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也不换,我第一次带雌奴参加,想再挑挑。”
    “行行行。”这只雄虫比较好说话,转身就走了。
    他催促陈希清:“快找司殷。”
    “这么喜欢司殷?”陈希清不耐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急着把你换出去。”他轻佻地看向陈希清的大腿根,“我觉得我有必要宣告一下,你第一次还在,让他们带点更好的雌奴来和我换。”
    陈希清的怒火喷薄欲出。整场宴会下来,来找陈希清的不少,都被他挡回去了,但是司殷却是一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不过也算有好收获,他觉得现在陈希清真的很生气,应该敢动手打他了。
    宴会末尾,公爵一一敬酒:“与桉雄子,你能来真是想不到,感谢你百忙之中抽时间来我的宴会,我敬你一杯。”
    闫与桉笑笑,推辞:“我喝不了酒。”
    “你不喝可是不给我面子啊。”公爵靠近他,眼里散发着精光,朝在闫与桉脚边跪着的陈希清指指,“要不让陈希清替你喝。”
    闫与桉顺着公爵指向看过去,陈希清仍是一脸怒容,高傲还带着不好惹的氛围,看得公爵更是心痒痒。
    陈希清总以为这样能逼退雄虫,却不知这样更让雄虫兴奋。
    “公爵的司殷上将呢?”
    公爵摇晃着高脚杯,像处理一个垃圾一样:“不听话,今天让雄保会卖给雌奴所了。”然后勾唇笑,“你的陈希清看着也不乖,让我帮你调教调教。”
    陈希清听到司殷的现状,噌的站起来,不敢相信、无能为力、悲愤交加,多种情绪交杂。
    公爵“哦?”一声,视线想要剥开陈希清的衣服:“送我玩玩,一只雌奴而已,太没规矩了,我愿效劳,帮殿下教教。”
    闫与桉把陈希清往自己身边拉,状作不满:“我喜欢交易,不喜欢做亏本生意,既然司殷不在了,陈希清也就算了。”
    “那真不巧。”公爵抿了口酒,“我这还有比司殷更好的。”
    从博特公爵嘴里出来司殷的名字,陈希清觉得难听至极,他赶在闫与桉说话前开口:“殿下,希清身份低微,不敢得殿下垂怜。”
    “有你说话的份?”公爵生气了。
    闫与桉反手给陈希清一巴掌,压着陈希清跪下。
    公爵面色不善:“殿下,让陈希清给我,赔礼。”赔礼二字公爵额外强调,他能听出弦外之音。
    他突然想起,陈希清跟他说过,如果敢把他换出去,就会让他死。说实话,他犹豫了,捏着链子的手有点松了,朝旁边的陈希清去看,手指抓住项圈。
    “有比司殷更好的?”他表现得像是感兴趣了点,公爵神色稍缓,“当然有。”
    陈希清喉结嗝着他指尖,被迫抬头看到他的表情。倨傲霎时烟消云散,慌了,两手交握住他的手,脸上表情变得要说多难看有多难看,摆头:“不要,雄主,我是您的虫,不要换走我...”
    他垂头,还在思索着,陈希清一直摆头。看到他没表态,逐渐心如死灰,抓住他手的力道放轻,有生命力的碧青色眼眸完全黯淡下来:“雄主,希清只是您的雌虫,您真想把我给他们吗?”
    他一晃神,设想了那个场面...陈希清被这些恶心的虫...他舔了舔嘴唇,不忍心,摸摸陈希清后脑安抚几下。
    觉得自己真是蠢货,敢动这个念头了,这已经完全不是伤自尊了,简直把陈希清的虫格打破成为了一个物件。赶忙拽着项圈把陈希清拉到自己身后。
    他步子一跨,用自己身体挡住陈希清,说:“希清没规矩,哪配得上公爵。”占有欲满满。
    陈希清松了口气,被护在闫与桉身后,还像被摸虫崽似的摸了摸头,染上几分羞涩。
    可很快就被以后可能也会遇到这种情况而打破,他不能每次都寄希望于闫与桉的不忍,总有一天,闫与桉会不顾他的意愿,把他送出去的。
    他失神道:“不行,绝不行,我受不了。”
    “这杯酒,算我给公爵赔罪。”挡在前面的闫与桉看着酒水,祈祷自己醉后不要太荒唐。说完,一饮而尽。
    闫与桉发话了,公爵也不能真抢,脸一黑,哼了一声,拂袖而走。
    他没有说谎,他真喝不了酒,除了家暴外,他最讨厌的就是酗酒,喝酒。他一杯倒,喝了后总会断片。
    喝完他就有些上头了,一股麻劲从喉间直冲而上,脑子发懵,眼前的虫影开始飘散重叠,他有些站不稳,摇晃了两下,往后一倒,手撑在了陈希清的肩上。
    他按到了陈希清肩上的伤,把陈希清从失神中拉回,闷哼了一声,身子抖了抖。他下意识说:“对不起。”
    陈希清惊诧,感觉自己听错了,闫与桉会说“对不起”?
    闫与桉完全不清醒了,又开始咳个不停,弯下腰,伸拳去锤自己胸口。
    弯腰时扯动了链子,陈希清又被扯的往前倾身,“啊,啊。”剧烈地呼吸着。
    陈希清呼吸落在了他手上,湿热湿热的,他迷蒙得看了一眼,松开了链子,倒在陈希清怀里,吩咐陈希清:“陈希清,带我回家。”
    陈希清蹙着眉,接住了闫与桉。
    闫与桉在陈希清怀里,身上疼得来回转,嘴里嘟囔着:“破系统,总给我分这种杀人越货的角色。破系统,破系统。”
    他嫌陈希清久久没有动作,又说:“我要回家,陈希清,带我回家,我不想打你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说完陈希清赶紧起身,把链子在脖子上缠了几圈,抱着闫与桉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