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为首的那位狐疑打开信,草草看完,气势汹汹冲向土壤湿润的墓地,一掌击向刚立好的墓碑。
    “这种人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他妈便宜他了!”
    严宁越过拦住这人,目光凛冽。
    “滚。”她道。
    严宁还是长秋的身形,比那人高出不少,神情又极为冰冷,这修士本想说什么,还是讪讪闭上了嘴,与另外两人离开了。
    这件事自会交给沧玄宗宗主处理,就算陆永昌罪该万死,但这合葬的墓中也有什么都不知道的许云亭。
    施青栾装好信,和长秋走了回来,“他们师姐啊,我先去沧玄宗,你带着他们坐船回凌风轩吧。”
    “好。”严宁点头,赵念双和林可英还无法踏空飞出这么远的距离。
    施青栾拿着玉佩又打量了一眼长秋,“那,小师弟,那我先走了?”
    “啊好,医仙师父再见!”长秋脸红恭敬道。
    施青栾先行一步,身影越来越小。
    “咦?”赵念双问道,“长秋师弟怎么了,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长秋尴尬挥手,悄声呼了口气。
    “师叔,师父,你们不换过来吗?”林可英好奇问道,他见施青栾带走了玉佩,可这两人还是彼此的身体。
    “嗯……咳……”严宁浅咳一声侧过身装作看风景,没有回应,方才在归一山庄,她自始至终都与那枚玉佩保持距离,看都没看一眼。
    她还想再保持这样的身份,毕竟有些事情还没有做过。
    “啊啊……医仙师父要先拿玉佩去沧玄宗……等他……回来再试……”长秋见状赶紧解释。
    “是么?你那么喜欢我的身体吗?”严宁侧身看向长秋,他躲躲闪闪低下头,又无处可去躲在严宁背后,不让她看自己的正脸。
    “是医仙师父自己说的!”长秋捂着脸补充喊道。
    方才施青栾拉着他说了些听不懂的话,什么腰不行没关系,有病要治之类的云云,还说回去给他抓点药,让他体谅体谅孤寡老人,抓紧生个孩子……
    什么意思?谁病了?
    施青栾唠叨间,长秋低头看了看严宁的身体,不明白为什么要催到他头上,一般来说,这样或者那样……里面或者外面,都是她一时兴起决定的。
    他从来没有真正控制过自己的身体,当然,他也没想过。
    但施青栾好像还说了一句:“你不是也想要生小孩的嘛。”
    现在他好像是个女人了,是可以……
    “玉佩你们着急不?”施青栾唠叨完又问。
    “啊?不、不着急……”长秋回过神应答。
    “说的也是,要是你们现在晕过去也麻烦,你俩这样也挺不错,抓紧啊小师弟!相信你自己!”
    然后施青栾就走了……
    长秋脑袋混乱极了,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提玉佩,眼神还上下打量意味深长……
    是在暗示什么吗?
    “师姐,我们去码头吧,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船上睡一觉明天就到了。”萧季业说道。
    “好,走吧。”严宁拉过长秋紧揪衣服的手腕。
    “去、去哪?阿宁。”
    严宁停住脚,回头饶有兴趣打量面红耳赤的长秋,一声轻笑,她将他白色的身影轻轻抱起。
    “当然是回家了。”她笑道。
    分不清谁是谁的两人,迎着入夏的阳光,踏上回家的路途。
    ……
    夜深人静,今夜的海稍有风波。
    草草吃完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长秋在亲吻的海浪中也有些迷乱。
    他眼下洇染一片薄红,单手护在身前,两人的衣服也只剩下乱糟糟的单衣,这露一片,那露一点。
    严宁俯在身前凝视着他,寂静的海浪拍出他急促的呼吸。
    “不能吗?”
    严宁神情怔怔,口中也是粗重的喘息,她将宽大的掌心从衣下覆上,“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可以摸呢,长秋……或许……明天就不可以了……”
    长秋这次没将她的手扔出去,只在发抖。
    严宁不等他答复,手轻轻地揉动,对长秋的手掌来说,她自己果然很小,但这下,她身上的反应完全藏不住了。
    “嗯……好怪……阿宁……”长秋侧过脸,他的手隔着衣服轻轻放在严宁手上,但又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内心慌张极了,抿住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嗯?别捏……”长秋按住她,却不小心与她的眼睛对视上。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仿佛自己像在湿热的海里浸透了,酸与涨,酥与麻,通通在他身上奏响,这勾起了和以往一样的期待感,但更加令他羞耻。
    羞耻地想去死。
    这很奇怪……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能做到某件事了……她发烫的掌心四处游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