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作弊
時間轉眼到了期末,大二學生們終于迎來了痛并快樂着的考試周。
徐懷硯躲得過游泳考試,別的就沒有那麽好運了,只能老老實實上。
各個小組的學期課題也陸續完成上交,任課老師單獨拎出一天的時間讓他們對自己的課題進行發表。
好巧不巧就在這個時候,平時健康得跟吃了人參果一樣的謝疏在這個時候感冒了,嗓子疼,沒辦法上去做口述,一心只想偷懶的小徐只能無奈擔起這個重任,上臺崩人設。
那天之後,學校論壇就悄無聲息出現一篇匿名貼,附帶一個視頻鏈接,內容不是別的,正好就是徐懷硯上臺講解課題那天的錄像。
視頻中,一直被說草包的人站在臺上條理清晰,思維明确地闡述着課題內容,舉手投足自信又從容,就是用意氣風發來形容也不為過。
放視頻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徐懷硯有真才實學,也是踩過了高考這道獨木橋正大光明進來的。
當然,對這些事,小徐一無所知,他正忙着準備殺千刀的高數考試,一門心思思考如何才能蒙混過這個殺千刀的科目,讓補考的歷史悲劇不再重演。
“你當初說了的包我高數不挂,現在考試近在眼前,請問謝大才子,你的辦法呢!”
“不是離考試還有三天嗎?不着急。”
“大佬!是三天,不是三年!!”徐懷硯現在就跟熱鍋上的螞蟻沒兩樣,尤其看謝疏還一副萬事有我又屁事不做的架勢,簡直火冒三丈。
“這三天你一個人睡客房去吧,再敢半夜摸進我被窩,頭都給你打飛!”
分房睡?
不可能。
謝疏把人拉進懷裏抱着哄:“這麽不相信我?對你老公有信心一點,對你保證的事,我絕對不會食言。”
“……老公個鬼啊!”徐懷硯簡直全身心都在抗拒這個稱呼。
“你說呢?”
謝疏狀似迷惑:“可是昨晚上你叫了很多聲,我以為你接受了。”
徐懷硯真想掀開他的頭蓋骨,把那條專門發騷的神經抽出來擰巴擰巴喂狗。
“你摸着良心說一遍,是我自願的?謝老板你真的,藏太深!要是早知道你是這種人,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堅決不會往坑裏跳!”
“真的?”
“當然。”
“哦——那這個呢?”謝疏往他手心塞了個什麽,徐懷硯低頭一看,是他買的那款對戒,另一只尺寸稍大的已經戴在了謝疏中指上。
他明明已經收起來了,這人怎麽找到的?
謝疏看他不動,主動拿起戒指幫他帶上:“好了寶貝,我答應你的求婚了。”
“求個鬼。”徐懷硯猛翻白眼:“大才子,做個人吧。”
這話過于耳熟了。
好像之前祝肆就對他說過無數次,沒想到現在竟然輪到當事人來說了,風順輪流轉。
“對了,你那個項鏈到底什麽牌子?”徐懷硯問他:“就刻了‘XS’那個,我去問過了,本來想買一個牌子的,結果人家都不知道。”
謝疏笑眯眯:“那條項鏈,是我托我爸一個做珠寶設計的朋友定制的,僅此一條,獨一無二。”
“可你不是說——”
“XS,謝疏牌的,你戴不戴?”
X,S。
謝,疏。
徐懷硯終于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瞪着他。
“靠!那時候我們還是純潔的兄弟情,你居然就讓我戴刻你名字的項鏈?”
純潔?兄弟情?
謝疏想也不想否定了這兩個詞:“抱歉,我對你從來沒有這兩種東西。”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将來更不可能。
有的人,從第一眼看見,就志在必得。
徐懷硯怎麽也沒想到謝疏說的加分辦法就是作弊。
當一個寫滿答案的紙團從前面扔過來砸他桌上的時候,他都驚呆了。
感覺自己智商被摩擦,且白學了一場游泳,可是他沒證據。
“太狗了,真是太狗了!”
