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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是你
    “……”徐懷硯偷偷用手指蹭了蹭手心,涼涼的一層薄汗。
    “沒。”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意外的沒有發抖,特別淡定:“我就想聽聽你的意思,你算家長,有發言提意見的權利。”
    “我有什麽好提的?”蘭樂自暴自棄地搖搖頭:“蘭欽已經成年了,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他一個高材生……算了,一般高材生也幹不出這事。反正我不幫他說話,都交給警察,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知道了。”徐懷硯懸着的一顆心平緩了些,可惜還是沒落地。
    不管怎麽樣,總有一些事還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很快徐懷硯跟着警察去了裏面,謝疏送他到門口看着他進去,才轉身往另一邊去。
    蘭欽在審訊室坐着發呆,直到發現面前空位上有人坐了下來,才跟着回神朝他看過去。
    “是你。”
    “是我。”謝疏靠在椅背上,兩手交疊。
    蘭欽嗤了聲:“你來幹什麽?嘲笑我的失敗,炫耀你的勝利?還是來通知我會受到什麽懲罰?”
    “沒人在跟你比賽,而且徐懷硯,自始至終都是我的。”謝疏平靜道:“就當我是替他來看你這個曾經的弟弟最後一晚,畢竟今天之後,你們可能就再也不會見面了。”
    “今天,之後,再也……”
    蘭欽重複兩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直到笑出眼淚花,才嘭地一拍桌子,滿臉猙獰地指着謝疏:“你在得意什麽?你不過就是運氣好點而已,出手比我早點而已,我對他的喜歡遠遠比你多的多,要是他早知道,他一定會選擇我的!”
    “別做夢。”謝疏語氣淡淡:“沒有人會喜歡囚禁企圖□□自己的變态。”
    “我變态,那你有比我好多少?”蘭欽兩手撐着桌面站起來,一字一頓提醒他:“那晚上我哥他們去喝酒,他喝醉了,是你帶走了他。”
    “你知道嗎,原本我只是在水裏放了安眠藥,我沒有打算對他做什麽,可是就在我幫他換衣服的時候,看見他的腰側,腿根有好幾處吻痕,你敢承認嗎?”
    “是我,又如何?”
    蘭欽半眯着眼:“你罵我是變态,你自己又比我好多少?”
    “好在我不會玩兒非法囚禁。”謝疏頓了頓,眼神冰冷:“而且,我也不會背地裏往他鞋子裏頭塞刀片。”
    “你知道了?”
    “很難猜?”
    蘭樂睫毛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很快又被掩蓋得幹幹淨淨:“那又怎麽樣,我就是不願意看見他跟你這種人并肩站在臺上,因為你不配!”
    “打着喜歡的旗號坐着這麽變态的事,我都替他覺得惡心。”
    “呵。”蘭欽往後一仰重新坐下,嘴角扯出極為嘲諷的弧度:“你惡心我?要是他知道你也同樣一直觊觎他,你覺得他還會不會願意跟你在一起?”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謝疏看了眼挂鐘,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道:“看在他曾經也把你當弟弟的份上,我不會對你的處罰多加幹涉,程序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懶得管,走了。”
    随着審訊室大門一開一關,房間裏又只剩下蘭欽一個人。
    強撐出來的笑容漸漸淡下去,取而代之是滿眼的迷茫。
    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尤其是有關徐懷硯的事情,已經到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猶如驚弓之鳥警惕好久。
    或許謝疏是對的,這樣也好。
    情況已經被他弄得這麽糟糕,這麽繼續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這樣的自己,別說蘭樂,他都快要不認識了。
    徐懷硯出來的時候李簡凡已經帶着蘭樂回家了。
    這件事到了這裏算是基本解決,已經不需要他們再出什麽力,但是蘭家二老那邊也要坦白了,蘭樂比他慘,回去還要面對蘭家一大家子,不過這些都跟他沒關系,作為朋友,他幫不上忙,作為受害者,他更沒有立場幫他分擔。
    心情還是好不起來。
    怎麽這種狗血又傷腦筋的事情偏偏就讓他碰上了?
