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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欺負
    系主任很單純,沒有聽懂謝大尾巴狼的話外之意,只是一張臉上爬滿了疑惑:謝疏口中的室友,跟他所知道的那個徐懷硯,真的是同一個人?
    怎麽覺得這麽不像?
    對這一系列的傳言,徐懷硯當然也有所耳聞,不過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雖然不是事實,但他就覺得這事跟他的人設非常符合,因此特別得意洋洋,巴不得全校都知道經管系的大才子被他欺壓得無處翻身。
    這感覺就一個字,爽翻了。
    太過嘚瑟的下場就是連同班女同學都看不下去他的行為,鼓着勇氣跑到他面前大喇喇指着他的鼻字:“大家都是同學,你們還是室友,你怎麽可以這麽欺負謝疏?能不能講點道理?”
    徐懷硯笑得特別欠揍:“跟我講道理?找錯人了吧?再說了,他是我室友,我不欺負他,難道還要留給你欺負?”
    滿嘴歪理,聽得一邊兒的蘭樂也忍不住連連搖頭。
    看他在無限靠近無賴這條路上,他比徐懷硯還是略遜一籌啊。
    祝肆跟着謝疏一進來,就聽見徐懷硯的豪言壯語,被他逗的噗一聲笑出來,戳戳謝疏的肩膀:“小白兔能欺負大灰狼?這事兒說出去都沒人信吧,你這小朋友真有意思,沒幹過的事情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還挺自豪。”
    謝疏也發現了,這的确是徐懷硯一大缺點,老喜歡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什麽毛病。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反駁:“為什麽沒人信,他确實是欺負我了。”
    祝肆很好奇了:“你認真的??沒說反?”
    謝疏輕哼了一聲,小白兔不知道自己有多可口,總是有意無意的撩他,偏偏還不自知,餓極了的狼紅着眼看觊觎了許久的事物在自己嘴邊蹭來蹭去,飽受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不是欺負又是什麽。
    尤其這只小白兔,還在一遍又一遍,不知死活地試探他的底線。
    像是為了印證他話裏的真實性,當晚回去,謝疏就被徐懷硯狠狠“欺負”了一把。
    回到宿舍,徐懷硯就把自己扔在床上癱平開始哀嚎。
    “為什麽都這麽久了還不好?”
    謝疏一邊打開手機給兩個人訂外賣,一邊問他:“是不是還是應該去醫院看看?”
    徐懷硯拒絕:“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其實已經不怎麽痛了,就是,一種正在恢複中那種,不止尾椎骨,整個腰都又酸,又漲,又累的感覺,反正就是,你懂的!”
    謝疏很無情地搖搖頭:“抱歉,我沒長過尾巴,不是很懂。”
    “不懂算了。”
    徐懷硯洩氣地揉着發酸的腰,可手別着往後太別扭了,煩躁地嗷了一聲:“謝老板,你沒事幹就過來幫我揉揉行不行?我覺得我的腰快要廢了。”
    謝疏下單的手指一頓,擡起頭神色不明地盯着床上的人:“我幫你?”
    揉腰?
    徐懷硯說:“啊,反正你給我當牛做馬的名聲都傳出去了,大家都在罵我欺負你呢,我要是不‘欺負欺負’,豈不是很吃虧?”
    說到這裏,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只是坐在一旁的謝疏眼神一暗,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松。
    徐懷硯還真是對怎麽欺負他這件事情了若指掌。
    “好。”謝疏放下手機站起來走到床邊,意味深長:“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徐懷硯見他居然真的願意,喜滋滋往裏面挪了些,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然後直接一撩起來上衣,露出整個腰身。
    他渾身都生得白,身形下沒有謝疏那麽讓人一眼産生巨大反差的結實身材,卻也有着勻稱緊實的肌肉,單薄而不瘦弱,腰肢比他想象得還要細上一圈,謝疏都懷疑自己用兩只手掌就能輕松圈住。
    脊椎在他白皙的背部形成一條細細的小溝,線條柔和又至于像女孩子那樣柔弱,即使不看他的臉也能一眼認出這是屬于男孩子的腰肢,簡直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謝疏的眼神幽深得可怕,口幹舌燥的感覺一直蹿到喉嚨,難受又燥熱。
    許是徐懷硯看他半天沒動作,還以為他反悔了,幹脆主動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就是這裏,快幫我揉揉。”
    手掌之下的皮膚帶着淺淺的暖意,細膩得跟他手掌中略顯粗糙的皮膚産生強烈對比。
    謝疏控制不住地用指腹劃過,直到輕輕按上微微凹下去的脊椎,帶着細小電流一般的觸感霎時間從指尖炸開。
    徐懷硯被他蹭得有點癢,忍不住扭了一下:“你行不行啊,能不能用點力,這麽蹭得我好癢。”
    被一個喜歡到想要收藏起來誰也不給看的人趴在床上問他行不行,還讓他用點力,如果這人不是缺根筋,就是在故意勾引他。
