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失忆后误认死对头为道侣 >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黎彥初瞪大雙眼看向葉司清,這段時間他腦海裏閃過無數可能的人選,都未曾想過是葉司清。
    他突然間有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其實是乾元宗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将他們殘餘力量一網打盡。
    又或許他們是想控制尊上,将整個魔界的力量都掃清!
    越想越害怕的黎彥初腦後突然一痛,他捂着頭瞪了一眼那罪魁禍首,泛着淚花控訴道:“你做什麽啊,很痛的!”
    “看你找死,拉你一把。”隐捭伸手随意揉了下他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黎彥初居然真的覺得傷口沒那般痛了。
    再一轉頭看向葉司清時就對上他警惕的目光,而他放置在榻上的寒玉劍已然出鞘了幾寸。
    看着那冒着寒光的長劍,黎彥初吓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壯着膽子質問道:“那母蠱怎麽會在你身上!”
    葉司清并沒有回答他,只是閉上眼睛搜尋一番後從儲物袋拿出一個法器。
    黎彥初覺得它有些眼熟,自己應當是在書房還是在尊上的寝殿裏見過。
    好像是尊上的師尊所留下的,叫做?
    丹靈!
    總算想起它名字的黎彥初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随後‘嗷’地一下痛呼起來:“這是尊上的師尊留下的法器,怎麽會在你那!”
    隐捭有些無奈,這呆瓜怎麽老是抓不住重點。
    他伸手接過葉司清手上的法器,因着其并沒有認主,于是十分容易地進入其中。
    過了片刻,他從其中拿出一只同樣的蠱蟲,只不過這一只的體型比之前的要大上兩倍不止。
    黎彥初嫌惡地皺着眉頭退了兩步:“這東西長得也太惡心了。”
    說完這話想起這東西還是從尊上的神魂裏提取出來的,他悄悄瞥了一眼慕知珩的方向,好在他還沒有醒來,不然只怕他又要挨揍。
    “你們在此處守好他,如有任何的情況,讓藥童來找我。”隐捭對着黎彥初吩咐一聲後就匆忙離開。
    确定隐捭走遠以後,黎彥初悄悄地湊近葉司清問道:“這事情若真是你做的,你現在離開的話,我保證不告訴尊上你的去向。”
    他邊說還邊偷偷的打量葉司清的神情,試圖從他完全沒有變化的神色之中讀出那可能存在的心虛或是算計,可他就是眼睛都盯酸了都未曾察覺到半分的不對。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黎彥初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這種消耗腦子的事情還是讓尊上自己去想吧。
    他直接坐在腳踏上,按照隐捭的囑咐仔細盯着慕知珩,此刻蠱毒全然被喚醒,因此即便在睡夢中依舊很是不安,全身一直在冒着冷汗并且嘴裏還在嘟囔着。
    他湊近去聽,卻也只聽見一些‘不是我’‘我沒有’之類的話,根本無法将其拼湊成句,黎彥初也只好放棄,雖然無法從尊上這裏獲得确切的事情,但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驟降,即便他再遲鈍也明白這件事情應當與青玄仙君有關。
    又或者是與尊上的過去有關。
    不想被波及到的黎彥初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是做賊一般悄悄地為慕知珩施針嘗試讓他好受些。
    與葉司清相處的時間好似被拉得無限長一般,他在內心默默期待着尊上快些醒來。
    也許是因為黎彥初強烈的期盼,慕知珩還真悠悠醒轉。
    “尊上!”黎彥初驚喜得大喊出聲來,卻瞧見尊上嘴一張一合的不知在說些什麽,他立刻湊上前去聽。
    慕知珩的聲音突然變大:“我快聾了!”
    黎彥初捂着耳朵一臉委屈,他只是見到尊上醒來情緒有些激動而已。
    “身上可還有不适?”葉司清的聲音從側邊傳來,慕知珩與其對上視線後又默默的移開,緩緩地坐起身來。
    雖然靈臺之中的世界與現實的不一樣,但他可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其中發生的事情。
    再加之用着葉司清的視角去經歷一次當年的事情,此刻的他覺得心裏堵得慌,他們當年就差那麽一點點……
    往事不能重來,只空留一腔遺憾。
    “尊上,我要要事禀告。”看着他們二人再度眉目傳情,黎彥初立刻出聲打斷:“那母蠱是在丹靈之中,保不準這事就是乾元宗故意設下的圈套,否則當年您寒症複發,那些人恰好就在那時候攻打魔殿,而且端看那會他們的架勢,一定是早有所準備。”
    擔心失了先機的黎彥初壯着膽子一股腦地将話說完後就縮在慕知珩的身後,就算葉司清想一把掐死自己也得先越過尊上。
    慕知珩聽完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瞥了眼垂眸葉司清,心中明了,葉司清沒将黎彥初一掌拍暈過去,已經算是厚待他了。
    “這事不會是他做的。”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便只能這般地敷衍過去。
    黎彥初聽到這個結果明顯是超乎他的意料,尊上怎麽問都不問一嘴就直接如此了然地相信他,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像他這般對待魔修的啊!