徐懷硯一邊飛快抄着答案,一邊在心裏把謝疏罵了個底朝天,結果就是想到自己學游泳那段噩夢一般的日子,越罵越氣,調轉筆頭使勁往謝疏背上戳了一下,可惜很不巧的,剛好就被轉身的老師看見。
“徐懷硯,你幹什麽?!”
徐懷硯搜地縮回手,迅速将小紙條塞進試卷底下藏好,假裝無事發生。
“我看他背上有只蚊子,幫他趕趕而已。”
監考老師:“這蚊子是你家養的?居然能撐到大冬天還沒死?”
堂上一陣哄笑。
徐懷硯說:“可能他命大。”
“你再給我胡扯!”老師眼睛都瞪圓了:“考試就好好考,要胡說八道就出去,考場不是給你鬧的地方!”
“老師。”謝疏舉起手:“他沒有胡說八道,剛剛的确是有只蚊子。”
什麽叫用最一本正經的态度扯最不靠譜的犢子,謝疏用行動完美诠釋了這句話的定義。
對象是謝疏,且口供一致,監考老師再大的火氣也不好意思撒了,瞪了兩人一眼:“趕緊做題,別廢話。”
徐懷硯哔哔:“不是你主動找我廢話的麽。”
“你還說?”
一場考試兵荒馬亂地過去了,徐懷硯氣謝疏玩兒他,準備懲罰他一個人吃午飯,自己則夥同蘭樂去了校門口冒菜店。
“你就這麽把人扔下,不怕他生氣啊?”
“主次反了,現在生氣的是我。”徐懷硯是典型的肉食動物,一通選下來素菜不超過二兩。
“人家堂堂系寶都能為你當衆睜眼說瞎話,你還氣?”
“那是他的分內之事。”徐懷硯搖頭晃腦說到一半猛地頓住,終于後知後覺想起什麽不對勁,心虛地瞟他:“你都知道啦?”
“是個不瞎的都知道吧?”蘭樂無語,指着他的脖子:“還有創口貼貼歪了,都沒遮住。”
徐懷硯默默撕下來換個地方重新貼好。
謝老狗!都說了別親在這種遮不住的地方,他不要面子的嗎??
“居然都不吃驚,哥們,你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強大。”
蘭樂無聊地拿着筷子敲桌面,他能說他自己驚訝過了嗎?
“早八百年我就說過謝疏對你不一般,是誰扯着嗓子不相信,非說自己是直男?”
徐懷硯謙虛道:“第一次出櫃,沒經驗,你體諒一下。”
“我體諒啥,你出櫃對象又不是我。”
“你語氣怎麽帶酸?”
“……能不能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別加戲?”蘭樂啧了一聲,語氣極其嫌棄:“我是直的!”
“對話似曾相識。”徐懷硯說:“作為過來人,勸你一句,flag別亂立,會遭報應。”
“小子,你以為我是你?”
一大盆冒菜端上來,蘭樂夾起一大塊肥牛往他嘴裏塞:“放屁太臭,堵了。”
學校附近就屬這家店生意最好,味道公認的一級棒,菜一進嘴就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徐懷硯美滋滋咽下一口肉,邊吃邊問他:“考試都快結束了,去鄉下應該帶什麽啊,你給我講講?我提前做個準備。”
“你出去旅游帶什麽就帶什麽呗,反正這個天氣也沒有蚊蟲,連驅蚊水都省了。”
說起這個,蘭樂煩惱又上心頭:“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李簡凡也報名三下鄉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故意搞我?他媽的要報早報啊!玩兒我呢?”
“你是說他也要跟你去鄉下?”
“不是說你爸邀請了他去你家過年,他都答應了嗎?”
“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一天一個想法?”
鬧了半天甩不開這個煩人精不說,還要荒廢大好寒假跑去鄉下,真是日了狗。
“唔……”
徐懷硯沉吟半晌:“這事離奇,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收起你大膽的想法。”
“我還沒說是什麽。”
“不想聽!”
“OKK。”
作者有話要說: 含淚被迫雙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