    謝疏相信徐懷硯是前者,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被這個毫無危機意識的傻子刺激到了。
    徐懷硯的腰側被他雙手掌在收下,拇指按在他一直叫疼的地方細細揉着。
    他真的很瘦,瘦到謝疏只要輕輕收緊一些手掌,就可以握住他整個腰把他困在身下,讓他完全不能掙紮。
    不知道以往那些被他揍趴下的人要是看到這副光景會是怎樣的五味陳雜。
    徐懷硯腦袋枕在手臂,腰上酸酸麻麻的,舒服得他直哼哼:“你專業學過的吧?妥了,有這個手藝,以後不用擔心失業沒飯吃。”
    他應該是困了,說話都帶着軟乎乎的味道,鼻音很重,像被人順毛撸的小貓,又像是在撒嬌,所有爪子都縮了起來,懶洋洋的,仿佛下一秒就會睡過去。
    謝疏聽得出來,安安靜靜沒有接他的話,耐心地等着。
    果不其然,一會兒功夫,徐懷硯就已經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他睡覺極安靜,不但沒有一點呼嚕聲,連呼吸都輕得仿佛聽不見,臉被手臂壓得微微鼓起嘴巴,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漂亮的陰影。
    謝疏不知不覺停下手上的動作,五指輕輕收緊,掐住徐懷硯勁瘦的腰,眼神神色幾經變化,最終放開手掌收緊手臂,穿過他的小腹将他攬腰抱在懷裏。
    下傾得身體若即若離伏在徐懷硯背上,謝疏定定看着他毫無戒備的睡顏,在他眼角克制又艱難地落下一個輕吻,唇角略過紅色的淚痣,在他微微泛着紅色的耳尖輕輕咬了一下,最後流連在耳垂下面最敏感的地方。
    他太喜歡這個人了,喜歡到都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以至于總是無止境地想要靠近他,粘着他,跟他在一起,聽他跟自己說話,看他一雙漂亮的眼睛裏完完全全倒映着自己的模樣……
    他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可是原本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潰不成軍,在他無意識的撩撥之下總是沒有辦法克制胸中澎湃的,想要立刻将他占為己有的心思。
    他忍得太辛苦了,這只小沒良心的卻只知道在惹了禍之後丢下所有爛攤子呼呼大睡。
    總得給他一點教訓,謝疏想,這樣才能讓他心裏的憋悶平衡一些。
    徐懷硯是被謝疏的手機鈴聲吵醒的,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熄燈前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不可思議,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在淩晨一點前睡覺了,真是稀罕。
    謝疏的手機扔在桌上還在響個不停,徐懷硯叫了兩聲,發現宿舍裏就他一個,只好迷迷糊糊爬起來,撓撓脖子坐在床邊緩了一會兒,剛走過去拿起手機,來電顯示都沒看清,對方就急性子地挂了電話。
    ……算了。
    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徐懷硯才想起來他還沒有吃晚飯,打個哈欠站在原地發起呆,思考是繼續睡覺還是幹脆收拾收拾出去找吃的時,謝疏單手拎着兩個袋子回來了。
    徐懷硯歪着頭看他,可愛得像個小朋友:“你去哪裏了,剛剛有個你的電話,響了半天,還把我吵醒。”
    謝疏看着他還半夢半醒沒睡醒的樣子,還有帶着睡後特有的沙啞的聲音,默了一瞬,在路過他時伸手往他頭上呼嚕了一把,動作特別娴熟自然,像是已經做過八百回,軟軟的發絲擦過整個手掌。
    徐懷硯先是聞到一陣香味從他手上傳過來,然後才皺着眉頭不爽到:“小老弟你飄了,老虎的屁股也是可以随便亂摸的?”
    謝疏問他:“你屁股長在腦袋上?”
    徐懷硯眉毛一揚正要說話,謝疏已經飛快窸窸窣窣拆開了包裝袋,濃郁勾人的香味飄散出來的同時轉頭叫他:“吃不吃燒烤?”
    “不吃白不吃!”
    徐懷硯這一刻只被空蕩蕩的肚子所指引,眨眼間就把什麽摸頭老虎屁股的全扔在了腦後。
    據來源不明的科學論證,單細胞生物都沒有什麽記憶力,撿起一個的同時就能丢掉一個。
    不過像徐懷硯這麽大只的單細胞生物并不多見,謝疏居然就能撿到一個,他覺得自己也是很幸運了。
    或許真的是謝疏的按摩起了作用,第二天起來徐懷硯就覺得腰沒那麽痛了,不用人扶着上下樓梯也沒問題。
    “我徐霸天又回來了!”
    徐懷硯這幾天被尾椎整得那叫一個憋屈,現在好了恨不得走路都拿鼻孔看天。
    蘭樂看不慣他這個嘚瑟樣,嗤了一聲:“看着點路啊徐霸天,別尾椎剛好又樂極生悲摔了,到時候傷上加傷,可就沒那麽容易好了。”
    目光瞥過徐懷硯脖子,忽然發現上面有幾個星星點點的紅痕,咦了一聲好奇湊近看:“你這兒怎麽,招蟲了?”
    “你才招蟲了呢。”
    徐懷硯下意識蹭了蹭耳後的地方,蘭樂又發現紅痕在耳朵下面的地方特明顯:“哦喲,你這是被誰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哼!被只臭蟲咬了!
    我真的沒有寫什麽啊為什麽要鎖我!!!這樣會讓新來的小可愛以為我在搞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