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陆学长要是听到你说这些话,一定会很伤心。”奇怪的是,她对温潜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才不会伤心,只会小小难过一下吧!唉,真的好可惜,你真的确定溥延结婚了?”
    “没错,万分之一万的确定,孩子一岁了。”
    “可是好奇怪,那天我看见溥延一个人在君悦饭店吃饭,身上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为什么?”
    “是吗?”淳静羽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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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母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藏在房里。
    她要消灭杀死女儿凶手的余孽!
    淳礼宽杀了她女儿,她也要杀了他的女儿,这个仇不报她的心病好不了,病好不了她就没法子睡好觉。
    一大早,她在家里四处寻找那个坏女人。
    奇怪,她到哪里去了?
    她掀开窗帘,没有;打开洗衣间的门,也没有……人呢?
    她看见那个坏女人了,勾引她儿子的坏女人,她不能让那个坏女人把她的乖儿子抢走。
    她的儿子以前很乖的,现在不但把坏女人带回家,还和坏女人睡在同一问房,儿子不听她的话,一句话也不听,都是那个坏女人害的。
    她要除掉她,一定要除掉她!她这一生已经够悲情了,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做她的儿媳妇,她受不了,她要杀人……
    她慢慢的移动位置,蹑手蹑脚的靠近淳静羽,她不能惊动任何人,她要小心行事。
    淳静羽站在玄关穿鞋,背对着温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她无声无息的接近,将怀里预藏的菜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挥下……
    淳静羽只听到刘嫂的尖叫声:“啊……杀人了……杀人了……”
    温母手里紧握着凶刀,紧张又震惊的,又是狂笑又是大喊:“我杀人了……哈哈……我杀人了……”
    背脊突觉一阵剧痛,淳静羽伸手往后一摸,湿滑的黏腻感充满她的手心,她木然的看着满手鲜红的液体……徐徐的流出,现场一片触目惊心。
    她好痛,椎心的痛,她是不是要死了?眼前一黑,她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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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静羽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她人已经在病房里。
    痛,她的背好痛 !
    她趴睡在白色的床单上,四周非常安静。
    这是一间高级的单人病房,不太像一般的病房,反而像饭店的房间,只有有钱人才住得起的病房。
    “你醒了。”焦急的声音接近她。
    淳静羽看向温潜,虚弱的一笑,“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妈……把你砍伤了。”温潜困难的说。
    “原来如此,伯母一定吓坏了吧?”
    他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充满歉意的点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现在由医生看顾着,不会再有危险了。医生说你伤得不轻,要住院一两个礼拜。”
    “要这么久啊,我不想住院了,不能回去养伤吗?我不能跟幼稚园请那么久的假。”
    温潜握紧她的手,“一定要住院,幼稚园我已经替你请了假,园长也同意了。”
    “住在医院很孤单的,我不想住院,你让我回去休养好不好?我会乖乖的,哪里也不乱跑。她娇憨的说,这是两人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跟他撒娇。
    “不可以,我请教过医生,这么严重的伤口在家里不方便照顾,非要住院不可;再说,你住在医院里不会孤单,我会天天陪在你身边。”
    “你要工作,不能一直踣我。”她说。
    “公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用视讯就可以解决了,工作不重要,你比较重要。”他温柔地说。
    她感激地一笑。就算他说的是谎话,她听了也高兴,女人就是这样,好哄又好骗。
    “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为了我而不去上班,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太认真,我没有那么娇弱,我可以照顾自己。”
    “我已经认真了。”他一语双关。
    “真的不需要,我在这里住着,一来可以养病,二来伯母看不到我,病情可以稳定下来。”淳静羽连忙摇头。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照顾你。”温潜的态度坚定。
    “你再这样,我就不住院了,我要回我家,我妈会照顾我。”她任性地说。
    他无奈一笑,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有本事左右他的决定了。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白天去上班,让你母亲来医院陪你,等我下班后再来照顾你。”
    她甜蜜地一笑。小小的胜利让她喜不自胜,这个男人懂得对她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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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菊一到医院就开始哭,她很少为女儿哭的,这是难得的一次。
    “好狠的心,不是摆明要你的命吗?”
    “温夫人身体有病,她也是身不由己。”
    李菊忿忿地说:“精神有问题就应该找医生治疗,怎么可以不管她?放任她又是杀人又是砍人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丈夫的命已经赔给她了,她还要把我女儿的命拿去才甘心吗?”
    “温夫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她清醒,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她也会很后悔的。”淳静羽尽说好话。
    “不能就这么白白算了,温家要付给我们压惊费。”说来说去,季菊要的还是钱。
    “妈,我们跟温家拿的钱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拿,这是不对的。”
    “拿那么多还不都还了你哥的债,我一毛钱也没拿到。”
    “妈,不要这样,以后我会从我的薪水里多拿一点家用给你,你不要跟温家要钱了。”淳静羽虚弱地从病床上坐起。
    “可是你这一刀不能白挨呀!我听医生说,如果不是送医院送得快,你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没命了,所以我一定要跟温家拿一点钱,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来开口,不趁这个机会捞一笔就是白痴。这笔钱我
    要留着自己养老,别告诉方元啊。“
    “哥还没找到工作吗?他现在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我好担心他。”
    “所以我一定要留一点钱在身边,你哥虽然是儿子,可是靠不住,我疼他是疼到心坎里,可他还是不成材,我改变不了他,只好自救。”李菊撇撇嘴。
    淳静羽知道自己无力阻止母亲,只好等温潜采医院时先把话说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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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理会我妈说什么,她如果要钱,你不要答应她,她就是这样,我劝不动她。”淳静羽感到不好意思。
    “她要的应该不会太多,一切好说。”温潜一笑。
    “不行,我不能再欠你了。”她心急的说。
    “小事一桩,她生活过不下去才会这样,不是吗?”温潜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不是,我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不会不够用,你给她的钱难保不会再让我哥拿去花掉。”
    “钱本来就是要拿来花的。”温潜想得很开。
    “我哥会拿去赌,他不可能不打我妈的钱的主意。”
    “顶多我不要一整笔钱给她,以后我也每个月给她一笔生活费。”他建议。
    她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
    “不要和我争辩,你妈说的对,你不能白挨这一刀,我的内心十分不安,就让我用这个方法弥补你,我的心里才会好过些。”
    她低下头说不出话,她知道那种满怀歉意的感觉。
    回台湾之后,王秀玟把拿掉孩子的消息放给媒体知道,她以苦主的身分现身,在大庭广众之下哭诉温潜始乱终弃,玩弄了她又把她给甩了。
    媒体最喜欢这样的八卦消息,全部以大篇幅报导,大多数人以看好戏的态度谈论着,不过被无情指控的温潜,面对媒体的追问,始终不发—语。
    “温先生,王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有记者守在公司外,见到他出现就追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