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脑子里一片空白。
    吃耳朵什么的……他不干净了!
    懵了好一会,魏鱼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却死死咬着嘴唇,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挣扎和叫喊有时候更能刺激作恶的人。
    那人放过魏鱼的耳垂,抬起头来,炙热的呼吸渐近。
    觉察到下一刻要发生什么,魏鱼又怕又难过, 腰带蒙住眼睛的位置,数颗小巧盈润的珍珠啪嗒啪嗒滚落下来。
    哭的隐忍又可怜。
    男人的拇指按住他的下巴, 将他的唇瓣从牙齿中解救出来, 魏鱼心想, 来吧, 看他不咬掉一块肉下来。
    嘴唇被人亲上的那一刻, 魏鱼收拢住牙齿,正要发力,却被男人屈起的指节抵住上下牙, 他凶狠咬下去,可那人的手指骨节硬的跟石头似的, 撑住他的两排牙齿,直到血腥味传来,也没移开分毫。
    嘴巴合不上,鲜红的小舌暴露无遗,另一条舌头立刻钻了进来,勾住他转了一圈。
    魏鱼发狠咬人的劲却蓦地松开,人好似傻掉了愣住, 任由男人压在身上亲吻, 被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才回过神。
    数不清的珍珠从蒙眼布一侧滚落到地上,男人舔舐过他唇角的血迹,拉开了些距离。
    魏鱼嘴巴一扁,声音哑哑的,“你故意吓我。”
    身旁的人没有出声,魏鱼挣动着想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他本来确定了蒙他眼睛亲他的人是江饮冬,这会,好像又不确定了,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慌。
    “你、你说话呀。”魏鱼颤抖着声音。
    “江冬子!”眼泪有收不住的架势。
    还是没有应答。
    魏鱼委屈开口:“对不起。”
    男人这才托起他的脸亲了一下。
    魏鱼得了方法:“我不应该怀疑你偷了别的鱼吃,也不该偷跑出去,不把你的话当回事。”
    “更不应该随意就被外人挑拨离间,不分时辰地跑回家捉奸。”
    “……嗯。”
    男人低低应了声,不晓得情绪好坏。
    但终于听到回应,魏鱼如释重负,软着声道,“冬哥,要是你原谅我了,就把布条取下来。”
    空气沉默了,对面的人毫无动作。
    魏鱼尴尬的耳根发热。
    男人动了动,去解开他脚上的麻绳,再是手腕上的。
    魏鱼得了自由,就要去摸眼睛上的布,却被人按住了手,他转而抱上男人的脖子,“冬哥,我想你了,让我看看你好吗?”
    男人没理他,重新把他按在怀里,对着那双微肿的唇瓣亲了下去。
    吻逐渐往下落,颈间被亲的酥酥麻麻,魏鱼不禁仰起头,直到男人的亲亲落在脖子以下,还要朝衣裳里钻时,魏鱼才觉得不对劲。
    江冬子不会要在这破旧的柴房来一场大战吧?
    倒霉的话还可能被敌方围观现场!
    “这种时候还不赶紧逃,最容易送死。”魏鱼一把抱住还要往下亲的脑袋,安抚道,“别着急,等我们回去了,想怎么亲就怎么——”
    男人不仅没停,反而隔着衣裳,对着他那处咬了一下。
    魏鱼脸蛋火烧,眼角又飙出了泪珠。
    “你这么不挑地儿啊。”魏鱼哆嗦着不过脑子说了句。
    迎来的是男人堵住他嘴,更热烈的亲吻。
    看来让江冬子担心坏了,魏鱼摸了摸他的背,脑瓜被亲成了一团浆糊。
    眼前被蒙住,其他感官愈发敏锐,魏鱼感觉男人的手掌顺着衣摆抚上他的脊背,粗粝的指腹滑过细腻的皮肉,带起一阵颤栗。
    魏鱼低低喘了口气,双脚不由得攀上男人的腰,两人贴的紧密,心中那一丝的不踏实感也消散了。
    可很快,露在外面的耳朵尖动了动,听见了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唔,有人……”后面的话又被男人堵住唇吞了下去。
    脚步声更近了,江饮冬不仅没停,反而亲得更凶,魏鱼着急咬他舌头,被灵活地躲开了去。
    正当魏鱼以为他俩苦命小夫夫要被人家活捉一双时,江饮冬蓦地托起他,几步挪了位置。
    柴房一眼能看光,魏鱼不晓得江饮冬要往哪里藏,只牢牢扒拉住江饮冬的背。
    有江冬子在,纪宁带几个壮汉来都不怕。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魏鱼被掐着腰放下,慌了一下,就听见几声拳头锤肉的声音,老老实实靠着墙站好。
    接着是男人被揍的惨叫声,隐约间,魏鱼好像还听见了阴暗小绿茶的震惊叫声。
    不多时,都归于平静。
    毫无疑问,江饮冬完胜。
    魏鱼咽了咽口水,摸着眼前布条的手放了下去,继续保持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
    江冬子应当是不打自家夫郎的吧?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江饮冬过去将人扛了起来,倒挂在肩头,出门没走几步远,魏鱼感觉自己被塞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而后江饮冬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