    回去的路上徐懷硯棒槌一樣悶聲縮在副駕駛一聲不吭,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寶貝?”
    徐懷硯雙眼聚焦,翻着眼皮看他:“你好肉麻。”
    謝疏笑了笑:“去我家?”
    昨晚的記憶湧上腦海,徐懷硯虎軀一震,充滿戒備地瞪他:“你知道你這個口氣有多像一流氓嗎?!”完了自己皺起眉頭:“不對,最流氓的事你都做了,你就是個流氓。”
    謝疏坦然接受心上人給自己的愛稱:“的确,在你面前,還是做個流氓最快樂。”
    “太不要臉。”徐懷硯義正言辭指責他。
    “嗯,你說的都對。”
    在十字路口拐了個彎,終點是謝疏家:“不過今天不一樣,我想送你個禮物。”
    “做什麽突然送我禮物。”
    “哄你開心。”
    “……哄不好。”徐懷硯撇過臉繼續看窗外:“心情極差。”
    謝疏很樂觀:“那也要哄哄才知道。”
    到了家,徐懷硯跟在謝疏後面進家門,慢吞吞一邊換鞋一邊問他:“什麽禮物?拿出來給大爺我瞅瞅。”
    謝疏耐心地等他換完,然後牽着他回到房間:“去坐下。”
    轉身不知從哪裏翻出一個小盒子,再看他時就見人盤着腿規規矩矩坐在床上眼巴巴等着他,像等待投喂的小寵物。
    謝疏又想笑了,把盒子塞進他懷裏,摟過人用力親了一口:“要不你先拆了我這個禮物,別的再說?”
    徐懷硯一巴掌蓋住他的臉推遠:“哪裏來的流氓妖!趕緊從我男朋友身體裏滾出去!”
    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男朋友”這個詞在他嘴裏怎麽這麽順暢?
    謝疏眼角一柔,特別滿意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挺有覺悟。”
    “什麽啊,我就随口一說……”
    徐懷硯嘀嘀咕咕,只能低頭接拆盒子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什麽禮物啊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你是不是拿個空盒子在打發我?我都這麽慘了你還搞這種惡作劇逗我也太過分。”
    揭開蓋子,裏面是滿滿一盒子的小紙條,折得規規矩矩。
    徐懷硯随便撿起一個打開,上面只有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們班最近是不是都沒有體育課了?
    “這是什麽?”小徐滿頭問號。
    謝疏在紙條上點了點:“自己寫過的東西都不記得了?”
    “我寫的?”徐懷硯把那張小紙條翻來覆去的看:“我寫這個做什麽?”
    想不起來,就把那張放在一邊又撿起一個,打開一看,上面擠擠攘攘寫了個鬼故事,徐懷硯默默看了一遍,很中二,很,似曾相識。
    謝疏無奈地看他一眼,從最底下抽出一張折出一只小角的紙條:“這個呢,也不記得了?”
    打開,上面也是個小故事,不過不是鬼故事了,寫的是個老人和小貓咪,在最後還特別劃重點補充了一句:所以養貓很有必要,你說是不是?
    特別熟悉的字跡,特別熟悉的故事,甚至在不久之前謝疏還曾經跟他口述過,那時候他在想什麽,好像就是覺得耳熟。
    怎麽可能不耳熟?這個故事就是他胡亂編的!為了給自己養貓找個借口,雖然最後也沒養成。
    久遠的記憶被拽拽回腦海,徐懷硯盯着小紙條呆了一陣,騰地擡頭不可置信地盯着謝疏:“我靠,不是吧?”
    謝疏眉尾一擡:“想起來了?”
    徐懷硯悄悄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問他:“難道,那個纏着我遞了一年多小紙條的樓上班的執着筆友,竟然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抽得太厲害了,我從app上看到第70章 還是錯誤章節,網頁上又是正确的,都不知道大家看到的到底是正确的還是錯誤的,頭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