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怕对方来找麻烦吗?他上次被打成那样还敢跟那女人往来?”她声色俱厉地道。
    “静羽,我正想问你,你的人脉广,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那个老大把女人让给你哥,我看你哥这次好像玩真的耶,他和你爸这一生都逃不过桃花劫。”李菊得寸进尺地要求。
    “这件事,我恐怕没办法,对方是黑社会老大,又牵涉到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哥哥忙。”
    “我知道依你自己的力量一定没办法,我想只有温先生可以帮我们这个忙,如果你哥可以娶回他喜欢的女子做老婆,或许心就能定下来。”李菊异想天开。
    “妈,我不能再跟温先生开这个口了,他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再请他帮忙就是不识好歹。我不能这么做,我们把温家害得那么惨,实在不应该再叨扰人家了。”她想起温父和温母的事。
    “你爸都已经死了,我们还欠温家什么?那些钱也不是白拿的,你不是跟了温潜吗?还要我们怎样?我始终不相信你爸真的是杀死温
    家女儿的凶手,只是我没钱请律师,不然十年前你爸也不会死得那么冤枉。所以我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温家,你也不需要。“李菊说得理所当然。
    “爸爸如果不是凶手,为什么他要承认?”
    “屈打成招啊!很多冤狱都是这么来的,你爸是个老实人,我比谁都了解;现在想想我越来越觉得你爸爸不是真正的凶手,我记得我去看他时,他哭着要我相信他,他说人不是他杀的,我问他车上为什么会有血迹反应,他说他也不知道,你爸爸说人不是他杀的。”
    “要上诉也得有证据,更何况十年了,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她灰心地眼神一黯。
    “我就是不希望你一直认为你爸爸是杀人凶手,法官不相信他,可是我们是他的家人,我们应该相信他。”李菊义愤填膺地说。
    “最重要的是要法官和温家人相信爸爸没有杀人,我们自己关起门来相信爸爸是没有用的。”
    “算了,算了,人死都死了,我能说什么?倒是你哥的事,到底能不能帮个忙?”李菊现在关心的是活着的儿子,不是死去的丈夫。
    “我不能。”她开不了口。
    自己的母亲都不能体谅她的难处了,她真不知道还有谁能体谅她。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你现在有好日子过,天天锦衣玉食就不管我们母子俩对不对?你哥这样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我开始有这种感觉了。”李菊气急败坏的说。
    她不想多作辩驳,母亲就是这样的人,越是辩解越容易模糊焦点。
    两个月后!!
    在温潜的命令下,淳静羽搬进他的房间,她原来的房间成了她的更衣室。
    冷飕飕的冬天已近尾声,她和他的关系在这个家里成了一种人人默许的关系。
    最近,她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她说给温潜听,温潜会捏捏她的小鼻头要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是这些话对她来说没有发挥多大作用。
    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温潜一直对她宠爱有加,但她越是幸福越是害怕,不晓得这些幸福会不会突然消失?
    她对他开始有了独占的欲望,每一个迷失在爱里的女人是不是都和她一样?
    爱上一个像温潜这样优秀的男人,她明白自己不可以要求太多,否则有一天他厌倦了自己,不想走下去,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
    温母的病情还是不好,她似乎也知道了温潜和淳静羽的关系,因此两个女人碰面的时候,温母的眼睛没有不露凶光的。
    这一天,邱文郁约她吃晚饭,说有一个劲爆的消息要告诉她。
    “一个月前,王秀玟秘密出国,她把小孩拿掉了,我哥陪她一起去的。”
    淳静羽并不意外,最近她觉得温潜对她越好,她越能体会王秀玟孤独的处境,可是,爱是自私的,她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他;尤其当她明白这段关系并不会维系太久时,她更不想把它分出去,她要独占片刻,以后可以好好回味。
    “你哥愿意陪她一起去,也算是有情有义。”
    “我哥拜托她嫁给他,说要给孩子名分,可是王秀玟不要。我哥的影响力太小,没搞头啦。我就不一样,我现在和丁领陆的关系已经渐入佳境了。”邱文郁喜上眉梢,眨眨大眼。
    “我和领陆学长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当初刻意躲避,现在已见成效。
    “我晓得,我天禾跟踪他,很清楚他的行踪。”
    “你跟踪领陆学长?要是让他发现可不好了。”淳静羽佩服她的一往情深。
    “当然不会被发现,我不这么做会没有安全感。可是好奇怪耶,最近我被另一个男人吸引住,好像对丁领陆没什么兴趣了。”
    “另一个男人?”
    邱文郁点点头,“他好有魅力喔,是一座发电厂,我只要看见他全身血液都会奔流起来,怎么办?我好像已经没那么喜欢丁领陆了。”
    “这几个月来有一个女孩一直围绕在领陆学长的身边,现在她突然消失了,领陆学长一定会不习惯。你喜欢的那个人知道你对他有好感吗?”
    “不知道,他叫溥延,是一个律师。”她喜孜孜的说。
    “溥延律师吗?”淳静羽皱了下眉。
    “怎么,你认识他?”看来她有希望了。
    淳静羽点点头,她不得不做一个泼冷水的人。
    “溥廷是温潜的法律顾问,可是他已经结婚,连儿子也有了。”
    “什么,他结婚了?怎么会这样?他看起来好年轻,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静羽,我好惨,我又失恋了,天啊!溥延居然死会了。”邱文郁哀声叹气,“难怪有人说好男人就像好的停车位,手脚不快一点就全被抢光了。”
    淳静羽莞尔一笑,这样的妙喻她戚同身受。
    “溥延和他太太的感情好不好?一定不好对不对?上流社会的人都是这样的,很多名人的婚姻都是名存实亡,他有没有可能很快就离婚?我等他离婚好了,现代人的婚姻都维持不久,反正我还年轻,他一离婚我就马上去卡位;你帮我打听看看,看温潜知不知道溥延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婚?我就不相信男人会对婚姻有多认命,他的妻子一定不是他爱的女人,他们的婚姻八成也是利益的结合,像所有有钱人一样。”邱文郁说得一脸认真。
    “这一点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听温潜说溥延很爱他妻子,不太可能会离婚,还听说他妻子是一个很有妇德又美丽的女人,我想溥先生不会离开她。”
    “你见过他的妻子吗?美丽又有妇德?说得跟古代人一样。”邱文郁嗤笑。
    “没有,他的妻子深居简出,不常出现在社交场合上,溥先生把她和孩子保护得很好,所以一般人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她。”
    “连你也没机会?会不会太夸张了?又不是价值连城的钻石怕被人偷走。”
    “或许在溥先生的眼里,他的妻子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男人会这么对待一个女人,我想再怎样都不会离开她。”她一笑,溥延的妻子是一个幸福到不行的女人。
    “是吗?男人会这么痴情吗?我怎么不认识这样的人?丁领陆在痴情的等级里算是及格而已,难道溥延是一个极品痴情男。”
    “可能性很大。”淳静羽始终相信男人痴情起来也是惊天动地的,随希望温潜也是这样的人。
    “啊……好可惜,这么说来我又没希望了。”邱文郁托腮一叹。
    “不会的,你还有领陆学长啊。”
    “丁领陆……我真的不太有兴趣了耶。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对不
    对?没办法,我这个人喜新厌旧,差不多快到手了,我就不想要,除非那似非常爱我,不然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只对着一个男人过生活。男人是一种少有变化的动物,固定之后就没什么好探索了,既无聊又无趣,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有乐趣的男人。“她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