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范闲!”
    范闲低笑一声,轻吻他的手心,便也温柔体贴一些,“是是是,我是狗,我是你的狗。”
    李承泽忍受着这人的蛮横不讲理的行为,看着那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心口疼。
    就不该给他一点好脸色。
    惯会登鼻子上脸,顺竿子往上爬的无赖东西。
    范闲见他似乎是适应下来的样子,行为上便也没什么温柔可言,偏生这人的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温柔。
    李承泽咬牙坚持着,恶狠狠的瞪着他。
    装模作样!
    范闲见他目中带泪,死咬下唇,就是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是觉着怪哉。
    但是转念一想也是应该的。
    这二殿下到底是天潢贵胄,心高气傲,清高得很,最是不甘人下。
    如今这样,他怕是觉着有损自己的颜面,所以就是咬死,也不会让自己发出一点点怪异的声音。
    范闲了然,便也不逼他,只能是耐心一些,温柔一些,尽量的尽量的让这人能忍受一点。
    范闲空下来,吻吻他漂亮的手,忍不住道,“我一直觉着,殿下这双漂亮的手,写出来的字很漂亮,不像我,状若鸡爬……”
    李承泽抬眸看看他,嗤笑一声,“你到底有几分自知之明。”
    范闲觉着这天儿被聊死了。
    见李承泽逐渐放松的眉眼,他撇撇嘴,“殿下,我伺候得都这么卖力了,你还不愿意伸手抱抱我?”
    李承泽,“……”
    现在到底是谁在伺候谁。
    到底还是是心软,李承泽的手攀附上他的脊背,微微眯上眼睛,指尖手心却是摸触到一条伤疤,他顺着摸下去,却是直接从他肩膀摸到腰上。
    这样长,几乎是要将他一分为二。
    李承泽的目光染上几分怪异的情感,他张口问,“疼吗?”
    不疼二字才要从嘴里冒出来,范闲看到那人温柔又心疼的目光,将这二字又囫囵的咽下去。
    立即虚弱起来,“当然疼了。”
    “那狗皇帝不是人,使剑使得贼六,如果不是我武功还算不错,早就给他一剑劈成两半了。”
    范闲装着可怜,“在京城养伤养了半个多月才刚刚结痂,我又听到你要娶妻的消息。”
    “你知道的,我快马加鞭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一夜,才赶到这扬州来,伤全迸开了……”
    李承泽听着,却觉着这人当真是不要脸。
    装得可怜劲儿,那你行为倒是收敛一点儿啊,现在要死不活的到底是谁?
    李承泽叹口气,也是没忍住,“你怎么不提你吃合欢散的事儿啊?”
    范闲:“……”目光乱飘,就是不敢看人。
    范闲决定转移话题,“你要是实在难受,吃不消,你就咬我,别咬自己。”
    “哼哼。”李承泽冷哼两声,表示不屑得很。“你也是高看你自己。”
    范闲觉着自己有被挑衅到。
    这李承泽才从中感受到一点甜头,立刻就被人粗鲁的断掉了。
    “草……”李承泽张口欲骂,却觉着自己的声音被颠得断断续续的,只能闭上嘴,咬住牙。
    可身上那人不知道又抽哪门子疯,就是不放过他,他越咬牙忍住声音和眼泪,他就越狠,就是势必要证明点儿什么一样。
    李承泽在一次次身躯被迫后退中,心中升起几分不悦来,猛地张嘴,一口咬在他肩上。
    便也是,范闲用几分力,他就用几分力,想叫自己身上的感受都传递给他去,叫他也不好受。
    偏偏那人就是不知道痛一样,哪怕他都尝到血腥味儿,那人也是不肯温柔一点。
    反倒是最后他自己泄力,重新栽进枕头里。
    李承泽没忍住喘出几口粗气,略觉模糊的目光看着那人。
    实在是想抬手去甩他耳光,但是又怕他爽到,更怕他借机舔自己手。
    ……忍了。
    “殿下。”范闲幽深的目光牢牢地盯着他,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你知道不知道,你每每情动之际。”范闲指尖抚上他的眼角,笑着,“你身上的体温都要上涨许多,浑身都是粉色的,比春日里盛开灿烂的海棠花,还要好看。”
    李承泽听在耳朵里,羞耻进心里,他想抬手捂脸,以此遮住几分颜面,偏生那人不许,他便只能往旁边侧头,闭上目,咬着牙,躲避那人要将他拆之入腹的目光。
    明明是个伤号,体力却是强得离谱。
    李承泽觉着腹部自己腿都在痉挛,那人却依旧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
    这下又不知道要难受几天。
    服了,自己也是不长记性,勾他做什么!
    “我说殿下,你倒是尊重我一点啊。”范闲伸手去,抚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掰正,去轻吻他的眼角,脖颈,最后轻咬住他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