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扬着眉眼,注视着自己的少年将军。
就在楚辰心急火燎的时候。
云松松开抓着他的胳膊,轻声说:“不用。”
“怎么不用?我们这样了,我理应对你负责。”
虽然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一股说不清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楚辰又道:“真的不需要吗?我可以上门提亲。”
云松睨了他一眼,面色如常:“昨夜是意外,不必介怀。”
楚辰正想说话,就见云松从床上慢吞吞的站起来。
刚往前走,腿下一软差点摔倒。
楚辰眼疾手快的搂住他,察觉到怀里人细嫩的腰肢,不死心的说:“真的不用?”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云松现在浑身都疼,他蹙着眉:“这件事不要再提,我饿了。”
听到他说饿,楚辰只好作罢。
圈着他的腰把人放回床上:“你还是回床上歇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关门声响起。
云松舒服的靠着床头,唇角微微勾起,眼睛荡着掩盖不住的笑意。
楚辰回来的很快,手里端着托盘。
云松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样子,眉头微蹙,似乎有点难忍。
再加上他脸色发白,神色恹恹的。
楚辰心里越发愧疚,端着粥递给他。
第62章 不太对劲的二哥
云松接过去,一勺一勺的吃着,动作优雅,一点也没有受他目光的影响。
楚辰没忍住的又问:“真的不让我负责?”
云松喝着粥,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声线沉稳:“又不是姑娘,无需多言。”
他的态度这么坚定,楚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本以为他会跟自己绝交,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淡定。
搞的他满肚子话,不知如何开口。
云松吃完饭,神色自如的指挥人:“送我回家。”
“好”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异样,云松没让他扶,自己下楼,直到坐上马车,才松口气。
昨夜实在是太冲动了。
楚辰喝了酒,到后面简直就是凭着本能横冲直撞。
他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
温柔是不可能的,疼痛比享受要多几倍。
他现在只想回去躺着睡觉。
一路上,楚辰明显还有话要说。
奈何云松满脸疲惫,闭着眼拒绝沟通的架势。
楚辰只好把话都咽下去。
到了公主府,云松没让楚辰下马车,自己进府了。
看着人离开,楚辰挠挠头,觉得哪里好似不一样。
为什么明明是他把人睡了,现在却好像他被人甩了呢?
“公子,还去哪?”
“回南平王府。”
。
楚南池陪着贺故渊跪了一夜。
外面日上三竿之后。
二人肩背依旧挺拔。
楚南池从前在外打仗,不眠不休是常事,一夜未睡也不觉得辛苦。
他跪在这里,就像是回到从前一个人跪在楚家祠堂一般。
那个时候,偌大的楚家,除了楚月只有他一个人。
他看着冷冰冰的牌位,心里全都是恨意。
所以他理解贺故渊,也愿意在这个时刻陪着他。
漫长的静寂后,身侧的男人缓缓开口。
“走吧”
楚南池扭过头看他。
来的路上,他就听天水说了,每年先皇后忌日,贺故渊都要在皇陵待上月余。
这次,三天不到。
他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阻挡他站起来。
楚南池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嗓音里夹带着不自觉的怜悯:“宫宴那边我可以解决,你留下陪皇后娘娘吧。”
贺故渊在短暂的疑惑后,俊逸的脸上爬上来一丝笑容,他回握住楚南池的手说:“不用。母后会理解的。”
他起身,扶着楚南池站起来。
跪了一夜,楚南池踉跄了两下就恢复自若。
“再给娘娘行个礼吧。”
“好”
。
天水不知道从哪搞了辆马车,见楚南池出来说:“公子,你和王爷上马车吧,我来赶路。”
楚南池一夜没休息,现下放松下来,是觉得有些乏。
贺故渊站在一侧,看了眼马车里的布置:“上去吧,睡一觉就到皇城了。”
天水还在车厢里准备了点心,可谓是很周到了。
楚南池随意的吃了点,没什么胃口,眉眼的郁色比贺故渊的还要重。
尽管新的人生已经开启,可他仍忘不掉前世的惨痛。
马车咕噜噜的转动着轮子,渐渐驶离皇陵。
“明天进宫前,我会派人把温修远的表妹安置到别处去。”
贺故渊这话,楚南池一点也不意外。
早在他们发现温修远的秘密后,就一定会这么做。
楚南池打个哈欠,懒洋洋的靠着车窗:“你觉得温修远是被胁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