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书。”殷译同不由得低声唤了一声。
    “嗯。”
    阮行书侧头看过去,却发现殷译同一张俊脸近在咫尺,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将他白皙的脸瞬间烫红,就连心跳都急促起来,但他这一次没有避开,而是直直的望着殷译同。
    殷译同轻轻的吻在他的额头,阮行书不由得撑大了眼睛,浑身都僵硬了,只有那湿润的唇吻过的地方,犹如燃烧的草原,炽热滚烫,经久不息。
    殷译同抱住他:“行书,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你。”
    阮行书心头塌陷,眼底一片潮湿,沁凉的身子在缓缓回暖,仿佛重回人间。
    “哥,他才三岁呀。”
    阮行书没忍住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潮湿的眼睛将殷译同的衣衫也沾染了一片湿意。
    他对任雪梦早就已经没有孺慕之情,但是今晚的梦依旧让他心情有些低落。
    他不敢去想,如果这梦里都是真的,当年方才三岁的他,是如何面对这崩裂的世界,无力的沉入那黑暗深渊。
    殷译同心疼,心疼那个三岁就要面对来自母亲的恶意的小行书,也心疼现在这个依旧被那些人伤害着的青年。
    “都过去了。”
    殷译同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鼻子,最后落在他唇上。
    “行书,你长大了,你有自保的能力,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再次吻上阮行书的唇,那么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如同珍宝一般。
    阮行书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在颤抖,却没有半点儿害怕。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眼睑,阮行书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俊颜,以及那薄凉的唇。
    阮行书脑子里蓦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顿时不由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亲吻在一起,怎么就拥抱着睡在了一起。
    一切都那么梦幻。
    梦幻得不真实。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殷译同,他依旧双眼紧闭没有醒,阮行书暗暗松了一口气,悄悄的拉开被子准备下床,要不然等殷译同醒来发现,后悔的话就太尴尬了。
    谁知道他才起身,腰上的手蓦地收紧,他吃惊低头,正好看到殷译同睁开眼睛,朝他微微一笑:“早安,行书。”
    阮行书脸不由得又烧起来,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早,早安。”
    说着他连忙跳下了床,跑进了卫生间。
    殷译同望着他慌张的身影,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阮行书听到了,脸上烧得更厉害了,慌慌忙忙的关上了门,将身后的目光和笑声都给挡在了门口。
    他撑在洗漱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脸如染胭脂,眉眼都仿佛染上了春色,颇有几分撩人的味道。
    阮行书拧开水龙头,淋了一脸,却始终无法浇熄心头的火。
    半晌,阮行书无奈的笑了。
    罢了,他也并不讨厌不是吗?
    和哥在一起,他,也是愿意的。
    阮行书洗漱出来,殷译同从手机上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洗好了?”
    看着跟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阮行书却总觉得他的眼神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缱绻。
    “嗯。”阮行书抿了抿唇,压着心底的不自然走过去:“在看新闻吗?”
    “嗯。”殷译同笑道:“娱乐八卦版有一个报道是关于阮风华和殷译敏的。”
    阮行书抬眸看去过去,眼底已然清明:“说了什么?”
    殷译同勾了勾唇:“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如今终成眷属,两家已经定下两人的婚约,订婚宴就在两日后。”
    阮行书挑了挑眉:“殷译敏和阮风华前世就爱得死去活来,今世这么快就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贺。”
    前世这一对恶心玩意儿,明明早就已经搞在一起,偏生还要拿他跟殷译同当做他们爱情的调剂,天天在哪儿上演什么你爱我,我爱他,他娶了别人的爱情苦情戏,真是把他给恶心坏了。
    这一世早早绑在一起最好不过了。
    殷译同一本正经:“确实可喜可贺,最好是永远都绑死锁定,别再来祸害别人了。”
    阮行书似笑非笑的看着殷译同:“你说,阮风华会不会把请柬送到你这里来,邀请你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殷译同被恶心到了:“你等会儿跟护士台那边说一声,如果阮风华来了就说我没空,绝对不要把他给我放进来。”
    阮行书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殷译同抬眼看他:“你可是我的妻子,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可得保护好我,不能让我被这样的恶心东西给玷污了。”
    阮行书不由得脸上一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