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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腦殘
    “說什麽狗屁話?”徐懷硯搓了兩下耳朵,手肘撐在他肩膀上,湊近他龇牙:“別想扯開話題,我聽到你咒我樂極生悲了,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蘭樂刨開他的手:“咱倆誰是狗一目了然。”
    徐懷硯切了一聲:“就算是狗,那我也是最貴最帥的那……”
    “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走在他前面一個女生忽然踩滑了一腳,直愣愣往後摔下來。
    旁邊挽着她的另一個女生想扶住她結果差點也被拉得摔倒,下意識便迅速松開了手。
    徐懷硯在浴室摔了一下都被搞得吃了這麽多天的苦,更別說現在在樓梯上,這姑娘要真就這麽摔下來,那還了得?
    想到這裏,徐懷硯立刻往上蹬蹬蹬跑了幾步,趕在那姑娘摔下來之前張開手擋着,不偏不倚正好把人接個滿懷。
    本來是稱得上完美的一次救援行動,可惜救美的英雄自己尾椎還沒好全呢,被小姑娘全身的重量撞了一下,徐懷硯都能聽見自己身上某處骨頭傳來咔嚓一聲。
    呃!完球了。
    蘭樂那張狗嘴真是牛逼。
    “同學,你都這麽大個人了怎麽走路都不會,這麽寬的樓梯也能摔?”
    徐懷硯放開她,轉個身悄悄揉了揉似乎又舊傷複發的腰,順便狠狠瞪了蘭樂一眼。
    靠,這才歇了多久,又開始痛了。
    不過幸好他還有謝疏,反正按都按了一次了,也不在乎多幾次吧,最多到時候請他多吃幾回小龍蝦。
    “我,我就是不小心踩滑了……”女生紅着臉往下退了一步,眼神晶亮閃爍:“那個,謝,謝謝你!”
    徐懷硯磨了磨牙:“算了吧,記得下回走路長點眼,不然就你這架勢鐵定得摔成個腦殘。”
    蘭樂在一邊聽得直翻白眼。
    這人是真的不會說話,哪有逮着人姑娘詛咒下次變腦殘了,這樣看他才比較像腦殘吧?
    一個男生正好從樓上下來,好死不死就聽見了徐懷硯那句像極了罵人的話,兩眼一瞪,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噴:“徐懷硯你有病吧?連女生都罵?還要不要臉?!”
    徐懷硯奇怪地看着他:“哥兒們你誰,行俠仗義到我頭上來了,我罵誰關你屁事?”
    謝覃輝兩步跑過來,将那個想要開口解釋的女生拉到身後,氣勢洶洶地直視徐懷硯的眼睛:“你罵我們班的女生就關我事了!我現在要求你立刻,馬上跟我同學道歉!”
    哦,仗義的同班同學。
    周圍有幾個路過的不知所以的同學看這陣仗就知道有好戲,紛紛停在原地好奇觀望。
    徐懷硯一向在學校名聲不好,謝覃輝當然也知道這一點,看有人圍觀,頓時就覺得自己擋在同學面前的形象都高大了,說話底氣也更足。
    “別以為你家裏有幾個臭錢就覺得人人都怕你,就可以在學校橫行霸道,這裏不是你家,我們也不是你的爹媽,不會慣着你!你要是有一點做人的羞恥心,就快點給我同學道歉。”
    另一個女生一看這動靜,趕緊也跑過來挽住好友,拉了拉謝覃輝想說什麽,就見徐懷硯在聽見他口中“爹媽”兩個字時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
    兩眼一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謝覃輝:“我就罵了,就不道歉,請問這位狗東西,你想怎麽樣?揍我?”
    謝覃輝被他惡劣的态度激怒,憤憤伸手很不客氣地指着他。
    “你這個——嘶!!”
    手腕被強硬地捏住,徐懷硯直接将他的手折回去,讓他用一種別扭又極其不舒服的姿勢指着自己:“哪兒冒出來的傻逼,你媽難道沒教過你這麽指別人是會挨揍的?需不需要你爸爸我現在給你補補課?”
    徐懷硯握着他的手用了死力,謝覃輝連掙都掙不動,更別說還手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打不過他,謝覃輝有點怯場,眼珠子一轉,大聲道:“這裏是學校裏面!你敢在這裏動手,馬上消息就會傳到校領導那兒,這麽多人看着,都是人證!”
    “行啊,我現在立刻揍你一頓,然後放你去找校領導告狀,看看我會不會受懲罰。”
    周圍聚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沒一個上前拉架,就站在自己那一寸三分地上盯着看戲。
    蘭樂皺了皺眉,伸手把人拉過來:“行了寶貝兒,走吧,不是說餓了,別跟他浪費時間。”
    徐懷硯其實也就是說說吓唬吓唬他,不是不敢揍,就是懶得在這麽多人面前表演揍人揍人雜耍。
    他又不是馬戲團的。
    “算你今天運氣好,我沒心情揍你,要是下回再多管閑事,信不信我能讓他接下來十天半個月,都在醫院躺着玩兒。”
    兩個人沒有多留的打算,沉着臉很快一前一後出了人群,旁邊吃瓜群衆都特別自覺地給他們倆讓開道。
    “算你跑得快,我早就看不慣你了。”
    謝覃輝嘀嘀咕咕的,偷偷呼出一口氣,回頭對着“剛剛被罵”的女生特別俠肝義膽道:“同學,你沒事吧?我跟你說,對徐懷硯這種校園垃圾就不能怕他,你越是表現得越害怕,他就越欺負……”
    “你誤會了。”女生終于可以找到機會開口。
    謝覃輝不解道:“他已經走了,你別怕,我不會讓他在我面前欺負女生的,你別這麽怕……”
    “我說了是你誤會了!”女生不由得擡高聲音打斷他。
    謝覃輝愣了一下:“啊?”
