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啦,发一个字比什么也不发好。”
    “那好,以后要是工作不忙,看到你的消息就回。”
    “也不要只回消息啊,你主动点跟我搭话,我会火速回复你的。”
    “好。”
    “你这几年在陵城过的怎么样,刚去的时候那些人服你么?”
    “还行,遇到不端正的态度放硬,自然而然就听话了。”
    荆落点头夸赞道:“铁腕管理,强。”
    “你呢,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无业游民一个。”荆落笑嘻嘻的。
    “那些枉法的事你们还在做吗?”
    “陈警官,不谈这件事情可以吗,除了它,我什么事情都能向你坦白。”
    陈曦聆微微一叹:“还是老样子。”
    “你不也是么。”
    寒暄了一阵,她们从面馆走出,荆落说还想跟她在街巷上走一走,陈曦聆答应了,两人便沿着人行街道漫步。她们身体隔得很近,手背总会不自觉地挨在一块。
    走到街的尽头,她们相互告别,当陈曦聆朝反方向渐渐走远,远到了令荆落心慌的距离,她忽然仓促地喊住了她。
    陈曦聆回头,偏冷的路灯照亮了一张困惑而昳丽的脸。
    荆落快步上前紧紧拥住了陈曦聆,接着单手捧起她的侧脸吻上了嘴唇。陈曦聆起初还有些抗拒,可慢慢地反客为主,侵占意也渐浓,她捏扣住荆落的后颈,用力深吻,技巧生疏的缘故,不小心磕破了口腔黏膜,尝到了腥甜味。
    荆落被陈曦聆吻得大脑缺氧,连拍对方肩头表示想停下。陈曦聆退出舌尖,牵带出了晶莹泛红的细丝。荆落舔了舔轻微充血、凝了血块的嘴唇,低头喘息,将下巴抵在了陈曦聆的肩头,重新搂住她的腰。
    “把今天晚上的时间留给我,好么?”荆落轻声说。
    她们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开房洗漱过后,很快便进入正题。荆落引导着她触碰自己的各处柔软,陈曦聆领悟的很快,就像接吻一样,迅速自然地再次占据主导。
    担任管理者比起单干刑侦有更多的自主时间,陈曦聆拾回了先前健身的爱好,扭正了昼夜颠倒的作息,体质体能因此强化了不少,好习惯带来的益处渗透到私事上,反成了对方的“遭罪点”。
    不知道过了几轮,荆落快要脱力,她身躯匍匐,手指紧抠着床沿,半张脸埋在床被里,哭声嘶哑。
    等她攀上了最高阈值,陈曦聆才上前与荆落的后背紧贴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体,分膝跪在荆落的腰窝两侧,将荆落散至肩部的凌乱卷发拢到脑后,轻幽地说:“你的头发变长了,从后面看好像山羊的毛。”
    “还没有那么卷吧……”
    陈曦聆向后退了些距离,抓着她的发根使了点力,迫使荆落反折起身体坐靠在自己身上,又开始挑拨。荆落立刻伸手阻拦,“真的别弄了。”
    “最后一次。”
    惊潮过后,陈曦聆用线条起伏优美的双臂紧抱起荆落,在她肩头与背脊骨上吻了吻,跟方才的狂放不同,吻的非常细致柔和,荆落觉得自己要溺毙在她的反差里,这个女子的吻和怀抱,让荆落感觉到了梦寐以求的温暖和舒适。
    “你不是说自己是T么,怎么体力这么差?”
    “话不能这么讲,你这牛一样的耐力谁比得了啊,”荆落有气无力地说,“还有哦,陈警官,在T之前我是女性,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那,感觉怎么样?”
    “太野蛮了。”
    陈曦聆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啦,我喜欢,”荆落侧头吻了她一下,“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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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狭逢
    如今,我们看待成功的方式就像清教徒看待救赎一样,我们认为成功不是靠运气或恩典,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奋斗。这是优绩至上理念的核心 ——《精英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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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冬音姥爷,棠璃和冬音在结婚前没有邀请冬家的人。冬音的母亲对女儿擅作主张的行径深感不快,委派秘书给她捎话:让她和棠璃在本月之内来一趟本家。
    这是十天前的事了,那场纯粹找乐子的“军婚”结束后,两人才正式开始讨论去不去鼎城的问题。
    棠璃坚持要去,说迟早要见到冬董事长,早见早超生。冬音则说:“不是我妈的问题,是冬霏——我那妹妹,性格很奇怪,牙尖嘴利的,说话不讲情面,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哈?我怕她干嘛?”棠璃反倒提起了劲儿,“放心啦冬师傅,尖酸刻薄的人我见多了,不差她一个。”
    “那好,阿璃想明白就行。”
    两人在月底回到了本家。一进大门,两人就被穿着一身鱼骨针织裙的冬霏阻挡在了走廊上,用地道的官腔阴阳了一道:“嚯,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棠大戏子,真新鲜,这个家什么时候连草包灰芥都能容纳下来了?姐,不是我说你,你审美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