    “您是不是真如安歌所說的那般,被他灌了迷魂湯藥啊。”黎彥初在他耳邊嘟囔了一聲,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十分激動地問道:“尊上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畢竟尊上之前可被醫岔過,而這次隐捭的治療又涉及到尊上的神魂,保不準又像是之前那樣!
    “你這腦瓜子适合去寫話本。”慕知珩有些嫌棄地推開黎彥初。
    聽到這熟悉的話,黎彥初又開始抱着慕知珩的胳膊開始號喪。
    慕知珩被他吵得頭疼,剛想開口讓他停下卻突然見到黎彥初張不開嘴來,只見他努力地張開那牢牢粘合在一起唇瓣但依舊未能成功。
    黎彥初搖晃着慕知珩的胳膊,指着葉司清怒瞪,他之前可是在安歌面前為着他說了不少的好話,這人居然對他用禁言術!!!
    “解開吧,他只是一時激動。”慕知珩轉頭看向葉司清。
    一解開禁言術,黎彥初就立刻活動幾下自己的嘴,剛要出聲就對上葉司清的目光,他縮了縮脖子。
    不說話就不說話,這混蛋,詛咒他喝水都塞牙!
    慕知珩閉目養神,全心梳理自己腦海中那些混亂的記憶,而黎彥初依舊縮在裏頭盯着葉司清。
    一時間屋內靜得有幾分詭異,此時外頭藥童的稚嫩的聲音傳來:“你幫我看看這一壺藥是不是煎過頭了。”
    黎彥初立刻起身去查看,那些靈藥可是極其珍貴得啊!
    察覺到葉司清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慕知珩只好睜開眼睛,看向他很是認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
    未了又補充道:“全部。”
    察覺到葉司清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慕知珩反握住他的手:“我沒有要推開你的意思。”
    “我只是在想當年的那封信,到底是誰冒充仲師兄想引你入局,那次他未成功便躲在了暗處,不知何時會再度對你下手。”
    “還有師尊……”慕知珩的目光飄向葉司清身後的窗戶,盯着外頭映着餘晖的枝葉,那股堵在自己心口的氣總算疏散開:“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先養好傷。”葉司清明白他這麽多年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所以臻霖仙君才會說他郁結于心。
    “好。”他清楚自從自己服下黎彥初的丹藥後,即便能解了身上的蠱毒但他的寒症只會越來越厲害,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回一趟宗門。”
    只有修仙界的人才會如此了解他們,他回到宗門才能找出那人,而且他還沒有祭拜過師尊,他想回恒輝峰看看。
    葉司清的雙眸閃過一絲顧慮,但還是點頭應下。
    *
    魔殿內,一名屬下悄悄來到安歌的身旁回禀道:“啓禀左使大人,魔殿上上下下我們都已經查探過,皆是沒有察覺任何毒藥。”
    “都查探過了?”安歌皺着眉頭思索着,如若這東西不在魔殿,是否是在能夠時常進出魔殿的某個人身上?
    “是,就連花園都借着翻新掘地三尺也未曾找到您說的毒藥一類的東西。”那人說着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只是他未曾說出口,很是猶豫地看了一眼安歌。
    “有話直說。”
    “屬下突然想起還有一處未曾查探過,就是右使大人的卧房。”
    申無銳的房間?
    安歌還從未想過去他的房間查看,但被這麽一提醒倒也起了去查探的心思,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尊上,萬一有人就是有着這樣的心思,特地将毒藏在那處的話。
    不過派其他人前去肯定是不合适的,“你先下去,我親自去看看。”
    尊上剛将那些産業奪回,如今便全都交給申無銳去打理,因此這段時間他一向是早出晚歸的。
    安歌趁着衆人不備,小心翼翼地溜進他的卧房。
    這裏的擺設極其簡單,只有幾件能夠聚攏魔氣的法器擺在屋內的重要位置,其餘的擺件一概沒有。
    安歌掃過他的床榻,随後徑直來到他的書桌前,一般人想藏東西都是在自己平日裏呆着最多的地方。
    他仔細将那些書籍的擺放位置記下,随後拿起查看,裏頭都是關于魔殿事物的文書,上方還有申無銳寫下的批注。
    接連看了幾本都是如此,安歌便将其放回原位,随後查看着各處櫃子,皆是一無所獲。
    想來是自己多慮了,将所有東西恢複原位,安歌又仔細地回憶着之前的擺放模樣,就連同紙張的褶皺都擺弄成一樣後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他最後一眼掃過整張書桌,走出一兩步後又折返回來。
    眼睛盯着桌上的硯臺,申無銳一向是喜歡将手邊所有的東西放在左側,可這屋內的硯臺卻是在右手的方向,如此奇怪的擺放一定有問題!
    他在上方摩挲半天,突然發現硯臺側邊有一個端口可以按下去。
    緊接着一陣轟鳴聲傳來,他身後的巨大書櫃緩緩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