    本來都準備散了的群衆一看劇情還有反轉,紛紛拉着朋友放慢腳步想聽後續。
    女生認真地看着謝覃輝:“剛剛徐懷硯沒有罵我,是我差點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他接住我的,是你誤會了!”
    謝覃輝一下沒聽懂她什麽意思,執着道:“可是剛剛我下來的時候,明明是聽見他罵你……”
    “罵我腦殘是吧?他只是讓我以後走路小心一點而已,根本沒有故意罵我。”
    小姑娘心思聰明,說話的音量不大也不小,恰好足夠讓周圍看好戲的人都聽得清楚。
    衆人面面相觑,驚訝于徐懷硯還有好心幫別人的時候,一時間都将目光投到因為行錯仗義面露難堪的謝覃輝身上。
    謝覃輝咬着牙:“徐懷硯那種人怎麽可能會幫你??而且,那你剛剛怎麽不說?”
    女生的朋友挽着她高聲道:“你給我們說話的機會了?人家徐懷硯還沒說什麽呢,你就一直在自以為是的教訓人家,話說得那麽難聽,也不怪人家生氣想打你。”
    “喂,你怎麽這樣!我也是好心幫你們,怎麽反而怪我啊?!”
    女生定定看着他:“你是好心幫我們,還是只是想接機會罵徐懷硯?”
    謝覃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在旁觀者目光若有若無的掃視下終于撐不住,扔下一句“真是不知好歹,之後被欺負我也不會幫你們了”,扭頭快步離開。
    好戲終于散場,路過的人也陸陸續續回到自己的教室,準備和各自同學們好好分享一下自己剛剛吃到的新鮮大瓜。
    好友拉着女生一面往教室走,一面忍不住感嘆:“沒想到徐懷硯還挺樂于助人的啊,就是他幹嘛做了好事又不承認,這麽想找罵?”
    女生想起剛剛被扶住的一瞬間摟過自己腰身的白皙手臂,梗着脖子怼謝覃輝時的那股子氣勢散了個幹淨,耳尖忍不住又泛起了紅色,眸光亂飄:“咳,我早就說過他是個好人,是你們都不信。”
    好友早知道她對徐懷硯有好感,每個人在看喜歡的人時都會不自覺加上一層漂亮的濾鏡,聞言忍不住反駁道:“雖然他是有可能被冤枉,不過也不保證每件事情都是這樣吧,不說他高中時就傳開的臭名聲,單說他打人那事兒可是好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的,暴力得要死,你就不怕被他家暴?”
    “家暴”兩個字一出,女生整張臉都紅透了,完全沒注意到好友說的其他話,捂着臉加快腳程:“什,什麽家暴,大家只是同學,你別亂說呀。”
    姑娘,我就是随口說說,你也随便聽聽行嗎?
    幸好樓梯那一下給徐懷硯的傷害不算太大,疼是疼了點,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蘭樂的象牙沒吐出來,不幸中的萬幸。
    到了周五那天,徐懷硯覺得自己徹底“康複”了,高興想蹦上天,說話算話,約上蘭樂說:“今晚請你吃小龍蝦,正好堵住你那張狗嘴,來不來?”
    蘭樂稀奇:“怎麽突然想起來吃小龍蝦了,好好的周末不去酒吧浪?上回我跟你說的新裝修的那家,我搞了了張會員卡,還想這周末帶你去見識見識。”
    “我上回答應了謝疏,為表感謝請他吃小龍蝦來着。”徐懷硯說:“而且今天才周五,周六咱們再去酒吧浪,怎麽樣?”
    蘭樂就喜歡這種魚與熊掌兼得的感覺:“ojbk!不過吃小龍蝦的話,我叫上蘭欽可以的吧?那小子軍訓終于結束了,我估摸着他那樣子起碼瘦了有五斤,我得給他補回來。”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你叫。”
    “那感情好,我現在就給蘭欽發消息,讓他下午結束別回去,直接過來找我們。”
    最後蘭樂還是怕蘭欽找不到路,親自去接的他。
    徐懷硯和謝疏早就到了,點好了東西就坐在位置上等着上來。
    看到蘭樂和上次藝術樓“撞破天機”的小孩兒過來時,謝疏眼神變了一下,很快回複高嶺之花的标志性面無表情,就是剛剛還微微上翹的嘴角這會兒繃得溜兒直。
    “你說請我吃飯,我還以為是你只請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徐:吃小龍蝦這種完全脫離手機的戶外美食交流活動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嘛,謝老板你說是不是?
    小謝:呵。
    又是謝禽獸被欺負的一天。
    今天收藏如果能破500,明天給你們來個粗————長!或者加更?怎麽樣(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