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希清那话,把后事都交代了,他咬着后槽牙:“陈希清,你是在拿死逼我吗?”
    陈希清强势又决然地说着不强势的话:“雄主,您知道的,希清不敢。”
    他倒不知道陈希清有什么不敢,真怕陈希清直接死在雄保会了,气道:“陈希清,你等着我,你要是死了,别想着我给你收尸。”
    迅速挂断通话,带着司殷二进雄保会。
    陈希清听到闫与桉最后那句话,咧起没流血的嘴角笑了笑,把光脑给雌虫扔了回去。
    “贱雌虫,真是一只疯子,敢跟雄虫讨价还价。”光脑在他手上跳了几下,才安稳拿好。
    “不然呢,安静等死吗?”陈希清反问,“能活着为什么要死?你想死,还非得逼着我认命啊。”
    雌虫瞪着他。
    陈希清:“看你这年纪,还没嫁虫吧,如果以后也进了这地方,说不定你还能用上。”
    “我才不会把自己送进这个地方。”雌虫信誓旦旦。
    信誓旦旦的话他也说过,照样进了这里,他不信这只小雌虫的话。
    依旧是B134室左侧尽头的门,闫与桉在惩处满意处签了字,门被雌虫打开。
    昏黄的光下,陈希清靠在墙角,面色苍白,嘴角的血痕显得格外明显。他的白发上也沾染了血渍,一捋一捋贴在脑袋上。碧青色的瞳孔依然神采奕奕,挺直脖颈像一只高傲的猫咪。倔强地盯着闫与桉。
    闫与桉又开始咳嗽,心一阵阵地痛,不知道骂了多少句系统。
    “自己走过来。”闫与桉吩咐他。
    陈希清瞧他一眼,手撑在地上趔趔趄趄站起来,而后又扶着墙,腿还在打颤。脚走一步,手往前进一掌,朝闫与桉挪了过来。
    每一步似乎直接踏上了闫与桉的心。
    终于到了门口,与闫与桉一起站在白色背景光中,他抬高头颅,俯视着闫与桉,勾唇笑。
    闫与桉冷声:“跪下。”
    背后的司殷腿一弯,弯到了一半,想到了什么,又站了起来,深深埋着头。
    陈希清还在笑,手扶着门,听到后咬着牙屈腿矮下了身。
    雌虫抽他的巴掌印很清晰印在他脸上,闫与桉捏着他的下巴看,手在那个巴掌印上摸了摸,说:“我不想看到你脸上有其他虫的印记。”
    陈希清眯眼仰视着他,询问:“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陈希清脸上又挨了一掌,闫与桉打在了那个巴掌处,陈希清脸一偏,嘴角血痕又变得鲜红。
    “就这个意思,现在自己打,让我看不到了就走。”
    陈希清捏着拳头,肌肉紧绷,像要喷薄而出,他深深吸了几口气:“闫与桉!”
    “不愿意?”他心要疼死了,急需缓和,说完从虫间穿梭出去,靠在墙上捂着胸口,闷咳了会儿。
    陈希清和我都好惨,破系统!
    “雄主,您怎么了?”司殷想扶闫与桉,手上上下下的,最后又缩了回去。
    “需要给您找医虫吗?”其他雌虫着急。
    “我没事,不用麻烦。”
    陈希清的两个嘴角都有了血痕,他的脸巴掌印遍布,完全看不出来了先前的影子,他还在面无表情地一下一下往自己脸上挥。
    “行了,回家。”闫与桉不想再看陈希清一眼,生怕同情心泛滥,登先走了出去。司殷跟了两步,又回来搀扶陈希清。
    陈希清看着司殷这一身闫与桉的衣服,别扭劲上来了,挥开司殷的手,说:“不用。”
    司殷恍若未觉,又把手搭了上去,说:“雄主还没说不让我帮你,等到他说了,我再去认罚。”
    陈希清关注点却不在这个上面:“闫与桉让你叫他雄主?”
    司殷点头。
    陈希清郁闷。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5-23 11:44:00~2024-05-24 11:01: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ha(癫子主攻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感谢宝贝们!不管写得好与不好,我一定会写完哒!
    真的好感谢你们。
    这章过后可以种一棵小树啦。而且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视角好飘忽,啊啊啊啊。
    第14章 抵抗ing...
    闫与桉站在飞行器边等他们,司殷扶着陈希清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
    感知到闫与桉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司殷扶着陈希清的手都出汗了。陈希清甩开司殷的手,说:“不用你了。”
    司殷感恩陈希清,握握手,陪着陈希清慢慢往过走。
    “都上来,去商场买衣服。”闫与桉先上了飞行器。
    司殷去了指挥台,闫与桉坐在座位上,陈希清跪到了闫与桉面前。闫与桉伸手拨开他的脸,食指勾着抑制环的一边朝自己这边拽。
    抑制环只比脖子大一点,闫与桉指尖塞进去后,陈希清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下巴高昂着,大张着嘴呼吸。
    闫与桉没给他戴过这种东西,他以为,闫与桉要给他摘了,默默维持着动作。
    闫与桉像是见到了新奇事物,视线在这个环上看来看去,环上有四个按钮,一个加紧,一个宽松,一个摘卸,一个电击。
    虫族的科技进步都体现到控制雌虫上了吧。他看够了,收回手,朝陈希清脸看去。
    陈希清脸涨的通红,对他的突然放手有些茫然。
    他说:“不摘了,作为擅自逃跑的惩罚。”
    陈希清哼了一声,颇有不摘就不摘的意思,还嘴:“我走是经过你允许的。”
    “醉酒时候的话也信?”他箍住陈希清的脸,“那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