靠着腰间的一只大手掌着,无限贴着铜墙铁壁的身躯。
    从前她赞叹过玉砌般白皙的胸膛,现下露出来却是古铜色,坚硬得当真如刀枪不入一般。
    自己像是只软乎乎的面团一样,抵在门板之上,揉成了他想要任何形状。空气中许还是弥漫满了酵头,叫她这只面团在不停发涨,虚软宣乎。叫身上的人拍一拍,就止不住发抖,抖落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坚硬的胸膛上。
    陆清河有些精虫上脑,明明适才还在怜惜心疼她的可怜模样。不过做了场戏,打发走外间的人,竟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像是当初生了那抢新娘的念头,魔怔得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付诸行动,而后懊悔不已。他得了一种病,生不得任何邪念。否则邪念就会在心中生根发芽,撕碎他伪善的真面目。
    “银铃,别哭。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他叫那哭得昏天黑地的姑娘抬起头来,声音却陌生的险些连自己也不认识 。
    银铃脑子发蒙,愣愣的抬起头,双眸蒙着泪花根本看不清来人,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陆清河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叫她看清楚自己的脸,哑声道:
    “我是陆清河,你忘记了?我没事,我又回来了。”
    银铃听见那个名字,愣了好久好久,像是梦呓一般念着那三个字。
    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失声大哭,“大人,我好累,我要回家。”
    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哲秀秀死了,她的爹爹也死了,衙门也没有陆清河了。
    她被迫着长大,却如何都长不大。
    扑进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臂弯,像是失迷的扁舟忽然靠了岸,想要就这样窝到天荒地老,永远都不动了。
    殊不知自己是碰上了暗礁,顷刻间便可粉身碎骨。
    “铃儿,我是陆清河,你可是想起来了。”
    陆清河抱紧怀里的人,迟钝得感受不到她的害怕无助,只晓得自己的难受。
    铃儿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两个字烫得他身心俱酥,低头咬着她的耳珠颤声音道:
    “铃儿,我,我想要你。我们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会娶你的,让你做我陆清河唯一的夫人。我早就非你不娶了,你知不知道。”
    陆清河迷迷糊糊地说着,双唇像是安抚怀里受惊的小鹿一般吻怀里的姑娘。双手却是不安分的弄乱她的裙子,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翻个身,毫不留情的挞伐。
    可这是他爱而不得的姑娘啊,怎生可以.....
    他只能忍耐着内心的冲动,虚伪的安慰她,“别怕,我轻轻的,不会疼的。”
    却是后悔着早知如此,当初在斜坡寨那夜便该不管不顾要了她,任得她哭也罢,闹也罢。也许后面何玉就不会喜欢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也就不会嫁给她的师兄,纵是纳她为妾,他也会将这姑娘圈在身边,后来便就不会生出那么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