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住耳朵的耳塞并不是完全隔音的,有时候还会听到朦朦胧胧的声音。
    房门开开合合,卷起的风撩拨皮肤,带起一丝战栗。
    沈临清并不习惯这些,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人。
    冰冷的手搭住沈临清的肩膀,细腻的指肚贴着肩胛骨,那人在他耳边吹气。
    沈临清猛地哆嗦了一下。
    那个人不说话,就这样起身离开。
    沈临清忍不住回忆白钰的手有没有这么冷,但很快他又被人从正面扑倒。那个人的指甲很尖,身上有一股廉价香水味。
    甜腻的香水味萦绕在鼻间,沈临清躲开那个人伸过来的手,却被拉扯着项圈重新拽近些。
    香水味变得无法刺鼻。
    沈临清忍不住皱眉,身后却被按摩棒直接贯穿。
    没有扩张的后穴匀速充血。
    沈临清疼得眼泪湿了眼罩。
    那人把按摩棒插进去后并不罢休,还在模拟着快速抽插。未加扩张的后穴因为紧张而更加容易受伤。
    沈临清疼得嘴唇发白,想要起身脚腕却被一双无比粗糙的手。
    沈临清怔了一下,拼命挣扎起来。
    脖子上的项圈被用力拉扯,柔软的小手搓揉着他的性器,沈临清挣扎着站起来,又被人拉扯着锁链拽回去。
    铺在身上的人玩弄着他的乳头,将润滑液滴在上面。
    “唔……”
    用力拔出的按摩棒换成了人的性器,沈临清身体猛地绷直,恐惧地悲鸣出声。
    嘴里的口塞被摘下来。
    沈临清颤抖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埋进体内的性器慢慢活动着,从乳头滴落的润滑液随着被拉扯的腿部被地板上擦干。
    沈临清挣扎着手腕被分别用锁链捆缚拉向两侧。
    他跪在地上,压在身上的人全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充血的后穴只有疼,沈临清想要逃,又被人抓着脚腕拉扯回来。
    被握住的性器被塞进了按摩珠。沈临清不敢动弹,身后用力的抽插却几乎让他失去平衡。
    “感觉怎么样?”
    白钰的声音很远。
    沈临清僵了下,不是身后的人,也不是身前。
    这个屋子里有多少人?
    他在干什么?
    他想要什么?
    后穴突然被喷进一股热浪。
    沈临清挣扎两下又被人重新贯穿,有人拉扯着项圈的锁链和他接吻,酒臭味扑鼻而来。沈临清忍不住用自由的右手推开那人,但双手锁链又很快被拉扯住,双脚也被拉扯着分开,方便人很深的进入。
    “放开我!”沈临清低吼道,他用力撞开身前的人,被划伤的乳头一阵阵的疼,另一只上还带着脆耳的铃铛。
    沈临清用力晃动着身体想要把铃铛扯下来,身后的人用力扼住他脖子,但并不收紧。
    那个人显然没有估计他感受的意思,可以说他只是在尽情地发泄而已。
    这就是原本会发生的事情吗?
    被搞坏的身体并不会有快感,反倒是成为了别人的垃圾桶。
    沈临清迷茫地想着,充血的后穴被一次次贯穿,滚烫的液体浇灌进心中,烫得人心慌。他并不只是恐慌,而是被一种无法形容的东西包裹着,让他不只是肉体上的疼痛。
    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只想反抗。
    哪怕受伤。
    可人实在太多了。
    就算可以挣脱一只手又能如何,就算挣脱一只脚也跑不掉。
    可他想要的是逃跑吗?
    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和白钰喝酒是为了什么?
    他去找白钰是为了什么?
    他早就应该死了,他应该被人唾弃,应该在那天被人玩弄遍体鳞伤就死了,可是没有。
    那个人救了他。
    那个人很特殊,对他很特殊。
    他已经无法简单去看待那个人,因为……
    “白钰……救救我!”
    压制身上的力量一起松开。
    白钰摘来沈临清被泪水打湿的眼罩,沈临清怔怔地看着跪坐在面前的白钰。
    房间里空荡荡的,刚才的嘈杂喧嚣好像一下就都不复存在了。
    “白钰?”
    “什么?”
    “只有你一个对吗?”
    “对。”
    “我不是……想要毁掉自己……我只想要明白一件事。”沈临清断断续续地说着,心中苦闷得酸涩像是尝到了不合时令得橘子。
    他不敢多做思考这份感情的缘由,只是含在舌尖慢慢地品尝。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得到了一个答案,可是我不知道……”
    叮咚!
    沈临清的话顿了下,白钰看他一眼,站起身去开门。
    门外女人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手里拎着个黑色皮包。她看了白钰一眼进了家门,白钰垂着眼没理她。
    两个人好像完全不认识,可眉眼间的相似却完全骗不了外人。
    沈临清穿好衣服从笼子里出来,略显局促地看着二人,,向女人问好。
    女人嗯了一声,从兜里拿出名片给沈临清。沈临清看了一眼名片上女人的名字,女人姓江,江轻语。
    沈临清又局促地捏着名片又叫了声江姨。
    江轻语没理沈临清,将包递给白钰让他给自己拿进屋里。自己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
    “白钰的姘头?”
    口腔中的酸涩突然爆开,让人猝不及防。
    “啊?哦……”沈临清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脑中空空如也。
    沈临清并不认为自己有说服长辈祝福他们的能力,更何况白钰和他分明就是不明不白。
    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把太多不必要的感情扎根在这里。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他都不在是以普通人来渴求。
    他从未正视过这些,更没有询问过白钰的意见。
    他以为这件事情的主角只有他一个人。可事实上他只是屏蔽了他人,从来没有考虑过罢了。
    这太可怕了。
    沈临清想。
    “白钰的活好吗?”
    “……”
    “不错吧?他很擅长玩雏,虽然雏在各个方面都十分稚嫩,但是玩起来会有另一种与众不同的快乐。”
    “我觉得我和您谈这个……不太好。”
    “那谈什么?谈你喜欢他吗,呵,小孩儿,白钰是什么样的人以你的性格一定连问都不敢问吧?”女人原本挂着讥笑的嘴角耷拉下来,她猛地站起来冲沈临清喝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配住在这里?滚出去!”
    沈临清被呵斥着,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着。
    他无法反驳江轻语的话,他的渴求,他的贪婪,他这场有始无终的独角戏,早就应该有人喊停了。
    白钰听到母亲的呵斥声从卧室出来,江轻语一个人翘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吸着烟,完全没有刚才河东狮吼的架势。
    白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沈临清,不得不无奈道,“你吓他做什么?”
    “我不吓他他就不会跑吗?一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就算没人敢也会屁滚尿流的逃跑。”
    “他心理有点问题,你不要吓他。”
    “那你就应该离他远一点。”江轻语抽完一支烟,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笑着问白钰,“你猜他会滚多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轻语的笑,白钰有些生气了,他皱眉要往出走,被江轻语喝住。
    江轻语的声音不大,只是依旧漫不经心,“你对他很上心,但野兽和食草类动物是天敌。除非你想要饿死自己。”
    “他不是草食性动物。”白钰顿了顿继续道,“他只是病了。”
    “小钰,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病人?”
    “那你会因为我生病而不再爱我了吗?他只是在眼下的节点生病了,以后会好。”
    江轻语没有评价,她看着手机上的动态屏锁。“是我影响了你吗?因为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可我也和你说过我为什么放弃了,救人是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你还在举一人之力和死神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