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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擦藥吧
    辛夏不放心地皺了皺眉。
    他剛剛才在電梯間狠狠撞了一下, 現在還要帶着一個成年男人爬繩梯上來,真的沒問題嗎?
    秦蓮這個時候也披了件絲絨披肩來到了甲板上,估計是剛睡下不久就被這個突發的意外事件吵醒了, 但她并沒有阻止兒子, 看到辛夏的眼神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維行攀岩得過不少獎, 臂力很不錯的, 別擔心。”
    聞言, 辛夏也只能點點頭。
    方維行沿着繩梯順利下到救生艇內, 将傷員接了過來放到左肩上,右手使力一拉, 就重新上了繩梯,右手往上攀,左手扶住傷員的同時偶爾輔助握住繩梯為另一只手借力, 兩分鐘不到便穩穩地爬到了船舷上,等工作人員把他手裏的傷者接過去之後, 才撐着欄杆輕巧地翻了過來。
    辛夏上前将他的外套遞了過去, 掃了一眼旁邊仰躺在甲板上,仍虛弱地不停往外吐海水的傷員,眼神在某處頓住了一瞬, 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好家夥, 又一個藍鐮刀的成員。
    這艘游輪上到底有多少羅文和阿音的同夥?!
    本來她是想趁游輪返航的時候, 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将寶藏所在的地方告知主辦方, 用專業設備下水探明情況的, 但照目前這種形勢看來,是萬萬行不通的。
    她倒不是對方家不放心, 但主辦方同時也有勞倫斯游輪公司,誰知道他們的高層會不會與藍鐮刀有所勾結呢?別到時候變成了為他人作嫁衣裳, 拱手把寶藏讓了出去。
    回過神來之後,視線轉回方維行,辛夏立刻注意到了他穿外套時略顯僵硬的動作。
    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之後,辛夏轉身離開甲板往建築物裏走去。
    方維行輕咳了一聲,連忙追上去。
    “其實沒有很疼,就是剛才下去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拉着筋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對此,辛夏故作驚訝地回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金剛不壞之身呢,原來也是會傷筋動骨的啊?”
    方維行一邊按電梯一邊為自己解釋道。
    “我剛才是真以為沒什麽事,沒想到那個男的整個人在水裏泡了一遭,羽絨服裏都浸滿了水,扛起來能有兩百多斤。”
    其實要是放在平時,二百斤倒也還好,但他才剛在電梯裏傷到了背部,又被迫承重,可不就要被拉傷了。
    辛夏當然也知道他是救人心切,沒顧得上自己的傷勢,嘆了口氣還是說道。
    “游輪上應該有醫務室吧?我去拿點藥幫你擦一擦。”
    “?!!”
    方維行之前在電梯裏還作勢要掀開衣服給她看,但真到了這個時候,耳垂下方卻忽然漫起了可疑的紅暈。
    “啊,那麻煩你了。”
    兩人拿了藥回到房間後,方維行坐到沙發上,有意無意地放慢速度解開襯衫扣子,把衣服脫掉放到一邊,露出淩厲的肩背腰線,流暢的手臂線條和若隐若現的腹肌,然後看似随意地往辛夏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正低着頭認真撕藥酒的包裝,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方維行:“。。。”
    媚眼抛給瞎子了。
    辛夏将拆開的藥酒倒在手心,按要求搓熱之後,才把目光移到了方維行的背上,寬肩窄腰,身材極品,就是後面一大片青色的瘀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嘶,看着都疼。
    辛夏把藥酒輕輕按上去,注意力道的同時謹慎地問了句。
    “疼嗎?”
    方維行感受到後背傳來的陌生的,輕柔的異樣觸感,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一點,聲音微啞地開口道。
    “不疼,你可以再用力一點。”
    辛夏想起使用說明書上寫的的确是要用力一點才能把藥揉進去,發揮效用,便應了一句。
    “好,那我下手重一點,痛的話你就告訴我啊。”
    “嗯。”
    此時,路過辛夏房間門口的秦蓮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眼睛都瞪圓了。
    這。。什麽情況?!!
    他兒子沒這麽弱吧??
    算了,能找着對象就行,這種小細節倒也沒那麽重要。
    秦蓮自覺不能聽小情侶的牆角,獨自挂着滿意的微笑離開了。
    後面幾天,辛夏都抛下了方維行,獨自去找了秦蓮一起看展,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秦姨這段時間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經過幾天的預熱之後,時間終于來到了十九號。
    越靠近壓軸拍賣會這一天,辛夏越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這麽多天以來,除了第一天晚上那個藍鐮刀的人不知緣由地落海,後面羅文阿音等人竟然再沒有什麽動靜了。
    這讓辛夏忍不住想着他們是不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臨睡前辛夏還是不放心,下了床走到門口打開門。
    客廳裏的燈光傾瀉進來,還未入睡的方維行從沙發上坐起身,看向将頭探出卧室的辛夏。
    “怎麽還沒睡?”
