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镜看着他那张醋意满面的脸,笑道:“没什么,皇上说漠北苦寒,不适宜我。”
    萧玥皱眉。
    “我说,没关系,有萧将军可以替我暖床。”
    七月天气炙热,有人的耳尖被日头晒得通红,上一次,他们亦是从这条路奔赴漠北,一路风霜雨雪,历经困苦,如今还是这一条路,仍是行军之路,前路艰险,一切皆是未知。
    马上的曾经稚气的少年早已成长为英武的将军,垂眼看着马车内的那张笑脸,弯腰伸手,与纤细白皙的手指相握。
    携手而行,征途亦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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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结啦~
    接下来会有番外《大婚》
    “为社稷死,则死之。为黎民亡,则亡之。”改编自“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出自——《晏子不死君难》
    新文《状元郎色胆包天》已开始更新,是篇纯纯的小甜文,求给小透明作者一点更文动力,大家快来康康叭~
    十岁时参加狩猎的江月白误入猎场遇熊,被十六岁的谢奕救下,于是江月白发誓,自己一定要发奋图强,效忠这位英俊潇洒高大威猛如天神般的陛下。
    十六岁,江月白第一次考入殿试,点得探花,众人恭贺之时他却辞官不做,苦读重考。
    十九岁,江月白再次考入的殿试,点得榜眼,却再次辞官,苦读重考。
    二十二岁,江月白终于一举夺魁,钦点状元,成为天子近侍,入御书房,侍奉天子跟前。
    众人感慨,江公子十年寒窗,三次入殿,终于一朝如愿,鲲鹏得志。
    可龙榻前,天子正捉着江大人的手,眉眼促狭:“爱卿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得以随侍御前,却不图高官,不图厚禄,不图功勋卓著,青史留名,那图的是什么?难道……图朕?”
    江大人呼吸一窒。
    天子一声轻笑:“以臣子之心觊觎君上,好一个色胆包天的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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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奕五岁登基,成为垂帘听政的杜太后手中傀儡皇帝,直到十八岁夺权,二十二岁重开科考。
    他看着底下俊秀的少年无比惋惜。
    有辅国之才,可偏偏是杜家的人。
    可没想到那少年比他还倔,辞官两次,重考三次,被人抽到浑身是血也要凑到他跟前来。
    谢奕抓着少年颤抖的手腕,看着人眼中的惊慌,愉悦到不想松手。
    被人满心惦记的感觉真不错。
    让他,也实在忍不住惦记上这个人了。
    # 番外
    大婚(一)
    五月是漠北最好的天气,积雪融化成流水,自雪山上流下,转圜九转,支流养育着整个草场的牛羊。
    此时万物才算真正从寒冬中苏醒,暖阳中,只消半月,整个漠北都开始铺上一层生动的绿色,人们也能从厚厚的冬衣中挣脱出来,换上轻盈衣衫。
    萧玥一早巡视完城墙,回到将军府,才进门,便看到两人小娃娃正在院中跑着,两个小不点儿看上去也都才三岁左右,追在后面的女孩儿跑不赢前面的男孩儿,一见到萧玥,粉扑扑的小脸立刻皱成一团,黑葡萄似的眼里泪水立刻便涌了出来,朝着萧玥伸出手。
    “父亲,父亲,哥哥欺负我,哇哇哇——!”
    男孩儿手里拿着一个波浪鼓,一见此景,立刻停下了脚步,将手背到了身后,心虚却又不甘心地说道:“这是我的,她的她自己弄丢了!”
    萧玥怀里抱着的女孩儿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我想玩拨浪鼓,我想玩波浪鼓!”
    看着哭成一团的糯米团子,萧玥一边抱在怀里拍着哄着,一边对男孩儿说道:“你的就不能给妹妹玩吗?男子汉大丈夫,连这么个东西都不让让。”
    两人一般大,正是爱玩的年纪,虽有心相让,可也是自己心爱的玩具,听到父亲的话,不免又觉得委屈,眼眶立刻也红了起来,去倔强地憋着不愿意哭出声。
    宁镜走出来时,正看到这一幕,便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男孩儿一见宁镜,眼里的泪水便开始打转,眼巴巴地看着宁镜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委屈地小嘴才开始说话:“爹爹,这是我的拨浪鼓,父亲非我给妹妹,我……”
    说到这里,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掉了。
    “我要拨浪鼓,我要拨浪鼓,我要拨浪鼓!”
    萧玥怀里的糯米团也也开始嚷嚷起来了。
    “萧定,把拨浪鼓给宜儿。”萧玥直接便下起了命令。
    萧定捏着手里的拨浪鼓,气得满脸通红,眼泪巴巴地掉却不吭一声,倔着小脸怎么也不肯动。
    宁镜温柔地笑着摸了摸萧定的头,将人揽进了怀里,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萧定一听,眼泪立刻便止住了,惊喜地看向宁镜,见他点头,立刻便把手里的拨浪鼓递了过去:“给你玩吧,我们男子汉不玩这种幼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