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唇角轻勾,他?与喜恰十指相扣,垂头刚想亲她,喜恰轻轻喊了他?一声“哪吒哥哥”。
    喜恰也满是笑意,她原也是仰着头,见他?急不可?耐的动作故意喊的。
    想看看少年是不是会怔愣住,会有怎样的其他?反应,但那个吻依旧如约而?至,毫不迟疑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往无?前的小?少年,从来不会迟疑。
    他?扣住她的后?颈,手指缠住她的发丝,又沿着柔顺的乌发抚上她鬓间的混天绫。
    这个吻来势汹汹,或许是因她叫出口的称呼变得愈发汹涌。
    揽住她腰肢的手是火热的,按着她收紧力度,叫她倚在古树下,少年碾磨着她的唇瓣,尽情品尝她的芬芳,直将人亲得面红耳赤也不肯放手。
    喜恰呜咽一声,惊呼声却被他?吞咽而?尽,整张脸变得酡红,下意识要推开他?,鲜亮的红绸复又缠上她的手腕。
    不是,混天绫什?么时候又到他?手里了?
    粗粝的树皮抵在后?背上不算舒服,喜恰仍想推他?,少年却好似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又把她拉回身前。
    心跳声好似难以平静,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鼓鼓有力的心声。
    “再唤一声吧。”他?如是说。
    唇上还是火热的,隐隐有点?微弱痛意,好似都被他?亲得红肿了,喜恰紧抿着唇,怎么都不肯再开口。
    他?又向她赔罪,牵起她的手细细啄吻,略带薄茧的指尖在她的手指上揉开一阵暧昧的热度。
    喜恰声音都变得有些哑,“说好下次克制的呢?”
    温糯的声线,连质问都变得温柔,但少年真的顿住,松开缠在她手上的混天绫。
    “我错了。”
    他?轻柔地?揽住她,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一点?清润灵力熨贴了所?有火热。
    喜恰还抿着唇,但看他?这样,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起来。察觉到自?己绷不住了,但还想再正色,又听少年轻道:“可?是,下次不是还没开始么?”
    “......”
    不管,这也算下次,喜恰想嗔他?,但余光瞥见他?指尖缠绕的混天绫,想到方才的亲吻,有了个比单纯嗔怪他?更好的解决方式。
    “你教我用混天绫。”她道。
    哪吒垂眸望着她,目色幽深。
    暮色渐落,月色复又照亮四洲,月光下,喜恰的唇上仍泛着粉红水泽,看上去实在好亲。
    只见她朱唇轻启,一张一合,补充道:“除非教会我用,不然你也不许用混天绫。”
    “好。”哪吒略微回神?,干脆点?头。
    喜恰唇角刚浮现一丝笑意,又因他?接下来的话倏然微顿。
    “你学会后?,那我可?以试试别的法器么?”
    她推他?,拧他?的臂膀,无?奈且不可?置信道:“你还能用什?么?”
    哪吒不说话了,两人又打闹了一阵后?,依偎在古树下看月亮,月光皎洁,由同样被蒙上一层清冷月色的苍穹披洒而?下,落至人间。
    不同于在广寒宫所?见的月光,人间的温暖景致将那点?清冷融化,只显得柔丽。
    但少年不解风情,不知她心中所?想,仍旧问她:“可?是要看月光,广寒宫看不是更真切?”
    “你就是不想看月色。”喜恰捏了捏他?的手心,想到风风火火的小?少年许是没有耐心赏月的。
    可?抬眸看他?,他?却是笑着的。
    笑意将他?清俊的面容变得柔和,眼底的柔情就似盛满了月色的清澈池水。
    他?望着她,笑意越发深,轻声道:“我不看月色,我只想看你。”
    喜恰愣住。
    她忽然想到当初在陈塘关殷夫人与她说的话。
    那日彻夜长谈,殷夫人有许多感慨。
    哪吒生来有神?通,年少成圣,长居三十三天之上,除却东海一劫外,实则无?甚需要过劳心的事。
    早慧的小?天神?,在旁人尚在父母羽翼下的年纪就立足天庭,殷夫人便早早带着小?女儿回陈塘关,直到很后?来才发觉,她给哪吒的关怀好似并不够多。
    李贞英幼时常吃的糖葫芦,原来他?连吃都不曾吃过。
    “如今,他?眼中唯有你。”殷夫人牵着她的手,“喜恰,你是他?唯一看进心里的人。”
    是她自?己让哪吒将她看进了心里,是亲人,是知交,是彼此的恩师。
    她教会哪吒什?么是温柔,如何弥足耐心,哪吒也教会她什?么是坦然,不必隐藏情绪,不该迷失自?我。
    忽然感觉腰间有一点?炽热的温度,是少年将手上放在她肚子上,他?轻柔地?抚摸着,很是专注,甚至微微拧眉。
    “什?么时候才可?以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