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的笑变成了抽泣。“我们都是傀儡……我们都被生活摧毁了。一切全完了,全完了……”
    “被摧毁的是你,塞西尔。我没有被摧毁,没有!”伏地魔捧起他的脸颊,“你凭什么厌弃我?塞西尔·伊万斯,你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枯槁的身体、堆满皱纹的老脸,现在的你真是丑透了啊!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怎么敢的啊?我把我的童贞给了你,你忘了吗?我可是巫师,是伟大的黑巫师,你一个麻瓜怎么敢拒绝我!”
    说着他掀起袖子,摁住左臂上的黑魔标记。很快,他的食死徒手下被召唤过来,他们围成一圈,向他们的首领拘礼并等待对方施令。
    伏地魔抽出魔杖将地上的伞变成了一把砍刀,用它指着它的主人:“虫尾巴,去——拿这把刀把他的头颅砍下来带给我。”说话的声音冷漠而残忍。
    虫尾巴畏缩了,他又转向另一边。“西弗勒斯,到这儿来,他是你那位女同学的父亲。你来,用这把刀,把我要的东西、他欠我的东西、我的物品——带给我。”
    半分钟后,一只手臂伸到伏地魔面前,那手臂刚挥舞过砍刀,他手上托着一个银色圆盘,圆盘中央,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顶楼的灯熄灭,员工提着公文包下来,经过时发现门前躺着一个死人,穿着深蓝色纱裙,旁边是一个黑色礼盒。他没有头,身体浸泡在深红色的雨水中。直到警察打开了他身边的盒子,才认出那是谁。
    第22章 1938.7.18 伦敦伍氏孤儿院
    1938.7.18 晴
    今天早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变得奇丑无比,被一束红光所杀。
    ……
    幸好没让塞西尔知道,不然他肯定会笑的。
    下午塞西尔抓到一只蝴蝶,那蝴蝶非常好看,和他一样好看。
    我想把它做成标本送给他,因为明天是他的十六岁生日。可他不要。真可惜,那我就只能自己留着了。
    他要我为他再写一首抒情诗,我告诉他我没有灵感,因为他会在得到新诗后抛弃旧诗。
    后来我随口编了一段关于亲密关系的谬论,没想到他还认真了。
    我喜欢他认真的样子,却又害怕他太认真——在这个国家,认真是一种罪恶。
    我本打算告诉他邓布利多的事,没想到他竟然猜出来了。
    好吧,看来我们的关系已经达到心照不宣的境界了。
    我以为他会跪在地上求我带他离开这里。令我意外的是,他好像在逃避。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能走出孤儿院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我的天赋让我注定不属于这里。
    如果他要继续待下去,那只能说明——
    我们注定不会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