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徐景祎凑过来,在他脸蛋上亲了亲,低声夸,“好聪明,乖乖。”
    亲昵突如其来,祝七做贼似的回头瞅了眼屋子,小声地提醒他:“我在说正事……”
    “嗯,听见了。所以才说你聪明。”
    祝七用脑袋撞他下巴。轻轻地。
    徐景祎轻笑一声,顺势将他揽进怀里。
    “你的分析完全正确。”他说。
    “那现在要怎么做?那个气息会有危险吗?我去问问爸爸妈妈好了。”
    徐景祎说:“应该只是在试探。或许对方也是在他们身上嗅到了我的气息,所以才会留下自己的信号。”
    “说起来,这段时间都没怎么闻到你的气味……”祝七鼻子贴在他胸膛嗅了嗅,“你藏起来了吗?”
    “嗯。我现在可还是失踪兽口。兽人的嗅觉可比人类灵敏。”
    祝七“啊”了声。
    他都忘了,收容所还在寻找一只走失的白虎幼崽呢。
    “你们这的寻兽启事多久才会撤?”徐景祎问。
    “唔……再过三个月?”
    三个月……
    祝七微微收紧了环抱着他的手臂。
    “怎么了?”
    祝七摇摇头:“没什么。”
    没过多久,六哥的声音从窗口遥遥传来:“那边两个,抱够没?出去太久了吧。”
    祝七赶忙红着脸松手。
    徐景祎却置若罔闻地亲了下他头顶的鼠耳朵。
    午餐吃得比较简单,祝父做的,虽然对徐某人的份有些不情不愿,但在徐某人提出他来做时还是拒绝了。
    餐桌上气氛融洽,祝七边吃边思索,看看徐景祎,还是问了出来:“爸爸妈妈,你们今天去买东西,有没有遇到谁啊?”
    “怎么这么问?”祝母好笑道,“出门一趟遇到的人那可就多了,你是指谁?”
    祝父倒是直击要点;“发生什么事了吗?”
    祝七低头扒了两口坚果饭:“哦……没有,就是你们回来的时候闻到些很陌生的气味,有点不习惯。”
    “是吗?”祝母抬手嗅嗅胳膊。
    这时祝父说:“是不是你遇到的那只狗。”
    祝母恍然;“有可能。”
    徐景祎:“狗?”
    “应该是狗吧……”祝母犹疑不定,“说来也怪,看着像狗又像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从体型上看像是狗吧。反正莫名跟了我俩一路,我还以为它是饿了,买了点吃的给它,谁知道它光是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最后什么都没吃就走了。”
    祝七和徐景祎对视。
    他看见徐景祎的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松开。
    祝母:“七七闻到的应该就是它的味道吧,在镇子上似乎没见过那样的狗。”
    祝七囫囵答:“可能是吧。”
    话题围绕在这条狗上进行了一会儿,便跳转另一个方向。
    趁着他们没注意,祝七扯扯徐景祎的衣摆,凑过去小声问:“会是妈妈说的那只小狗吗?”
    “也许。”
    “那你要去找它吗?”
    “不用,静观其变就好。”
    祝七咬着筷子看他:“你好像认为它会找过来。”
    徐景祎给他夹了块南瓜,不置可否:“说不定呢。”
    饭后他们一起做了会儿夏令节需要的东西。加上祝七手中在做的,还剩下四个兽偶要做,以及一些用来装饰屋子的小物品。
    之后祝父祝母上楼午睡,祝思伸伸懒腰,带着相机出门散步。祝琉拉着祝七和徐景祎在客厅打了会儿游戏,带着惨败心有不甘地往地毯上一趴,就地睡去。
    祝七劝他回房间睡,无果,无奈地看向徐景祎。
    “困吗?”徐景祎问。
    祝七摇摇头,忽然灵光一闪,拉着徐景祎起身,轻声说::“走,我带你去后面玩。”
    他们再次来到后院,祝七所说的“后面”,更具体的是指这里围起来的一片区域,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就像一座缩小版的游乐园。
    和身后这幢木屋比起来,圈起来这块地显得格外迷你。
    ——然而对仓鼠来说,却宽敞得足以容纳下七八只仓鼠撒欢打滚。
    “这就是你说过的游乐场么。”刚刚来的时候徐景祎就注意到了。
    “对!”
    但是祝七看着徐景祎,在脑海里比划了下白虎幼崽的体型,有些失望;“对你来说还是小了……”
    徐景祎抬眉:“想让我玩?”
    祝七点头。
    徐景祎没说话,只是眨眼间在他面前变回了白虎幼崽的模样——不,不能说是幼崽了,仓鼠一般的大小,简直像个小小的挂偶!
    祝七惊叹不已,蹲下去,就像平时徐景祎做的那样伸出了手掌。
    挂偶似的小白虎走道了他掌心里。
    祝七几乎屏住呼吸,把白虎挂偶端起来,在眼前细细打量,喃喃自语道:“原来你平时看我就是这种感觉……”