    知道方維行沒睡,辛夏這才放心地走了出來,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托着下巴有些苦惱地道。
    “他們遲遲沒有動作,讓我有點擔心明天的拍賣會。”
    方維行遞給她一杯水,沒有試圖開口安慰,而是擡眼看向她,突然問了一句。
    “想不想去看一場戲?”
    辛夏愣了。
    “看戲?”
    直到身處在游輪監控室內,辛夏才總算反應了過來方維行是什麽意思。
    對啊!監控四五十年代都已經存在了,這麽重要的拍賣會怎麽可能不裝監控?
    她這個大傻子!!
    方維行側過頭,垂眸看向她,話裏有話地說道。
    “本來前幾天就想告訴你的,但看你太忙了,總是沒空跟我一起逛展,就拖到了現在。”
    辛夏完全沒聽出來他話裏酸出天際的醋意,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道。
    “沒事沒事!現在說也是一樣的。”
    “怎麽樣?這幾天他們暗地裏有什麽小動作嗎?”
    看辛夏油鹽不進的樣子,方維行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把話題回到正事上來。
    “算是吧。”
    說着他把存儲在電腦裏的文件打開,并拉出椅子示意她坐下。
    “這是十五號晚上淩晨兩點的監控視頻。”
    辛夏坐下之後,熟練地操縱鼠标點開文件,沒有注意到一旁方維行不由自主停頓的動作。
    視頻開始播放,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了監控畫面中,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存放藏品的樓層,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值守,便快步走到了門邊,拿出一個像是撬鎖工具的小物件,搗鼓了幾下藏品室的大門,不過幾十秒之後,門竟然應聲打開了。
    辛夏能看出來視頻中的男人都明顯愣住了,過了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閃身進了室內。
    這一段視頻結束,辛夏擡頭疑惑地看向方維行,方維行表情如常地點開相鄰的另一個視頻,示意她接着看下去。
    這是藏品室裏的監控視角,男人進門後小心警戒地前後左右觀察了一陣,确定屋裏沒人,才沿着一排排藏品櫃摸索着往裏走去,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正當他快要走到最裏面的櫃子時。
    “咔噠”一聲,門再次被打開了。
    看到來人,辛夏頓時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方維行?!!
    他進屋之後随意松了松袖口,慢悠悠地往男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男人聽到腳步聲,明顯也有些慌了神,四下看了看,好在附近的藏品櫃有一個櫃體下面是空着的,雖然比較小,但他身形不算高大,躲進去之後還綽綽有餘。
    剛把櫃門輕輕關上,方維行就走到了這一排櫃子前。
    似乎并沒有察覺到男人的存在,方維行從藏品櫃上方拿了一個被小心安放在頂部的卷軸,便又擡步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之後,男人又謹慎地等了幾分鐘,才從櫃子中重新走了出來。
    這次他沒有耽誤多久,很快也在最後一排的藏品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拿上之後順利地離開了。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辛夏将目光投向半撐着身子站在她身後的方維行。
    方維行知道是他解釋的時間了,從旁邊拖了把椅子坐下,第一句就交代清楚背景。
    “別擔心,是個局而已,我們不會傻到藏品室不設值守人員的。”
    “這個男人是游輪上的酒吧最近才招的一個服務員,和羅文那夥人應該沒什麽關系,似乎只是個慣偷,想在船上撈一筆大的。”
    “目前真正的藏品室內還沒有異常情況出現,本來想明天再跟你說的,看你擔心地都睡不着覺了,這才帶你下來一趟。”
    辛夏松了口氣,又問了一句。
    “值班人員都可信嗎?有沒有勞倫斯公司的人?”
    方維行笑着點了點頭。
    “有啊,畢竟是一起舉辦的活動,他們難免會塞進來一些人。”
    還沒等辛夏把接下來那句話說出來,方維行先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但你相信我,會做好應對各種情況的預案的。”
    辛夏看到他篤定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十一月二十號,游輪壓軸拍賣會終于要來了。
    六層的展廳已經被布置成了拍賣宴會,乘客們都紛紛換上了最華麗的禮服正裝,觥籌交錯間談笑風生。
    辛夏穿了一身天藍色絲錦旗袍,姿容清麗,膚色勝雪,挽着秦蓮的手進了宴會廳。
    方維行則是一身高定白色西裝,插着口袋跟在兩人身後,身高腿長,挺拔俊逸,俨然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方家夫人和二少爺大家自然都認識,辛夏忽略旁人或探究或妒羨的眼神,神色自若地在前排落座。
    等待拍賣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