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无疑是给男女主戴了个高帽子,看似在夸,实则在说他们办案不讲道理。
    身为侦探,秦鹤这么多年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他平静地抽了一口烟,忽然说:“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赌那个檀木盒,还在这栋房子里。”
    随宁微笑:“我从来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抱歉,时候已经晚了。”随宁回头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平淡说,“二位先走吧。”
    秦鹤冰冷冷地盯着他,咬着烟,忽然笑了,不屑:“宫碎,你是不是怂了,你个装强大的怂包,喜欢一个人快十年都不敢告白。说吧,你那歹毒的后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做伪证……”
    “秦鹤!”女主尖声。
    随宁预备往回走的身躯也定住,冷冷地盯着他,像是冷血蛇类的竖瞳。
    秦鹤走近一步,挑衅地对着宫碎喷了口烟,哑笑着说:“说吧,敢不敢赌啊。”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以为宫碎会发怒的时刻。
    宫碎却淡淡笑了,平静而淡然:“秦先生,我认为你说错了。”
    宫碎该是冷漠而复杂的,他的心脏只为白月光女主单独开辟了一个柔软的小角落,其余地方都坚硬而不可摧毁,不可能被这简单的两三句话动摇。
    随宁浸入了宫碎的角色,用平静的,甚至堪称无奈调笑的语气说:“就算我和你赌了,你又有什么东西能输给我呢?”
    “我的父亲是一名商人,他告诉我,商人的儿子不该做亏本的买卖。”
    随宁压了一步上前,直勾勾盯着正在沙发上葛优瘫的秦鹤,黑眸像藏着两个漩涡,“秦鹤先生,你有什么可以输给我的?凭你那还欠着债的信用卡,卧病在床的妹妹,还是每月几千块钱的工资?”
    “你能给的太少了,所以,我不愿意赌。”
    “你!”秦鹤陡然捏紧烟。
    男主不甘示弱地盯紧了随宁的眸子,指尖捏得发白。
    不行啊啊啊啊啊!!
    这小子的眼神怎么那么阴鸷可怕,好像下一秒能从他身上扒掉一层皮!
    男主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接住了这场戏,让身为主角的秦鹤目光力量没被比下去。
    气氛焦灼之际,随宁又笑了,重新恢复风雅模样,“抱歉,秦先生很有名,这些是我无意之间了解到的。”
    “现在时间太晚了,二位不便再留。”随宁说,“管家,送客。”
    “咔!”
    沈钰啧啧称奇,但望着一遍过的这条戏,目光里总含了点诡异的可惜。
    这是今天拍的最后一场了,拍完就收工,在场工作人员表情都有点呆滞,被刚才随宁演技上的爆发力给震撼到。
    要不怎么说是在豪门里真长了二十年的少爷呢,气势上就没被比下去过,每次一到开机了,随宁就像是真成了那个狂傲,天才又性格扭曲的宫碎,全方位气场碾压。
    随宁走到沈钰那边看戏时,后方传来了一人鼓掌的声音,然后是噙着笑的夸赞:“演得很好”。
    随宁往后一看,果不其然,是景弋。gzh盗文死翘翘
    景弋脱掉了黑色西装外套,懒懒散散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身衬衫西装裤,很有商务气息,大概是不想被看到脸,还戴了个黑色口罩,只露出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随宁不咸不淡嗯了声,“谢谢。”
    景弋听到这句很官方的回答,略微蹙起了眉。
    沈钰也有点惊讶地看过来,他还以为,还以为这俩人是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呢,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客气?
    作者有话说:
    感谢xunye的推荐票,么么哒!
    第80章 吵架
    景弋沉默了一阵,桃花眼紧盯随宁,意味不明。
    沈钰打了个哈哈:“那,你们就先谈,我走了啊。”
    他走后,原地便只剩下景弋和随宁二人。
    司机开着车姗姗来迟,接上两人后,摇着车尾巴慢慢驶入车流中。
    申城是座不夜城,车窗上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高楼大厦林立,即使是快凌晨了,也还有长长的一行车队。
    隔板升起,景弋扯了扯领带,拉过旁边的随宁就放到了腿上。
    他试探了吻了下随宁。
    感受到没有退拒,内心才稍微安定了点,掐着随宁下巴,迫不及待地深吻上去。
    景弋这种人,接吻都是极尽挑逗激烈的,不一会儿,随宁就先抵挡不住,别开头重重地喘气。
    景弋掐着怀里人的左边腮帮子,颇觉手感挺好的揉了揉,漫不经心问:“今天不开心?”
    他嗓音磁性,还有点低哑,和白日端方优雅的模样完全不同。
    随宁:“有吗?”
    他是挺不开心的,不过景弋看出来了?
    景弋顿了顿:“你刚刚语气挺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