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对遮月的称呼,已经从那个小倌变成了公子,原想捧一捧对方,让兰楚尧消气。
    但兰楚尧的脸色不知怎么变得微妙。
    这时旁边另外一人不长眼大笑:“哈,恐怕不只是排上号,兴许我们兰兄是把人放在心尖上不舍得碰呢!”
    兰楚尧骤然起身,冷冷道:“胡说八道什么?”
    那人愣了,似乎不明白开个玩笑对方为什么反应这么剧烈。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平白被兰楚尧落面子,心里也不痛快,和兰楚尧吵起来:“怎么胡说八道了,你这么维护人家,把人当宝贝疙瘩了吧!还装不在意,不是,你自己搞不清楚骂我们做什么?”
    气氛僵持,兰楚尧似乎被戳中心事,脸色不好看。
    那人是个喜欢看好戏的,遇到感兴趣的事,也不记仇,他拉兰楚尧坐下:“兰楚尧,我把你当兄弟,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你现在十分不对劲,别以为你多么讨厌那小倌,兄弟告诉你,你犯相思病啦!”
    ……
    砰砰——
    兰楚尧来到别院时,还是晕晕乎乎的,他明明可以自己打开门,却硬是要闹出大动静,等着人来。
    “谁啊,来啦!”
    遮月声音嘹亮,慢慢往门口走。
    没有人回答。
    遮月以为是谁呢,一推门,发现是他,眼睛瞪了瞪,接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是你啊公子,快进来吧。”
    兰楚尧跨进来,遮月没什么意外或欣喜的情绪,去拉门锁。
    刚扣好,兰楚尧突然发疯,一声不吭拽着 他的手腕往屋里走,劲儿大得像拉牛,扯得遮月生疼。
    遮月刚想问他要干嘛,又察觉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只得缩了缩脖子,眼睛红红的,憋屈问:“公子你怎么了?”
    兰楚尧像是上演话本里很狗血的男主角,把他扔到榻上,冷眼扣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你犯错了。”
    番外此心照我见月明
    遮月不敢动,他眨巴了下眼:“我犯什么错了?”
    兰楚尧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他一手锢着遮月没松开,另一只手去扯腰带,扯下来后绕了几圈,往遮月腿上抽了一下:“你自己想。”
    他按着遮月的时候,遮月没什么反应,但这个带有强烈意味的动作,却让他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呀。”
    兰楚尧意味难明:“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遮月停住,他抖了抖睫毛,轻声问:“所以你现在是想做什么?”
    遮月不算矮,但他身体纤细,没什么力量,被兰楚尧按着的时候,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兰楚尧作为持刀人,自己手也是抖的,他像是鼓起极大的勇气,去摸遮月的脖子,深吸着气:“我想验证一下,这病是不是真的。”
    明明他才是主宰者,却好像被强迫了似的,遮月被摸得瑟缩了下,手指蜷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兰楚尧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兰楚尧分开他的膝盖,手想继续向下深入,忽地,一只簪子抵着他的喉咙,那尖尖的尾部戳得他有些刺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遮月束着的头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手持发簪,对着自己的命脉。
    遮月的眼尾有些红,发丝上的气息瓢过来,沾染了兰楚尧,他轻轻皱眉:“你不愿意?”
    兰楚尧反思是不是自己动作太快,吓着他了,可遮月突然笑了笑,握着簪子,动作极其灵巧滑入他的领口。
    激颤一瞬间涌上头皮,兰楚尧隔着衣服握着簪子,瞪眼看向遮月,像是重新认识他一样:“你……”
    遮月眨眼,好不无辜:“怎么了?”
    兰楚尧耳垂红了,他突然意识到不是遮月招架不住,是他。
    犹豫了几秒,他松开遮月,哑巴似的帮遮月整理起衣服。
    遮月有些伤心的样子:“为什么停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倌,嫌我不干净?”
    兰楚尧憋了憋:“没有,只是觉得不能那么直接。”说着还补充道,“我们应该先培养培养感情。”
    遮月突然靠近,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要做吗?”
    充满暧昧,又直接的挑逗,兰楚尧懵了一下,然后刚刚泄气的心火腾得一下又冒起来,看着遮月钩子一样的眼神,浑身燥热。
    喉咙滚动了一下。
    遮月贴着他,两人接触的地方不自觉地战栗起来,兰楚尧呼吸乱了几分,突然发现自己拿捏不住遮月的想法。
    他久久不回话,遮月失了兴致,退回去打了个呵欠,下榻准备回去睡觉:“算了,公子没出息,我不跟你好了。”
    “回来。”
    一只手扣住遮月,兰楚尧的眼神变得有些可怖,他把人打横抱起,朝内房走去,语气变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