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兰楚尧和父亲的感情不算很好。
    遮月什么也没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想和兰楚尧讨论起他的身世。
    兰楚尧看着遮月,眼神复杂:“其实我当初是看你和我娘有些相似,才……”
    遮月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重要公子。”
    兰楚尧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你跟了我,我不会像我爹一样始乱终弃,我会一直把你放在心上。”
    遮月眼睫颤了颤。
    兰楚尧只当他不好意思,让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怎么办,公子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小舟停泊,兰楚尧带他上岸。
    兰楚尧很有闲情雅致,要和遮月一起垂钓,他调好鱼竿,进去拿饵料:“等着我,钓了鱼我晚上做给你吃。”
    遮月手里握着鱼竿,垂眼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身边一道黑影跪下。
    许多日子待在别院,积累了太多事情要处理,遮月听着黑影的汇报,手指点着鱼竿,漫不经心下达一道道命令。
    等兰楚尧回来,黑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刚才怎么好像看见有人在?”兰楚尧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
    遮月平静道:“看错了吧。”
    也是,除了他和遮月,这里哪有别人在。兰楚尧打消疑虑,弄好鱼钩,上前环住遮月。
    两个人紧密相贴,遮月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跳,被他身上清列的气息笼罩。兰楚尧下巴搭在他肩头,头发落到他的颈窝里,大掌包住他的手,勾唇注视着水面。
    遮月享受着这片刻安宁。
    兴许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没过多久,天上下起晴雨。若是兰楚尧一人,他无甚所谓,但舍不得淋到遮月,他只好撤了鱼竿,带人回庭院。
    晚饭没了着落,兰楚尧还想着要吃什么,忽地看见遮月身上淋雨的地方若隐若现,头发也沾了点水,抿着唇,眼睛红红的。
    一个没忍住,兰楚尧又把人带到床上。
    ……
    和遮月在一起这段日子,快活似神仙,身体和心里都是这样,兰楚尧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鼓鼓囊囊的,满足感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他现在在考虑把人带回家,定亲什么的,或者干脆直接成婚。
    兰楚尧把人带去吃饭,拿出纠结了很久的定情信物。
    是一颗巨大的明月珠,在暗处通体散发着幽暗的蓝光,像铺着一层梦幻的蓝莎,价值连城。
    “喜欢吗?”
    遮月开着盒子,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珠子。明月珠,明月珠,你喜欢的是遮月,还是……
    他说:“你送的就喜欢。”
    兰楚尧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人突然不合时宜来找他,说有急事要去商行。
    被打扰有些不爽,但事情确实很重要,他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你有事就快去忙吧。”遮月很体贴。
    兰楚尧暗骂一句,上前:“我先送你回去。”
    遮月说:“没事,我留下来吃了饭自己回去就是了,你去吧。”
    兰楚尧留了两个人,便离开了。
    遮月把月明珠盖起来放到一旁,低头自顾自吃着饭。
    遮月觉得他留两个人很多余。
    厢房里很安静,原本在这种级别的地方,不应该会发生意外,但今天不走运。遮月吃饭吃到一半,有人闯进厢房。
    两个人领头,一个瘦高,一个挺着肚子油光满面,后面还有好多家仆跟着,气势张扬。
    都喝得醉醺醺的,神志不清。
    李国公和肃远伯的儿子,都是熟面孔,遮月一看认出来,眯了眯眼。
    小厮赶忙跑进来:“二位公子,你们走错厢房了,隔壁才是你们的地方,请随我过去吧。”
    遮月一听,不想去管,端着杯子喝了口茶。
    李齐两位公子向来胡作非为惯了,知道自己误入别人的厢房,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大摇大摆继续往里走:“我管他是谁的,既然爷爷我来了,那就都得让给我!”
    遮月瞥了一眼过去。
    李公子是瘦高的那个,看见人后呆住,他两眼瞪了起来,快步走到遮月面前,几乎要流出口水:“竟然,竟然有如此美人,莫不是天仙下凡?”
    遮月身边的两个人立刻上前:“请几位退出厢房,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公子色心大发,哪里看得上他们两个人,他看了看自己的家仆,不屑一顾:“你们?就你们两个?呵,本公子今儿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两人对视一眼,就要动手。
    遮月抬手拦住:“退下。”
    两人犹豫时,遮月朝李公子笑了笑:“不知公子想做什么?”
    李公子的视线在遮月全身上下来回扫着,充满欲望,不留神瞥见对方脖子里的痕迹,更是暧昧奸笑:“小美人,陪爷一晚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干的活也不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